搭,演天珠送出一道凉意:这是王之道的六虚法,你要不要学?
王崇惊讶道:“什么叫做六虚法?当然要学了。”
演天珠送出一道凉意:王之道当年也有好些个不成器的徒弟,就想要创出一门便宜法门,就创出了六虚法。此法只能修行六个境界,炼气,胎元,天罡,大衍,金丹,阳真!与丹鼎法的极限相同,亦如丹鼎法一般——极废!
王崇叫道:“那我还学了作甚?再有几年功夫,我说不定也能突破金丹了,谁还学这么废物的法门。”
演天珠送出一道凉意:六虚法不是让你修,是让你炼的。
王崇惊问道:“这却有什么区别?”
演天珠送出一道凉意:此法跟人妖相化之术相近,是把有道行的生灵,道行抽出,化为一枚符箓,打入任何人体内,他就能拥有一身法力,运使之际,跟普通修士无异。
演天珠送出一道凉意:六虚法分为:虚气,虚胎,虚罡,虚衍,虚丹,虚真!你那些用不着的妖身,都能拿来炼法。
王崇摸了摸下巴,心道:“老子有这般虚吗?”
演天珠送出一道凉意,这一次却不是甚言语,而是一篇法诀,正是所谓的——六虚法!
王崇心头暗忖道:“此法果然与我无用,但却可以练成六虚符箓,赠送他人。只是有一件……”
王崇便思跟自己关系亲近之人,什么邀月姐姐,小云儿,红袖,韩嫣,乃至于尚红云,燕金铃之流,没有一个用得着此物。
这些人不是功力深厚,境界高妙,就是实力强横,前途远大,这玩意他都用不着,这些跟他关系亲近的各派仙子魔女,就都更用不着了。
就算王崇的几个徒弟,他也不舍用这东西,岂不是耽搁徒弟的正经修为?
就算丹鼎法,也是正经的修炼法门,修成的法力虽然弱,可也是属于自身。
这六虚符箓是什么玩意?
不过演天珠说的也对,他的好些妖身,都已经用不着了,本来王崇炼成妖身,一来是机缘巧合,二来是为了提升战力,他倒是不太用妖身来遮掩身份。
但如今随着本身的功力,日益增长,妖身的战力已经不堪入目了。
现在还能比他本身战力更强的妖身,也就孤鸿子的妖身还算勉强,其余妖身都还不如他自身,留着的确没啥用处。
“回头把巨鲸妖身,炼成六虚符箓试试,也说不定会有什么用处。”
演天珠送出一道凉意:你怎么这般死脑筋?随便寻一群不成气候的小妖怪,杀了之后,先用人妖相化之术,把它们功力都转为小劫经,然后再抽取道行炼成六虚符箓,御敌的时候打出去……
王崇忍不住叫了一声:“我才!还有这般阴损的构思?演天珠你果然是……”
王崇居然一时间找不到夸赞的词儿了。
演天珠送出一道凉意:这般小儿科的玩意,又值得什么了?
王崇头一次觉得,这破珠子还有点智慧。
紫袍的年轻人,见王崇根本“不屑一顾”,忍不住走了过来,叫道:“于亁兰!你可有参悟出来,什么妙法?”
王崇亦没想过,居然有人来问,随口答道:“不就是六虚法吗?还用的什么参悟。”
他这话出口,满山皆惊。
这块天道之痕的碎裂,的确记载了六虚法,当年昆虚上的前辈,也有参悟出来几分残篇,却参悟不透具体的炼法,更不敢修炼。
谢翩跹弄了这块天道之痕碎裂,就是故意为难干荫宗,因为她也不信,自己昆虚山历代前辈都没有参悟的东西,这种酷爱女装的浪荡货色,就能参悟的通透。
凑聚在昆虚山的各派弟子,多少也知道一些昆虚山的旧事,故而听到六虚法,好多人都望了过来。
就连陪同干荫宗一起参悟天道之痕碎裂的吕公山,都听到了。他本来也不知道,这块石碑上,都是些什么,而边听得众人窃窃私语,就忍不住暗暗传音给干荫宗:“干二弟,他们都说这是什么六虚法,你可有头绪?”
干荫宗微微吃惊,也回了一句秘法传音,叫道:“六虚法?大哥可确定,确是六虚法?”
吕公山微微点头,干荫宗兴奋道:“这还参悟什么?我们逍遥府就算有收着此法,还是千年之前,某位前辈师兄来昆虚山所得。我悄悄问一声师父,他帮我招来此法,岂不是从容过关?”
干荫宗出身的逍遥府,可是大门派,他如今修成金丹,各种法术都学的齐全,这种千里传音,跟师父求救的法术,早就谙习精熟。
当下干荫宗就以秘法,发了一道求助,过不得多时,干二哥就双眼放光,叫道:“我已经尽知道这块石碑上,是什么道法了。”
他取了纸笔,随手写出,一抖手,白纸就如飞剪一般射上了昆虚山的内山门。
紫袍少年本来还想指摘,王崇胡说八道,此时不由得心头一惊,暗暗叫道:“别人都这般容易参悟,我却什么也感悟不来,难道真是修仙的下等资质?”
三四三、割头谢罪
谢翩跹接过飞射来的白纸,只看了一眼,就惊讶道:“干荫宗的天资果然绝世,非是只有样貌好看的银样镴枪头。”
她收了起来这张六虚法,虽然上面参悟的也不完全,却也不比昆虚山的前辈参悟的差了,可以留下来,跟门中所藏互为佐证。
谢翩跹笑盈盈的喝道:“请干公子来破第二关!”
干荫宗兴致勃勃的叫道:“干某来也。”
吕公山心道:“这等作弊的手段,我们云台山没有,果然老爹还是差了正魔顶尖大派一个级数。”
干荫宗走上山一步,顿时眼前生出了迷雾,转瞬间人就不见。
吕公山刚要跟上去,谢翩跹就笑吟吟的说道:“吕道友,此乃谢翩跹为难夫婿,你又不来结亲,就不要继续跟上来了。”
吕公山想了一想,便盘膝一座,不再理会此事。
王崇瞧着干荫宗消失在雾气中,也略有担心,但想着昆虚山和逍遥府的交情,暗忖道:“干二哥也不会有什么事儿。我也不用担心他。”
他忽然发现,自己周围多了好些人,这些人的眼里都有些热忱,刚才凑过来的紫袍年轻人,涎着脸问道:“道友可否讲解一番六虚法?”
王崇这才晓得,因为只有干荫宗和自己,宣称悟出来六虚法,有些人就想来捡个便宜。
王崇笑了一笑,喝道:“此法乃是昆虚山所有,我怎么讲给大家。昆虚山本来就有规矩,凭可自悟,不能传授。”
王崇这话只是托词,旁人也都听得出来,毕竟你是自悟,还是旁人传授,昆虚山怎分辨的出来?
当下就有人恼怒,骂道:“昆虚山的法术,你凭什么私藏?果真不是好东西,卑鄙之徒,心胸狭隘。”
王崇听得有人骂他,也不生气,捏了法诀,把黑魂鸦放出,不多时就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