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了。
这里根本不是什么传统意义上的劳改营,而是可以致犯人于死地的人间地狱!
林迟凑到其中一间牢房门前,透过窗口的金属栅栏,观察里面的状况,映入眼帘的是三面肮脏的墙壁,以及屋子中唯一的一件家具一张没有床单的木板床。
和普通牢房不同的是,这里的牢房里并没有监视器之类的玩意儿,取而代之的是墙壁上方的一个圆孔,看样子像是窥视孔之类的玩意儿,从里面透出明亮的灯光,还能看到有阴影正在不断移动,像是有人正站在里面。
这是什么设计?
看到监狱牢房的构造,林迟总觉得有些眼熟,但却一时间想不起来究竟在哪儿见过。他从几个牢房的门前向内侧窥探,却没有看到任何囚犯的存在。
“这里平时的囚犯多吗?”林迟对身边的人提问。
“很多”人用嘶哑的兽吼声答道:“焚烧机关鼓励市民互相举报,被检举的人,无论是否有罪,都被关在这里。”
“那就很奇怪了。”林迟眯起眼睛,骨质护甲下方的面孔上,浮现出严肃的表情。
按照人的说法,基本上可以排除这里没有关押犯人的情况了。那么这里的犯人究竟去了哪里呢?
“味道在这边。”人抬起左爪,指了指劳改营西侧的阴影。
一人一兽对视一眼,沿着劳改营的环形走廊向内部走去。
然后,林迟终于也嗅到了一丝血腥的气息。
和人说的一样,越是靠近环形走廊的内部,鲜血的味道就越是浓郁,林迟快步走向通道深处,从背包里取出夜视仪戴上。
然后,他透过黑暗,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一幕:
粘稠的鲜血像是暗红的糖浆,凝结在前方的地面上,环形通道内部的牢房门全都敞开着,几根只剩白骨的手臂,从门口伸了出来,像是在死前打算逃离此地,但却没能挣脱死神的魔爪。
“这是怎么回事?”
林迟把目光投向人,那头漆黑的凶兽晃了晃脑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毫无疑问,劳改营里发生了血腥的杀戮,本该在这里服刑的犯人,应该是被杀死了。而看这些人只剩白骨的诡异死状,在劳改营里杀人的那个家伙,应该并不是普通的罪犯,而是一头真正的怪物!
由于不知道前面是否有危险,林迟也没有贸然前进,只是转身看向身边不远处的墙壁,一行像是用血写下的红字,赫然出现在灰白的墙壁上,像是死者留下的“破案讯息”:
“他逃脱了!”
看到那行言简意赅的字,林迟询问身边的人:“你有什么看法?”
“可能是人体试验。”凶兽的面孔皱了起来,呲着牙吼道:“该死的焚烧机关”
“看来他们还在玩原来的老一套。”林迟说着扭头看向通道深处的阴影。
制造了这场惨剧的怪物,说不定就隐藏在通道内部。若是现在贸然进入,就算没有触发boss战,也肯定会遭遇强敌。
“小心点,别冲动。”他对身边那头愤怒的野兽说道。
“我知道”
人话音未落,林迟的夜视仪像是坏掉了,直接停止了工作,眼前的视线顿时化为一片黑暗。
“快撤!”
尽管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身边愈发浓郁的血腥味道,还是令林迟察觉到情况不妙。他二话不说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冲过去,在一片黑暗中,试图靠双手扶墙来确定方位,但还有感觉的右手,却摸到了粘稠而温热的鲜血。
有诡异的呼吸声从耳畔响起,像是出现在近在咫尺的位置。接着,他眼前的一片黑暗中,突然出现了红色的字:
“你已进入危险区域,???已被触发。请注意,在其中一方被彻底消灭之前,你将无法离开该场地。”
618 环形监狱实验
身边的金属墙壁泛出一丝铁灰色,身披苏联军服的“少女”抬起头,透过披散在面前的凌乱发丝,和站在门口的那男人对视。
自己的老战友,来自苏联超能力部队的法科夫斯基,同时也是焚烧机关的“野火”,就站在屋子的另一侧,抱着双臂注视着自己。
尽管想要逃跑,但珍很清楚,光靠自己现在的力量,是根本不可能和法科夫斯基抗衡的。
“想聊聊吗?”那个身穿一套黑色紧身衣的独眼男子问道。
“不……”恢复了主人格的珍慢慢的摇了摇头。
珍完全不知道,曾经和自己一起执行任务,但基本上每次都拖后腿,需要自己帮忙的法科夫斯基,是从哪里获得了如此强大的力量,成为可以瞬间诛杀异化生物的“野火”的。
那个肌肉发达的“独眼龙”,甚至可以无视珍的空间操纵技能,直接对珍的身体造成伤害,面对这种程度的敌人,就算是身为超能力部队王牌的珍,也只能甘拜下风,被打得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然后……自己就被带到这里来了。
坐在冰冷的金属椅子上,珍打量着周围的状况。
事实上,他所在的位置并非是什么牢房,而是一间会客室。虽说装饰简陋了点,但和地狱首都的其他建筑相比,也算是还不错了。
有些陈旧的木桌上,台灯散发出幽幽的黄光,映亮了屋子的金属墙壁,以及脚下的毛皮地毯。
这间屋子只有一道门,并没有任何窗户,有香烟的味道在空气中飘荡,桌上的烟灰缸还在冒出一缕白烟。
珍低下头,把目光聚焦在桌面上,盯着木桌上的几道划痕,冷静的思考目前的状况。
——现在自己被法科夫斯基抓到,林迟可能还在地下没出来,被自己创造出来的“顿河猛兽”,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这样的状况,可以说是凶多吉少,越想越觉得无计可施。但就算是这样……
“你想反抗?”法科夫斯基毫无征兆的瞬移到珍面前,低头看着珍被打肿的脸颊:“别妄想了,那只会让你伤得更重。”
“我是不会臣服的。”珍冷冷的说。
“是啊,我当然知道……”法科夫斯基笑了起来,眯起仅存的左眼:“超能力部队的王牌,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的屈服对吧?如果你现在就投降,我会很失望的……”
“你到底在想什么?”珍眉头紧锁的凝视自己的老战友:“焚烧机关是个邪恶的组织,法科夫斯基,你也很清楚吧?你们根本不是为了苏维埃……”
“也许吧。”法科夫斯基像是懒得继续这个话题,从口袋里取出一支香烟,还不忘很有礼貌的问道:“我能抽烟吗?”
“你知道我讨厌烟味。”珍轻轻摇头。
“那就算了。”法科夫斯基说着把烟塞回口袋里。
看着面前的这名曾经和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老战友,珍一时间也有些意识恍惚,总觉得自己像是回到了几年前,与这家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