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舔狗局(1 / 1)

狐狸奶酪 公子永安 5275 汉字|3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41章 舔狗局

  鱼塘很大,我都爱过。

  梁小爷看了看稚澄。

  奶白色的棉服马甲, 婴儿肥的无害脸颊,似乎热得厉害,脖颈爬出来一抹甜粉彩,从头到脚, 宛若一块圆溜溜泛着粉的水奶酪, 她身板端正,手里还拿着一块吃了半边的双奶卷, 山楂那块已经啃完。

  稚澄发挥了毕生演技100%。

  于是在梁小爷的视野里——

  水奶酪无辜望着他。

  而他哥就站在水奶酪的后头, 身姿挺拔, 面带笑容。

  俩人的表情都正直到一塌糊涂。

  梁小爷:“……”

  好像有点不对。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这场审问麻将并没有打到下半夜,班斐就喊了停, “她明日早课出操,大老爷们儿欺负个小姑娘你们也好意思。”

  方少:“……”

  我若是没记错, 这好像还是您捅破的。

  摩根:“……”

  老子要是没记错,这好像还是你丫的怂恿的吧。

  总之这事儿,是过了一趟明路。

  两位哥哥对视一眼, 心中有数:

  得, 改口吧, 弟妹是飞了,倒是请来了一尊祖宗。

  方少起身,拍了拍梁小爷的肩膀,“节哀。”

  ?

  摩根也不甘落后, 冲着梁小爷说,“女人都是负心的,你趁早习惯!”

  ??

  梁笑寒一脸懵圈。

  稚澄混在俩高大男模中, 试图脱离危险战场。

  她后脑勺一紧, 被人抓住了揪揪。

  班斐轻笑, “来都来了,不在这里住上一晚?这么晚了,你回去还能睡个几小时?”

  她:?!

  这。这。这。

  太不见外了叭。

  稚澄一脸正义,“羊入虎口,使不得,使不得。”

  班斐手指勾着她那揪揪,短蓬蓬的,跟黑兔子团起来的尾巴似的,“你是羊还是虎呢?”

  稚澄瞅两眼他脖子的绷带,给他一个眼神。

  品。

  你仔细品。

  稚澄最终还是通过了留宿申请,就是房间的门牌号比较危险。

  梁小爷总不能让他哥一路发挥,这多丢他面子呀,当即跳出来,“澄澄住我房间!”

  班斐瞟他,“你那前女友睡过的铺盖,也不寒碜人家。”

  梁小爷俊脸爆红,又怕稚澄误会,磕磕巴巴地解释起来,“人那中暑头晕,犯恶心呢,也就是躺了一下,我们什么都没有做,而且床单都冲洗过了,保证没有其他味儿,不对,我的味儿还是有的……”

  前一个在秦邮公馆留宿的是迟琼娜。

  她那一身香气太浓,就像是倾倒了一床的香精,梁小爷受不住,她前脚踏出房门,他后脚就让人给洗了,他跟他哥某些地方惊人相似,比如说洁癖这一关。

  迟琼娜为此还跟他吵了一架,说他收拾得这么干净是不是嫌弃她的味儿,还是说要给别的狐狸精使用。

  好在是分手了,他再也不用受此摧残了。

  稚澄倒是不怎么介意,她连烂尾楼那种疙瘩角落都待得住,只要地方能睡,她两眼一闭就去了异世界。

  “那我住寒仔的房间!”

  班斐:?

  你当哥哥是空气呢。

  梁笑寒刚要咧开嘴角,冲他哥露出炫耀的笑容,结果打脸快得就像是龙卷风。

  迟琼娜打了电话过来,哭着说,“……我被赶了出来……”

  “怎么办,这里好黑,阿寒,我,好害怕……”

  梁笑寒:“……”

  他手真欠!!!

  接什么接!!!

  但晾着人又不行,人家那弱女子站在黑漆漆的街道,万一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辈子就给糟蹋了!

