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分手局(1 / 1)

狐狸奶酪 公子永安 2834 汉字|11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7章 分手局

  分分分分,不分是狗!

  凌扬张嘴要辩解,稚澄怒火中烧,抡起巨大的蛋糕胚就塞他嘴里。

  拿爸爸打赌?

  去阎王爷那投胎吧!

  纨绔们欲要解救凌少,小河豚脸当场黑化爆言,“怎么你也要去阎王殿插个队吗?需不需要爸爸搭把手啊?”

  她一手搭在栅栏,那木料被捏得粉屑簌簌落下?!

  “谢谢爸爸,但不必。”

  纨绔勇气归零,立马乖巧坐了回去。

  这他妈是倾世绝美粉羊羊吗,就那俩羊角能顶得大家伙无人生还吧?!

  凌扬好不容易挣脱蛋糕纸盒,大家又眼睁睁看着:

  啪叽。

  那性感的后脑勺再度被人毫不留情摁进蛋糕里,额头甚至堆起一只死不瞑目的奶油马头。

  “……”

  爆头好惨。

  众纨绔疯狂吞咽口水。

  他们拼命地回想:他们刚才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吧?

  没得罪这要命的祖宗吧?

  今天还能全须全尾离开这里吗?!

  羊圈正骚动时。

  那阎王爷点名,“刚才谁要看打赌来着?我今个儿有空得紧,倒是可以给他演示演示。”

  倾世绝美粉羊羊摁着凌少的脑袋,皮笑肉不笑的调子,那张稚甜面孔都在暴徒滤镜下变得阴气森森。

  唰唰唰。

  纨绔们目光一致投向某人:

  是他,是他,就是他,我们煽风点火的好兄弟!

  陈斯伯:???!!!

  只见那祖宗丢开了凌少,唰唰往后退了几步。

  ?

  众纨绔迷惑注视。

  这是要做什么?

  顷刻。

  暴冲,起跳,横跨。

  他们:“……?!”

  粉鸭舌帽双手撑压栅栏,如同一支凌厉掷来的漆白标枪。

  切割热风,模糊视野。

  那栅栏横条被恐怖的力度压得嘎吱作响,嘭的一声,腰胯横扫边沿花藤,双腿敏捷又迅疾地落地,奶蓝色的polo衫灌满风后,鼓开一角,露出流畅精瘦的暴力线条。

  靠靠靠六块腹肌整整齐齐那是人类吗?!

  “你干什么?!”

  凌扬精心做的发型糊满了奶油蛋屑,顾不得丢脸,又一个箭步冲上去,拉下女友滑出腰儿的短款polo衫,气急败坏,“都叫你不要穿短的都被看光了!”

  稚澄单手糊他脸,“给爸爸一边儿玩去!”

  凌扬被她大力甩进了栅栏,密刺刮破手背一片皮肤。

  甄梦姣哪里还记得这男人的冷漠,心疼扶起他,“你,你没事吧?她怎么这样啊……”

  稚澄根本不在意墙脚被挖,她环视一圈,拎起一瓶未开封的甜白葡萄酒,细长瓶颈对着石桌,猛地一砸,木塞飞了出去,碎片四溅,冒出滚滚白沫。

  纨绔们:可怕qaq。

  集体静止成一面背景板。

  别看他们平日嚣张,但在真正狠人面前,比鹌鹑还乖,要不然他们也活不了这么大。

  稚澄满手酒液,跑到起哄打赌的陈斯伯面前,后者缩进椅子里,色厉内荏,“你想干嘛?!”

  稚澄牵唇一笑,露出两粒尖锐虎牙。

  “干什么?”

  她拖腔带调。

  “送你上路啊。”

  “哗啦!”

  酒液如同一道澄亮瀑布,冰凉又呛,淋得陈斯伯大叫起来。

  “搞什么你神经病啊!”

