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在无意之间将自然之力和天地灵气融合到了一起,令他略微振奋。这两种力量以前被他分开来用,从来没想过将它们融合在一起,或思考融合之后它们将会起到怎样的变化。眼下,他根本没有时间来研究融合之后的两种力量到底起了什么变化,有什么运用的窍门,中央广场已在眼前,而他所要找的敌人就藏在大教堂中。
缘于雷切夫的那句‘我相信你’,他将杀气压制了下来,使之不对普通的市民造成伤害,饶是如此,见着他的到来,所有人都如同看见了从地狱走出来的魔王般,双眼都因恐惧而失神。
吉可理德领着他的助理主教们和圣殿骑士们迎了上来,强笑着敬礼道:“侯爵殿下,欢迎您!”
杜邦说:“别忙着欢迎我。大主教阁下,我相信你不是一个笨蛋,刚刚生的暗杀事件应该与你没有任何关系,对吗?”吉可理德一颤,心下意识到了不妙,忙道:“不,这怎么可能。作为仁慈而光明的神的仆人,我们从来都坚决抵制一切卑污、邪恶的暴力手段!”
杜邦点头说:“这便好!”他抬头望着离地120米高的大教堂塔楼上的那座巨钟,说:“我要的人就在上面,是让你的人把他们揪出来还是我自己动手?”吉可理德眼皮一跳,骇然道:“殿下,您说什么?这不可能!”一名红披风道:“侯爵殿下,请注意您的言辞。这里是神圣的大教堂,是万能的主神的祭坛!”杜邦没有说话,他沉默着。吉可理德知道杜邦在等着他的行动,心下咒骂道:“该死的,到底是谁?是谁竟然敢嫁祸给我们?”只能对圣殿骑士道:“好吧,圣殿骑士们,去看看吧。以神的名义!”
红披风犹豫着,吉可理德脸色一沉,道:“这是命令!”红披风这才领着十几名蓝披风去了。
要爬上120米高的塔楼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看着杜邦那时不时抽搐的脸颊,吉可理德开始担心他到底能等得了多久。卡鲁马凑上前来,轻声询问杜邦道:“侯爵殿下,事情很糟糕吗?”杜邦微闭双目,并不作答。北冥秀道:“卡鲁马先生……”示以一个噤声的眼色才说,“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所有人都翘着等着。
大约二十分钟后,随着一声惨叫,一名蓝披风从塔楼上摔了下来。助理主教们都会神术,接住了落下来的蓝披风。然而,他们现蓝披风在落下来的过程之中就已经死的,胸前中了一剑,伤口正淌着乌黑的血液,恶臭熏人,竟然连神恩术都化解不了。
吉可理德大声道:“该死的,该死的……”他气得要抓狂了,这简直就是一桶怎么洗都洗不干净的臭水了,也不知道是谁想引起教廷和魔法师公会的争斗。话声未落,在人们的惊呼声中,又一名蓝披风摔落了下来。同样是身中剑伤,毒而死。
感受着死亡和杀戮的气息,杜邦心中的杀意越来越翻涌,他忍不住开口道:“大主教阁下,他们都是些训练有素的刺客,让你的人都退下来吧!”还没容得吉可理德置辩,猛见他如冲天炮一般拔地而起,直冲天120米高的塔楼。
地上的人们顿时‘哇’声惊叫了出来,吉可理德既无奈又恼火,命令圣殿骑士们开始疏散广场上的普通市民。接下来的战斗恐怕将会意想不到的激烈,如果再不疏散人群,后果就将非常的可怕。
塔楼里打斗得非常激烈,‘光辉之甲’的圣光闪耀,却也挡不住刺客们制造出的杀戮,惨叫声接连响起。杜邦落身在塔楼的窗沿之上,头顶就是巨大的座钟,机械转动的声音轰轰地响鸣着,并出轻微的震颤。
还在战斗着的圣殿骑士只有四名,他们背靠着背,围成一个圈子,与看不见的敌人对峙着。他们看不见,不代表杜邦也看不见。从窗沿上跳进塔楼里,他盯着阴暗的角落说:“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自杀,现在就自杀,你们将免受折磨!”
很显然,刺客是不会被他一句话就恫吓着的,他们借着塔楼里的阴影向杜邦潜来,意图将杜邦置于死地。
238章
杜邦没有直接回别墅,而是直奔港口。在众我商人的搬运工们的瞩目之下,他厉啸一声,飞身而起,如鹰隼般冲天而起,在港口林立的桅杆上飞掠而过,朝着广阔的大海疾驰而去。眨间之眼,他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内,就在大家还没有回过神来之时,马尔堡的外海就传来了轰轰隆隆的巨响。巨响才息,就远远地看到一道白线从外海处朝港口涌来,白线迅速地变粗,在惊讶的人们一口气还没有回过来的时候,它已经汇成了一道数米高的巨浪,挟着雷霆万均的气势,朝着港口席卷而来。
这样的季节,一般不会有猛烈的风暴,港口的防护措施都不会很到位,一见大潮涌来,所有人都仓皇地逃蹿,一时之间,马尔堡的港口乱成一锅粥。
大潮涌到港口的时候,威力已经降到了极底,但依然造成了极大的混乱。幸得常年在海上讨生活的人们都有着相当不错的水性,也有着极其丰富的对抗大浪的经验,这才没有造成无辜的人员伤亡,但有许多货物都被卷入了海中,造成了巨大的损失。
杜邦回到别墅时,正看到雷切夫愤怒地对着一群牧师和医官们咆哮,责骂他们的无能。见到杜邦回来,雷切夫迎上来道:“对不起,我也没料到事情竟然这样的严重。”杜邦心中的杀戮之气得到了泄,情绪与稳定了下来,淡然地说:“让他们都走吧。”雷切夫道:“我已经让人去请列克.阿尔瑞大神官阁下,相信他应该有办法的!”杜邦不屑地道:“别说什么大神官,就是教皇来了也没用……”雷切夫眉头紧蹙,忧虑之色溢于言表。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件事情的危害性到底有多么的剧烈了,他本想安慰杜邦几句的,没料到杜邦反而说:“好了,雷切夫,这件事与十字军骑士团没有任何的关系,你不用担心。该头疼的人是教廷。是他们该想办法怎么向魔法师公会交待!”
雷切夫苦笑道:“说大了,这将会引起教廷与魔法师公会的冲突,说小点,事情是生在马尔堡,生在我的家里的!”叹了口气说,“眼下要紧的是怎么救治蕾依丽雅小姐。噢,你的伤怎么样了?”尽管杜邦浑身的黑血已经被海水洗掉,但伤口如婴儿的嘴般张裂着,并没有癒合的迹象。
杜邦摇了摇头,向楼上而去。
因为这场意外,持续了数十年的马尔堡新年祭今年没有能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