  梁笑寒手忙脚乱摁熄了外放扩音,跑到角落跟人交流了。

  班斐气定神闲上分,“怎么样,还是跟哥哥好吧,在女人面前,哥哥可从来都是唯你独尊的。”

  他又暗暗掐了她腰肉一把,“还有,男生的房间不能随便睡。”

  稚澄啊了一声,无辜道,“不能么?我前男友们都让我睡的。”

  这个“们”就很灵性。

  班斐又掐她指窝,面上一派风轻云淡,“这么说,你连前任的联系方式都还留着?”

  他下颌扬了扬,对着梁笑寒,似笑非笑,“分手后还能做好朋友?”

  稚澄表情更无辜,“不能吗?”

  她朋友圈至今还有前男友定时检阅。

  其实吧,她真的觉得分手不算什么大事儿,她最多痛一阵,痛完又快快乐乐去发掘下一个野男人。

  感情方面,她可能……有点天然渣?

  稚澄陷入沉思。

  班斐端详她神色,还真不是说笑的?

  行。

  他也笑了,“哥哥今夜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哥哥那床嚒,也只有你睡着正合适。”

  梁笑寒则是急急忙忙要去接人了,怕稚澄多想,他添了一句,“我就把人放到最近的酒店,很快回来。”

  稚澄表示理解,还好奇问了,“那房费你也给人付啦?就不怕人家对你旧情复燃?”

  果然,寒仔跟她一样,都是老实人家!

  要是她是个男的,前女友娇滴滴哭诉她怕黑,还没地方住,她可能也会狂奔过去,当然,这个前女友得要她吃那一套才行,毕竟她个人是不太喜欢当冤大头被人割肉放血。

  稚澄沉思,寒仔跟她一样,在爱情里多多少少都是个……小舔狗?

  她整个修狗都不好了。

  俩修狗凑一起能美得起来吗?

  不过稚澄是个热恋期小舔狗,当她上头,会给对方戴上无限美化滤镜,一旦对方让她不舒服了,膈应了,那股热情就会消退得很快,具体案例可以参考她的前任大羚羊,前前任大狼狗,这俩人在她黑名单分数-99998。

  人可以上头,但不能下头!

  梁笑寒听到她的话,有些一言难尽。

  稚澄又挥了挥手,“你去吧,我有你哥就行。”

  梁笑寒:“?!!!”

  他吓得立马将脑袋摇成拨浪鼓,“不去了不去了,我让我兄弟接去!”

  由于梁小爷中途丢分,稚澄被安排进了大哥的主卧。

  大哥是这样说的,“我这房间我自己都没睡过几次,床具新换的,就跟酒店套房似的,公馆里最干净的圣地,什么猫儿狗儿的味儿都没有。”

  弟弟:“……”

  这话好有道理,他无法反驳,因为朋友来做客,其他套房都爆满住过,床具也是一年一换。

  至于空着的佣人房?

  兄弟俩都没想过要给稚澄,最尊贵的vip客人,要睡就睡主卧!

  班斐还道,“怎么,她睡我的床,你怕了,怕抢不过哥哥?”

  梁笑寒当场道,“小爷怕这个?笑话!”

  事后,梁小爷肝肠寸断。

  可恶,他又被他哥激将法了!

  稚澄进门就被震慑住了。

  除了一张黑皮华奢大床,高床头叠搭了一条珐琅灰流穗披肩毯子,铺着一地淡青绿色的玉林花神,如同一整块云中翡翠,再也没有任何的装饰。

  稚澄:“哇!”

  她发出了没见识的声音。

  班斐就听见她下一句,“这么空旷,看起来很没有性生活呀。”

  班斐:“……”

  如果口无遮拦有等级,这家伙99级。

  “以后就有了。”哥哥给她指路,“洗浴房在左边,衣帽间在右边。”

  稚澄眨眼,“我随便用吗?”

  “当然。”班斐轻笑,双手撑着膝盖,“这里的一切,哥哥都随你使用。”

  梁笑寒挤了进去,不高兴板着一张脸,“就分配个房间,说什么悄悄话呢?”

  就你们张嘴了吗?哼!

