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公寓楼中的敌人，就只能靠近这栋建筑，而只要它出现在林迟的射程范围内，那杆强力的毒刺导弹，便可以派上用场了！

豹2坦克的残骸噼啪作响，火焰带出滚滚浓烟冲上天空，林迟凝神静气，听着空气中的杂音，然后很快便注意到远方的天空中，响起了直升机螺旋桨撕裂空气的刺耳噪音。

——敌人出现了！

意识到武装直升机已经现身，他把毒刺导弹架在肩头，站到早已没了玻璃的公寓窗前，观察天空中的状况。

广场上的火焰和浓烟不光是遮蔽了武装直升机的视线，同时也挡住了林迟的视线，在这种可视度下，武装直升机擅长的远程作战也无法实现，只能靠近公寓楼寻找敌人了。

这场原本非常不公平的对决，已经从步兵毫无胜算的超视距战斗，变成了近距离的“西部格斗”！

现在，胜负的关键便是谁先看到对方了！

想到这里，林迟眯起眼睛，试图确认直升机所在的位置，螺旋桨的破风声愈发接近，很快便靠近了公寓楼上空，然后——

嗡嗡……

低沉的轰鸣声从空地前方暴掠而起，吹散了坦克残骸上方的烟雾，一道危险至极的黑影，突然出现在林迟的视线中。

就是现在！

在看到直升机的瞬间，林迟已经半跪在公寓楼早就没了玻璃的走廊窗前，把毒刺导弹十字型的光学瞄准具，对准了正在视线中迅速扩大的武装直升机。

三秒后，象征着锁定完成的提示音，从导弹发射器中响起，林迟毫不犹豫的启动了发射器。随着尖锐的呼啸声，细长的导弹从发射管中腾空而起，带出一道耀眼的火光，径直飞向正在冲来的武装直升机。

与此同时，直升机的机身下方，也亮起了致命的火光！

砰砰砰……

三十毫米口径的机炮，在空地上扫出一道致命的火鞭，向着林迟所在的位置抽了过来。林迟扔掉手里的导弹发射器，转身冲进旁边的一间屋子，才刚躲进卧室，便有暴虐的热风从门口吹了进来，烫的他浑身通红。

直升机的机炮炸不穿这栋“刀枪不入”的公寓楼墙壁，但还是透过窗户轰进走廊中。虽说无法对林迟造成直接伤害，但这种距离下爆炸的机炮炮弹，带出的噪音和热量也还是够受的……

震耳欲聋的噪音令林迟一时间丧失了听觉，但他只失聪了不到两秒，便有更加震撼的爆炸声从楼顶响起，再次粗暴的唤回了他的听力，令整栋建筑都在震颤。

听到这声音，林迟被烟雾熏得黑里透红的面孔上，终于又露出一个笑容：

“这是……直升机坠毁了？”

看样子，刚才简单粗暴的“牛仔决斗”，应该已经落下帷幕了。而获胜的一方，毫无疑问正是自己！

走廊里弥漫着呛人的浓烟，一楼那刺眼的圣诞彩灯早已熄灭。解决了直升机的林迟回到客厅，正要离开随时可能发生火灾的公寓楼，却看到一道模糊不清的黑影飘了进来，同时响起的，还有一个阴森的声音：

“嘿嘿嘿……”

看到这一幕，林迟的心顿时又沉了下去，皱起眉嘟囔了一句：“你还没死啊。”

——是先锋！

那个阴魂不散的吸血鬼，并没有在导弹的攻击下消亡，而是躲在公寓楼里扛了过去，然后趁着一楼的灯光熄灭的时机，终于回到了自己无法涉足的一层！

“新鲜……的血……”飘忽不定的黑影发出嘶哑的嚎叫声，向林迟扑了过来。

这个差点被圣诞彩灯和闪光弹干掉的低阶吸血鬼，根本无法按捺吸血的冲动，在阴影状态下便开始攻击了。

电光火石之间，林迟正要弯腰闪避扑过来的敌人，吸血鬼的身影却突然僵住了，然后——发出凄惨的嚎叫，震得林迟的左耳开始流血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林迟定睛一看，只见一道同样黑暗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先锋身后，手中的银质长刃，无情的刺穿低阶吸血鬼的胸膛，把那道黑雾死死的钉在客厅的地板上。

“这个蠢货，果然没让我失望啊！”御姐形态的珍，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左手再次抽出一把银质长刀，钉穿了吸血鬼的头部。

目睹了先锋的凄惨状况，林迟立刻就明白了刚才发生的事情，没好气的问了一句：“所以，你在拿我当诱饵？”

“抱歉啦。”珍狡黠的眨了眨眼。

506 珍的抉择

吸血鬼凄惨的嚎叫声，在卧室里不断回响，人形的黑影不停的挣扎，却根本无法挣脱银质武器的束缚。

来自前苏联超能力部队的“先锋”，不过是一只低阶吸血鬼而已。之所以能在战场上横行霸道，也只是因为现代的士兵，大多没有准备可以对抗吸血鬼的武器罢了。

“啊！”

先锋徒劳的扭动雾化的四肢，看起来像是正在铁板上被烧烤的章鱼，听着他那刺耳的尖叫声，林迟抱怨了一句：“能赶快把他干掉吗？”

“好好好……”

黑衣女子说着从军服里抽出一把银质长剑，刺进吸血鬼的胸膛。可怜的先锋化为模糊不清的黑雾，身体像是蒸发的水汽，消失在灼热的空气中。

“没用的垃圾。”黑衣女子轻蔑的晃了晃脑袋，然后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

“有麻烦了。”她低声说。

“怎么了？”林迟问。

“镇静剂要动真格的了，他们派出了精英部队。”成熟形态的珍说着转过身，回头看向被烟雾熏黑的客厅，脸上的表情开始凝重起来。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开口道：“这些敌人，超出了你能应对的范围。”

“没办法，我在这里还挺弱的。”林迟叹了口气，问道：“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他们是铁了心要摧毁这个空间了。”黑衣女子握紧了拳头：“看来只能放弃这里了，只要能让躺在病房里的那个‘我’放弃这个空间，这里就会立刻崩毁，但我们的意识将会留存下去。你要想办法让她醒过来，才能终结这场无休止的战争。”

“该怎么才能让她醒过来？”林迟眯起眼睛。

“需要药片……”黑衣女子的声音很急促：“你找到药片了吗？”

“你是说这个？”林迟从口袋里拿出药瓶，在对方眼前晃了晃。

“没错就是这个……这是安慰剂。”成熟形态的珍立刻点头。

“你是说，这玩意儿实际上没有用处？”林迟看了看手中的药瓶。

——所谓的安慰剂效应，是指病人虽然获得无效的治疗，但却“预料”或“相信”治疗有效，而让病患症状得到舒缓的现象。

举个例子，有人常年失眠，找到医生朋友拿了点安眠药之后，失眠的病情明显好转了，但实际上他吃的并不是真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