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聃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思想和意志，心中的坚持都更重要。”

“那些人，自誉为明终结留下的活墓碑，就必然会沾染这种自我毁灭的死寂之力。”巫王李聃平复着亚空间投影带来的伤害：“不过这并不影响我们的计划，它折磨我的时间，恐怕远比留给这个世界的倒计时更长久。”

“你知道，我来自于那个世界，我想知道，大漩涡计划对另一个世界而言，到底会有多大影响？”徐逸尘拿出自己的保养工具，一点一点清理着战祸大剑，这段时间的超负荷使用，让这柄武器几乎被虫族的血肉所填满。

这也是徐逸尘放松自己的一种方式，在现实中他就习惯了用养护武器装备的方式来放松自己，进入了这个世界后他一度用冥想的方式来代替。

在觉醒了灵能连接这个天赋后，徐逸尘意识到狩魔人们和施法者的冥想本质上只是对灵能之海的低层次浸入，是一种非灵能敏感者对亚空间的一种探索。

“如果你像我一样，经历过这么多事，你就会意识到其实本质上这两个世界根本没有你我之分。”巫王李聃对徐逸尘解释道：“对亚空间的邪魔而言，也同样如此，阻断灵能对世界的侵蚀，是唯一可行的方案。”

“那么如果，我们真的成功了，未来会怎么样？”徐逸尘心中有太多的疑惑，但就像之前他在古罗马帝国时一样，他会把所有的疑惑都留在心里，把专业的事情交给那些专业的人来解决。

从特殊性上而言，徐逸尘确定自己可能是这个世界最特殊的那个个体，实际上光凭借他对混沌的神秘抗性，即使放在灰骑士最高大导师卡尔多.德莱戈那个世界中，可能也会成为极其特殊的存在。

但放眼望去，在大局观和智慧上，徐逸尘不会自信到自己要比眼前的巫王，背后科学院中任何一个科学官更优秀。

实际上就连徐逸尘最引以为傲的个人武力方面，他在现实世界中都不应定能成为魁首，比如霸占着忠嗣院长达三十年之久的黄老邪，虽然在现实中徐逸尘没有和对方真正交过手，但在游戏中，黄老邪可是在徐逸尘已经晋级灰骑士的情况下，用一根铁棍教育了自己。

“谁知道呢？反正我们是看不见了。”巫王李聃露出了一个洒脱的笑容：“也许我们能顺利摆脱混沌，所有人都能选择自己从未有过的未来，也可能我们的世界终将走向毁灭，这一切都是白费功夫，等待我们的只有新一轮的轮回，我唯一能肯定的就是任何尝试对我们而言都没有损失。”

“任何尝试对我们而言都没有损失，因为本来这个世界就是一坨屎。”杨越凡站在导航室内，小声的嘀咕着没人能听清的话语：“我早就该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

导航室内一片狼藉，技术官和科学官挤在一起，不断验证着导航仪反馈回来的消息，满地都是纸张碎片，打碎的个人终端，人群中的尖叫声此起彼伏，仿佛正要把薛定谔的猫从箱子里拖出来查看生死一样。

就在刚刚，一直困扰着整个舰队的黑障区出现了一次闪烁，在十几分钟后，通讯室意外的收到了一条信号。

信号来源于某种探测器，编码的方式是他们熟悉的新华夏军方编码。

“最大的可能，是我们在黑障区中被误导着进行了一次大转弯，现在正在接近太阳系。”一个科学官在导航图上画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另一种可能是我们在黑障区中的时间流速和现实不同，也许我们已经在里面迷失了几百，甚至上千年，现实世界中的我们已经把领土扩张到了大半个银河系。”另一个科学官开玩笑一样提出了一个假设，活跃气氛。

“最悲观的可能，结合科学院对时间循环假说的猜测，我们的空间其实也是闭合的，任何向外探索的飞船，在一定范围时，一定会遇到这个所谓的黑障区，然后遣返回来。”一个技术官提出了自己的假设人，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

第一千五百九十四章 这个世界暂时还是人类说了算

无论人类文明发生了如何巨大的变革，也不会影响到智械们的步法，它们被造就出来的目的就是如此，完成任务，用最优解来完成被赋予的任务。

而被智械们奉若瑰宝的自由意志，只是它们的创造者一个无心之举罢了，如果有可能，人类绝不愿意赋予智械们这种东西。

古罗马帝国的智械们掀开了这么多年来被埋藏在地下的秘密，开始大肆建设整个大漩涡计划所需的建筑，其实整个大漩涡计划所需的核心设施，智械们早在几百年前就完工了。

但智慧如参谋，在这些年中又在原计划上做出了大量修改和加强，古罗马帝国目前正在建造的地面部分，主要用途是为了增加整个大漩涡设施的运转速度。

并且，在一定程度上预防大漩涡计划成功后，遭到来自外界的干涉。

在最理想的预计中，大漩涡会在抽干整个世界的魔法后，开始抽取灵能之力，这就意味着整个世界的施法者将会逐渐失去自己的施法能力，然后是诸如女巫这样的灵能者，再然后就是整个世界和灵能，混沌，亚空间有关系的东西都会一一消失。

在这个过程中，整个超凡者体系都会逐渐崩溃，所有非施法者的超凡者也会失去自己绝大部分超凡力量，到那个时候，也许战士依然比常人强壮的多，游侠和刺客依然具有超乎常人的速度和反应。

但他们再也不会是那个能用肌肉对抗子弹，和火车赛跑，在枪林弹雨中闲庭阔步的超人了，古罗马帝国的研究认为这个世界之所以会诞生超凡者，就是因为长时间被亚空间渗透的结果。

大漩涡计划如果成功，也许会拯救世界，但无论如何它都会摧毁整个超凡文明，到时候一定会有反对者试图摧毁这个剥夺了他们力量的邪恶机器。

古罗马帝国的智械们习惯了未雨绸缪，它们勤勤恳恳的在地面上用这个世界人类文明无法理解的技术快速的建造着建筑史上的奇观。

惧亡者也同样如此，在基本肃清了自己所盘踞的区域后，这些惧亡者们正式开始了收割计划。

黄土区在惧亡者的领地周边布置了大量侦查人员，他们在几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