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在我的监控下，我能看见它们。”天使的声音再次出现：“说来可笑，你们想获得天使的力量，而我们也从你们的灵魂中得到了我们想要的。”

“你们想要什么？”安德烈再次试着夺回躯体的操控权，然而一阵突如其来的痛苦几乎让他失去意识。

“别耍花招，凡人，我说了我能看见你的思想。”天使的声音中出现了一丝得意：“作为晨曦之主的侍卫，祂删除了我们灵魂中很多在祂看来无用的东西，那是我们作为个体的重要组成部分，不是每一个天使都能接受，但是主就是主，我们无法违抗祂的意志。”

“而我的灵魂正好补全了你缺少的部分。”安德烈尽量让自己的意识放空，不断在意识中重复自己刚才说过的话，而不是继续向下思考。

“没错，我现在又是一个完整的个体了，而且”天使犹豫了一瞬间，似乎在窥视安德烈的思想：“我不想再回到过去那个状态了。”

“所以，你需要我，我们现在不仅是躯体融合在了一起，而且灵魂和意识也是，你不能消灭我。”安德烈的意识逐渐稳固了起来，他在飞快适应自己当前的状态：“所以，我在你身上感觉到一丝熟悉，你的语气，思维逻辑，性格几乎都源自于我。”

天使这一次沉默了很久，最终才开口道：“没错，我灵魂中负责处理这一部分的东西已经被主删除了，只能借用你的，我确实不能清除你。”

“但你依然占据着上风，我连动一动手指的权利都没有。”安德烈叹了口气，他没想到自己降维后居然出现了这样的意外，这和他给自己谋划的未来可不一样。

“你现在要把我们带到哪去？”安德烈只气馁了一秒钟，就再次振作了起来，如果他那么容易被打倒，他早就倒在某次任务中了，能在反混沌战线上挣扎着活下来的人，都有一副钢铁神经，能坦然面对任何意外。

“我不知道，我只是想远离以前的环境，我对你们没有好感，你们心中没有任何敬畏，还想窃取我们的力量，而教会现在也是一群被权力所迷惑的野兽。”天使的声音中透漏出一丝迷茫：“而主需要的只是没有自我的战斗机器，我不想在回到那种状态了，我想远离这一切。”

“你不可能永远躲开这一切。”安德烈小心翼翼的开放了自己的一部分记忆，都是有关混沌的，在那些记忆中他一次一次的挫败混沌的阴谋，九死一生：“这个世界的大敌还在那里，没有人能苟且偷生。”

“也许你是对的，但是我现在只想静静。”天使固执的回应，并且再次加快了速度。

“空间上的隔离只是暂时的，唯有心灵上的安宁才是永久的。”安德烈一点一点谋划着自己的算盘：“既然你累了，想远离这一切，为什么不把自己的意识暂时收缩起来？把躯体的控制权暂时交给我，你可以彻底置身事外，一直到你想回来为止，反正你随时能收回躯体的控制权。”

“也许，你是对的。”天使突然停在半空中，一动一静之间切换的无比突兀，以至于在空气中留下了一个由水蒸气组成白色烟圈：“记住，凡人，我随时可以回来。”

安德烈发誓，自己从没像现在一样感激过火炬木的心理分析课程。

第一千五百三十九章 大赛前夕

先发后改

当欧罗巴帝国的荣耀战魂大赛终于正式开始分配赛事表的时候，在马奇诺防线之外，混沌魔军再次露出了自己狰狞的爪牙。

一支人数超过三千人，全由嗜血者和血碾兽骑士组成的纯粹邪魔队伍保持着七十公里每小时的突进速度屠杀了马奇诺防线之外所有试着修复防御哨站的EU玩家，以及正在重建骑士团驻地的边境骑士团成员。

超过五千名玩家和原住民阵亡，嚣张的混沌魔军甚至用巨大的恶魔投石机，把那些被斩首的尸体远远的投掷到了马奇诺防线边缘，在坚固的城墙上留下一个个血肉模糊的印记。

马奇诺防线的守军也不甘示弱，使用还没有全面完工的要塞炮对露头的恐虐魔军进行了覆盖式炮击。

吸取了原住民们的教训，欧罗巴人没有使用传统的魔法观测手段，而是使用了更不易被干扰的物理观测手段，在马奇诺防线上，每隔一公里就有一座高大而坚固的观测塔，如果观测员不辞辛苦，不惧寒风沿着塔顶上的假装的观测杆继续向上攀爬二十米，就能通过旗语为下面的炮兵阵地提供高达九公里的炮击诸元。

伴随着嗜血者大军而来的依然是那股诡异的血色迷雾，让欧罗巴守军无法观测到具体的炮击成果，但是猛烈的活力无疑让那些嗜血者放弃了冲击马奇诺防线的意图，很快就撤退了。

侦察兵们并没有在炮击现场发现任何敌人的尸体，只找打了炮弹在现场留下的弹坑。

但是这小小的胜利无疑让所有顶着马奇诺防线的人都送了口气，不少原住民王国的使节团在面见莱因哈特陛下的时候，语气都恭敬了不少，言必称欧罗巴人是人类文明的坚盾，是守护者，莱因哈特陛下感觉自己的发际线仿佛都往回推进了几毫米。

在这个国家即将整体降维的时刻，来自原住民的善意无疑是最好的礼物。

今天对欧罗巴人来说注定是个好日子，在晨曦教会大主教带人抵达之前，安德烈在一阵呼啸声中返回了一片狼藉的基地。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撒谎，火炬木组织特意没有对基地进行任何修复，连死亡玩家的尸体都没有抬走，而是整齐的摆在基地中央的广场上，浩浩荡荡好几排。

当安德烈按照自己以往的习惯，降落在广场上时，翅膀扇起的大风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掀起，那些死去玩家仿佛再用无神的眼睛注视着他一样。

当然，已经自闭的天使完全不可能在乎，而安德烈本人也见识过比这更残酷的场景，他只是微微煽动翅膀，将脚下的尸体吹拂到旁边，给自己腾出了一块足够宽敞的空间。

几个火炬木组织的高层，在一大帮安保人员的护送下出现在安德烈面前：“安德烈.马里？报告你现在的状态！”

“报告，安德烈.马里正式归队。”安德烈敬了个EU式的军礼：“我有重要信息需要上报，并且会对之前发生的事情做出解释。”

“很好，去第二会议室，其他人注意保密，暂时不要把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