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蓝披风就叫道:“你们,停下!”
杜邦停下脚步,xian开斗篷,看着蓝披风道:“先生,你有什么事吗?”
“你们,从哪来?到哪去?把身份证明拿出来!”
杜邦道:“先生,我们从东边来,要往西边去,没有身份证明!”
蓝披风怒道:“好呀,又是一个想逃跑的家伙,来人,给我抓起来!”几名如狼似虎的士兵扑了上来,想要将杜邦和科里安当场制住。没料到杜邦一拂衣袖,凶恶的士兵如遭重击,纷纷摔倒在地,痛号不止。
蓝披风脸色顿变,忙吹响了挂在脖子上的银哨。哨声一响,城门处顿时大乱,行人无不走避,另有蓝披风和兵士从城内赶来支援,呼斥喝骂之声大作。不过片刻功夫,就有100多名士兵增援了过来。
杜邦见这阵势,笑道:“那好,我便陪你们闹上一场!”
科里安道:“那我又有得热闹看了!”
杜邦心念转动,无孔不入的神识水银泻地般渗透了出去,眨眼之间,就见周遭的物什——比如栅栏、鹿角、闲置的兵器、桌椅等都动了起来,仿佛具有了生命一般,又蹦又跳,像一群顽皮的孩童,朝着一众兵士一顿狂殴。
士兵和过往的行人哪见过这等阵势,一时都傻了眼,连躲避都忘了,任凭那些乱七八糟的物什一顿好揍,直看得科里安哈哈大笑。他这一笑反倒让机警的士后们回过了神来,纷纷大叫道:“古怪,古怪……”挥起武器就朝着狠扑上来的物什乱砍。可他们又如何砍得倒这些东西?一分为二之后,便又多了一件上来围攻,桌子被砍散架后,板子、架子、腿子各自为战,越来越乱。到后来,也不知是怎么地,就连手里的武器都不听使唤,拗着劲地朝自家头上、脖子上招呼。
“妈呀……”有人惊叫道,“有鬼了……”那些被打怕了的士兵骇得丢下了武器,到处乱蹿,可四面都遭了围堵,他们又哪里逃得了开去?一不小心或被武器戳中了屁股或是大腿,要不就是前胸或是后背,惨叫声连连,或捂屁股、或兜头护胸的满处躲。这一来,就连等着进出城门的行人见了,惊骇之余,也是笑声连连。
科里安直笑得口沫横飞,直着被自己的短剑追得最凶的那名蓝披风道:“快,快,戳他屁股,戳他屁股……哈哈,中了,爆菊花了,哈哈……”
行人们也是笑得更欢了。
就在此时,又一阵呼喝号令之声从城内传来,遥遥望去,数百衣甲鲜明,持盾拿刀的士兵正列队奔跑而来。行人们一见了,哪里还敢继续看热闹,无不撒腿就跑,生怕多留片刻,就遭了鱼池之殃。
杜邦望了望,搬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说道:“我还没有玩够了,你们先等着吧!”话声才落,那厚重的城门竟‘砰’的一声自动关上了。增援的士兵赶到城门后面,不论是推拉扳拗,城门就是纹丝不动,好似铜浇铁铸的一般。外面的惨叫声隐隐传来,他们隔着一道门却无可奈何。
看了片刻,杜邦似觉尽兴了,便大声道:“想要不挨打的就快点拖衣服,谁拖得快,拖得干净谁就可以免打了!”此言一出,被殴打处狼狈万状,痛苦不堪的士兵们当真是争先恐后的拖起了衣服来,眨眼间,安德卫普的东城门前就多了一群白晃晃的、赤身**、哀号不止的士兵,他们一手护前,一手护后,那模样别提有多凄惨了。
蓝披风倒是硬气,都硬撑着不肯拖衣服,这下倒好,所有的东西都一气朝他们围攻了过来,劈头盖脸,好一顿恶揍。偏偏杜邦的力度又拿捏得极到好度,让他们痛苦不堪,却又不至于把他们当场给敲昏了过去,没撑得多久,蓝披风们也告饶着拖起了衣服,城门前又多了几名光屁股猪头。
杜邦拍拍手站起来道:“这才像样嘛!天这么热,穿那么多小心中暑。来,我帮你们凉快凉快!”一道淡淡的青光闪过,高大的城墙之上顿时长出了青绿的嫩芽,只见那嫩芽越长越快,几个呼吸之间便长成了拇指粗细的蔓藤,密密匝匝地附在城墙之上,远远望去,安德卫普的东城墙在片刻之间便成了一道亮丽的‘绿墙’。
一众被打得凄惶不堪的光屁股兵士正不知杜邦此举何竟,只是愕然骇然地望着城墙,就见那些蔓藤突然暴长,伸出不知几十几百条坚韧的触须,将这些惊恐之余的兵士一个个系牢了,卷了起来,高高地悬挂在了城墙之上。
只见翠绿的一道高墙这上,一溜的挂着百多个**的男人,既醒目,又壮观,既滑稽,又令人费解。
科里安道:“哈哈,安德卫普经过这么一装点,真是别有一番风情,可要大大的出名了!”
杜邦道:“只可惜敢来看的观众却是少了点!”
科里安道:“那就让他们挂上一阵子!”手指一弹,城墙之上便燃起了熊熊火焰,直烧得值守在城墙上的士兵鬼哭 狼嚎,亡命奔逃,谁若是妄图从上面把这些悬挂着的兵士给救下来,暂时是不能的了,若要从下面救,一时间要找着十来米高的梯子恐怕也是有点难度的。
477章 大闹安德卫普(二)
不过片刻功夫,偌大的安德卫普都知道了城东来了异人,将值守城门的圣殿骑士和卫兵耍得团团转,还逼他们个个拖光了衣服,吊到了城墙外面,而城墙之上不知为何又起了大火,便是想从城墙上将这100多人救下来也不能了。
此时,拉贾尼不在安德卫普,执掌教务的是辅祭埃尔多安。埃尔多安素来多谋少断,最是拿不定主意的一人,听到手下报来后,他脑中片刻间就冒出了千百个念头,一时之下,却不知道该采取何种手段应对,而是问禀报那人:“可有人被杀没有?那两人是什么来头?为什么会这么做?”
禀报那人答道:“倒是没有人被杀,不过,几乎人人带伤。也不知那两人是什么来头,好像是从东边来的,要进城,被拦下检查,和值守的圣殿骑士起了争执,这才,这才……”
埃尔多安叹息了一声道:“这,怎么不把人先救下来呢?100多个赤身**的大男人,挂在城墙上叫什么话?”
那人答道:“回大人,城墙上不知被谁放了一把大火,烧得厉害着呢,根本上不去!”
埃尔多安道:“那还不派人救火?”
那人又道:“救了,可那火水浇不熄,沙扑不灭,当真是怪异,怪异之极?”
埃尔多安奇怪地噢了一声,说道:“那把火莫不是魔法师放的?”
那人不敢应答。埃尔多安又问:“那两个人在哪?都抓起来了吗?”
那人道:“那两人就在东门外,可是东门被封了,出不去呀!”
埃尔多安问道:“怎么东门又被封了?谁让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