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新型材料研究中心。
“你们不能那么做!”一个在会议上旁听的军方代表猛的站了起来:“如果战争真的要来了,我们需要这里的产能,你知道战舰制造中心那些大型锻造机停工需要付出多大代价么!”
“我不知道,但是我要告诉你,我们能那么做,我们有这个权利!”郭立男用更加凶猛的态度顶了回去:“我们和敌人之间的差距不是一条船,两条船就能弥补的,如果那么简单的话,你早就看到我们的战舰遮天蔽日了!”
“这是命令,立刻执行!”郭立男再次强调:“十个小时以内,我要看见分析报告,散会!”
他不知道六个小时够不够统计,分析整个月球的人类个体,但是降维计划在十二个小时之后就会执行,科学院的科学官们推测那段时间现实世界也不会太平。
没人知道军团口中那场人类和混沌邪魔之间的战争还会不会打响,但是最好最坏的打算无疑是人类现在唯一的选择。
在游戏内,徐逸尘和将军搭乘着狮王留下来的黑色马车秘密离开了沙巴克城,如果不是莱昂离开之前把这辆马车放在了黄土区玩家这里,徐逸尘还真不好这么顺利的出城。
虽然威廉莫里斯公司没法光明正大的对徐逸尘进行宣传,但是在这个世界实力就是最好的宣传,徐逸尘在整个旧大陆地区都出名了。
连原住民都知道他的样子,他的身形和武器都带着强烈的个人风格,让人很难忘记。
徐逸尘对那个古罗马帝国相当感兴趣,作为智械而言,将军无疑已经具备了一定程度的人性,他想知道一个靠智械在虚拟世界维持了几千年的文明到底是什么样子。
“严格意义上,古罗马帝国,不算一个文明。”在路上,将军强调到:“我们只是,勉强维持着基地,正常运转。”
第一千四百八十四章 巫王的立场
先发后改
在新大陆的某座高塔中,两个巫王隔空下着巫师棋,这种有三层棋盘每一层还互相影响的复杂游戏在施法者中相当盛行,这两位巫王落子的速度应接不暇,然而每一次落子都是经过无数次演算后推导出来的最优解。
“色孽,奸奇,恐虐都在这个世界投下了自己的影子。”用黑色棋子的巫王张口说道:“四位邪神已经有三位都落子了,其中两位还把手伸到同一个盘子里,我们依然按兵不动么?”
“别忘了,精灵才是色孽的基本盘,而且奸奇的触手也只限于旧大陆。”执白子的巫王落子后说道:“邪神纳垢一向是最有耐心的棋手,祂一定也选好自己的棋子,我们也许比其他人超脱一些,但终归逃不掉,最好的应对就是以不变应万变,棋盘上的棋子就不要去干涉棋盘外变量的选择。”
“既然如此,我们怎么判断,什么时候对变量的选择进行干涉,是最合适的时机?”黑子巫王不慌不忙的落子:“就比如,他之前在远南的时候也曾面临过选择,如果那个时候我们选择帮他一把,也许恐虐的眷属就不会有今天的声势了。”
“过早入场,容易把变量变成常量,他越是处于不定的状态,对时局的影响就越大,且看着吧,时候未到。”白子巫王在面具后轻笑了一声:“蝴蝶效应,就是要尽可能影响局势,才能挥动翅膀,催生飓风。”
“可是你千年前留下的那些魔导器已经很大程度影响了变量的选择。”黑子巫王转手落子在第一层棋盘中占据了上风,但他并未因此而喜悦。
因为转眼间,白子巫王就在另一个层面上攻城拔地:“那个时候我还只是个凡夫俗子,看不见千年后的大势,影响不了大局。”
“可是你的魔导器确实影响了整个黄土区的文明,你在那里留下了太多有关诸神的秘密。”黑子巫王落子时迟疑了一下,他陷入了僵局:“那些黄土区的异民,很快就会顺着线索找到诸神的真像。”
“又有何妨?”白子巫王再次淡定的落子,牢牢的把持住上风:“诸神不过是那些存在的一厢泡影罢了,当初祂们成神的时候不过是欺负我们在局中,看不清形势。”
“也是,这棋盘都快被掀了,还哪有闲心关心那些诸神的面子?”黑子巫王哈哈一笑,挥手驱散了棋盘:“不过那位晨曦之主能做出如此选择,确实值得人敬佩。”
“良心未泯。”白子巫王对胜负显然不在意,依然淡淡的评价道:“其心可敬,其行,愚不可言。”
“别太自负,我们依然在棋局中,而祂们则在棋局外,看得更远,晨曦之主这么做一定有祂的深意。”黑子巫王的声音严肃了起来:“自大,自满,使我们的大敌,别忘了在觉醒前,我们也不过是一群只期待着死亡的行尸走肉罢了。”
白子巫王听闻此话,沉默了许久,最终站起身来朝黑子巫王深深一拜:“听君一席话,犹如醍醐灌顶,我确实受到了些许影响,果然没有世界意志的庇护,我们在邪神面前就像阳光下的初雪一样脆弱。”
在说话间,白子巫王身上蒸腾起了一片紫气,那是被驱逐出体的色孽恶魔。
“黄土区那些异民们身上被打上了恐虐的印记,但是经过我们的观察,印记已经很淡了。”黑子巫王见到这一幕才说出了真正的来意:“你也算是出身黄土区的原住民,我们打算派你和他们进行更进一步的接触,引导他们摆脱恐虐的阴影。”
“现在黄土区是那些异民说了算,我们之间那有什么香火之情,而且你不也是黄土区出来的么,你为什么不去?”白子巫王反问道,倒是比刚才多了几分人气:“他们的历史虽然和我们游戏相似,但归根结底,我们对他们而言不过是是数据罢了。”
“我的名字连自己都快记不得了,哪还指望后人们记得?”黑子巫王继续劝说道:“但是你不一样,你留下那些魔导器,帮了他们不少忙,而且看他们对待原住民的方式,他们对我们是有敬意的。”
白子巫王有些无奈:“我当初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讨个清净,早知道后来会出这么多事,我还不如当初摸了脖子自我了断算了。”
“即使如此,也躲不过这无常的命运,不过是换个驱壳,换个名字罢了,你逃不掉的。”黑子巫王笑呵呵的说道:“别推脱了,这一趟你必须走一遭回头路了。”
“非要如此?”白子巫王叹了口气。
“当真如此。”黑子巫王微微一拜:“巫王徐福,苍生万物之希望,全寄托你一人之身,切不可再被那色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