  尖叫戛然而止。

  酒瓶子狠顶着陈斯伯的颈骨。

  粉羊羊头发短得骑脸,鬓边抓紧,扎成了一尾圆揪揪,被压进一顶粉羊羔鸭舌帽里,口罩漆黑勒住鼻锋,愈发显得脸小眼圆,混着某种悍匪的戾气,偏生耳骨软软尖尖,覆着一层奶皮,整体矛盾感异常尖锐。

  “狗嘴里再蹦出粪球,就不是现在这么简单了。”

  “……”

  “住手你还胡闹?!”

  后头是吼出来的凌大少爷。

  他烦躁推开了甄梦姣,匆匆抹了脸上的甜腻奶油,又狼狈又尴尬,心里窝着一团火。

  “你是不是疯了?!”

  那顶粉绵羊鸭舌帽转过来,也撕下平日可爱小甜甜的表象,说话很不客气,“你是要替你兄弟受过吗?”

  稚澄巨生气。

  她以为的绝美爱情,竟是一场蓄意的赌注?

  超!不!爽!

  至于初见的情节,稚澄压着怒火,耐着性子往回翻了翻记忆。

  嚯!

  还真有!

  某个晴日周末,她跟同学外出逛街,中途去了一家服装店买衣服。稚澄无意闯进某试衣间,迎来的是惊声尖叫,夹杂着一两句男人的低沉脏话。

  好家伙,你试衣间跟人服务生谈恋爱?

  臭不要脸!

  稚澄啪的一声甩上门,没有过多在意这对狗男女,更不知道自己即将成为泄愤打赌的祭品。

  于是不久,篮球场就发生了一见钟情的事件。

  稚澄深深醒悟:

  浪子回头,比彩票还难中!

  果然天下就没有白吃的午餐!

  是爸爸我太过肤浅,被大羚羊的长腿迷了眼睛!

  “这么嚣张是想死吗?以为老子不敢收拾你吗?!”

  凌扬胸膛起伏,被气得不轻,显然是第一次被乖巧女友顶撞。

  稚澄有个不好不坏的习惯,那就是热恋期喜欢装乖。

  自从她将第三任送进医院,赔光了她飞机模型的零花钱后,她吸取经验教训,拿出对待博物馆易碎品的耐心,对男友们轻拿轻放,谨防破碎,

  再加上她拥有一张欺骗性极强的软妹面容,装乖技能伪装到了极致。

  以致于每一任男友,都低估了混世魔王的真面目。

  “……收拾?我,没听错吧?”

  混世魔王冷笑着近前一步,明明是矮他一截的身段,细巧的虎口掐住男人的下颌,真面目暴露99%。

  “废物小点心,白长那么大的个儿,你打得过爸爸吗?腹肌都没我多,走两步就累个半死,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大少爷你怎么收拾我?用精神意念吗?”

  “爸爸现在很不爽,你最好乖乖认错,不然爸爸我先收拾你!”

  她阴恻恻地威胁。

  众人:“……?”

  凌扬:“!!!”

  此通羞辱让京圈混球浑身气得发颤。

  她混账!!!

  凌扬张了张嘴,原本是死不认错的,但下颌被指骨箍得发疼,掐得都青了,他两只胳膊同时上阵,竟然都扯不开,可想而知她恐怖的臂力,这具娇贵的大少身子比愤怒的脑子更快顺从,溢出柔弱哭腔。

  “……唔啊放手痛。”

  凌扬悲愤无比,他唔个屁!

  稚澄:“……”

  就很火大,你玩我在先,你还敢用湿漉漉的狗狗嗓音勾引我?!

  稚澄到底爱过她的大羚羊,没有当场送走他,只好迁怒踹翻旁边酒桌,“分手!谁不分谁就是小狗!”

  河豚气都气饱了,转身就要单飞。

  “站住!”

  凌扬喝住了她,从牙齿缝里阴森挤出字眼。

  “你就这样走了?你要跟我分手?就为了这个可笑的打赌?你小不小气的?!”

  这小混球知道自己跟谁分的手吗?知道自己得罪的都是怎样的人吗?

  她就这样轻飘飘地撂过去了?

  “我小气?我小气?我小气?!”

  稚澄瞪着猫瞳,拔高厚嗓,震得大家伙耳朵发麻。

  “那好,我打赌,斐爷是你失散多年的亲生爸爸,你敢不敢跟?!”

  她蹲草丛的技术可是一流的,从头听到尾,什么细节都没漏掉!

  虽然不知道斐爷是何方神圣,但根据他们的避讳程度,怎么着也是死对头一流的人气角色,拿来扎心窝正好!

  凌扬:“?!”

  男人生生气笑了。

  他的眼尾被纸盒棱角撞出一两道狭长红痕,发梢墨睫也沾着零星的油白碎沫,眼圈被刺激得微微发红。

  凌扬不耐烦扯开灌满蛋糕的衣领,蜒出两道瘦硬锁骨,他嗤笑,“他要是我爸,你就是我孩子他妈,你还不快叫爷爷?”

  稚澄:靠!我被勾引到!

  就很气。

  她直挺挺指了俩人,气咻咻地说,“那我打赌这俩有基情,是就不分手,不是就分手!”

  陈斯伯:“……”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

  高燃:“……”身在毒圈我很抱歉。

  偏偏经过一场暴风雨后,尤其是目睹那六块腹肌暴力跨栏,少爷们敢怒不敢言,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凌扬则被闹得脑壳阵阵发疼,“他们都我朋友,你快别闹了行不行?!”

  噢。

  他们是你朋友,不能打赌。

  我是你女朋友,所以活该打赌被嘲?

  稚澄甩他俩字:“再见!”

  她又增添:“永远不见!”

  凌扬恼得眼睛充血泛红,咬紧后槽牙,“你真要玩这么绝?你是不是以为我非你不可?你知道多少女人等着排队跟哥哥约会?!”

  大伙都意识到这位京市大少动了杀气,不禁离得远些,免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他们心情奇异。

  凌少嚒,圈内知名的情场高手,跟过他的女孩儿多不胜数,贫穷的,矜贵的,很吃他那一套,分手了也余情未了,难以进入下一段恋情,甚至还闹出了几桩大事情。

  轰轰烈烈,世人皆知。

  后来都被凌家一一摆平,成为众人酒桌的谈资。

  凌少又是怎样做的?

  他从来不吃回头草,言笑晏晏又拥着新欢组局,花心冷血得令人发指。

  譬如翁婧,譬如甄梦姣。

  这些女人都很自信,认为自己是与众不同的,可以成为凌少的最后一任,让浪子回头,让真心无价,但他们隔岸观火那么多年,凌少频繁践踏真心,半点回头的迹象都没有。

  直到今天凌少被新欢祭天,踢到了一块最硬的铁板。

  所以这算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他们复杂地观望。

  只听见凌家大少含着血腥,一字一顿地警告,“你今日敢走出这扇大门,你信不信四九城这片地儿,爷玩到你生不如死?!”

  ?

  稚澄脚步顿了顿。

  凌扬郁结难抒。

  现下才知道怕了?方才做什么去了?他下颌都被她捏青了!

  还在亲友面前出了好大一糗!

  她休想轻松哄好他!

  岂料那小甜脸比他更生气,更暴躁,小揪揪的皮筋都被甩飞到半空。

  “你玩我?你还敢玩我?!”

  稚澄委屈炸了。

  低音炮如同猛虎冲林,震碎天灵盖。

  “你信不信我今天泡你那斐爷死对头,明天泡你大兄弟,大后天泡你亲妹妹亲姑姑,你敢玩我我就把除你之外的人类都泡一遍哼!!!”

  作者有话说:

  男主:还有这种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