  班斐难得打量弟弟半会,突然冒出一句,“你长大了,吾心甚慰。”

  以前迟琼娜找他单独说话,梁笑寒对他不是鼻子不是眼的,自己跑出去生了半天的闷气,现在竟然能放下身段挤入这个家。

  也罢,让他趁早适应。

  梁笑寒:???

  他哥这眼神怎么像关爱小智障呢?!

  半夜,秦邮公馆熄了大半的灯,梁笑寒蹑手蹑脚经过主卧,决定夜袭闺房,偷偷上分。

  “大晚上不睡,当小禽兽呢?”

  他哥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吓得梁笑寒一个原地趴墙。

  他哥:“回去吧,刷分也不至于这一会儿,多少感情都是细水长流处出来的,你扰了人的美梦,万一人起床气很重,你这还倒扣分呢,你说你得不偿失至于么?”

  梁笑寒:“!!!”

  情场大少现场开班,他一届雏鸟受益匪浅!

  梁笑寒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不打扰人家,当然他也不忘警告他哥,“你也不准背着我干坏事儿!公平竞争!”

  “知道。”班斐浅笑,“你是我亲弟弟,我是你亲哥哥,我还能不让着你点?我书房拿点资料就睡。”

  说罢,他转身就走,利落得让梁笑寒羞愧。

  他竟然误会他哥了!他惭愧!他反省!

  然而梁小爷回房之后,浑然不知他哥淡定绕了一圈书房,又回到了原地顶风作案。他掐了一掐手柄,竟然发现没有反锁,班斐微皱起眉,看来这家伙不仅生活马虎,连警惕心也不够强,在男生家里留宿,明知道还有两头饥肠辘辘的狼,防守意识薄弱得可怜。

  日后她出差,住酒店,住民宿,住朋友家里,难不成也这样随便对付过去?

  得好好训她一顿。

  班斐启开门柄,就见那马虎的家伙垂着一颗湿漉漉的脑袋,正费着劲儿,弯着小腰抓她的裤管。

  那是他的一条运动宽松长裤,由于两人的身高差,裤管长得能拖地,自然绊住了她的脚掌。班斐走过去,将手里的东西先放旁边的地上,曲下膝盖,替她捋起了运动裤的裤管,那一截甜白釉的脚踝也清晰显露出来,覆着一层亮晶晶的水珠。

  班斐摸了摸,“怎么不擦干呢?”

  仿佛想到了什么,大少脸色也微妙起来。

  唇角弧度弯着,却没有多少温度,他淡声,“是哥哥的浴巾脏着你了是不是?”

  稚澄没有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抱怨道,“你那浴巾不中用,光好看去了,都不吸水,擦着真费劲儿!”

  班斐眉眼又松泛起来,笼着一层柔光,“哥哥明天给你换个吸水的。”

  稚澄不明觉厉。

  她感觉自己好像逃过一劫?

  班斐又问,“刷牙了没?”

  得知没刷,他端起那一碗草莓吊梨汤,“你刚吃了那么多上火的奶卷,喝点这个,不过量不会影响睡眠的。”

  稚澄听话干了。

  就是吧,她盘腿靠着床,她干一口,他也干一口。

  稚澄有些嫌弃,“你能不能别吃我剩的呀?”我自己都不够吃还抢我的!

  “怎么。”他指腹压着她的软嫩唇泥,被草莓吊梨汤晕得更姣媚,“你可以吃哥哥剩下的,哥哥不能吃你的?”

  稚澄:“。”

  我也不知道您能这么没下限呀。

  班斐又低头看她,这套珠母灰长袖运动衫是他最近常穿的,每一处布料都已经被他身体磨得软滑,宽大的圆领没一会儿就失去支撑,从她肩头滑落下去,他禁不住低头,用牙齿叼了回来,连那颈侧细细青青的血管也没放过。

  还亲?!

  稚澄头皮有些发麻。

  是,她是喜欢贴贴亲亲不错,但一天三次,按时按量才是好习惯呀。

  稚澄听见这人讨伐她,“什么衣服不选,非要选哥哥味儿最重的,哥哥哪里顶得住。”

  稚澄:???

  我那不是随手就捞了一件吗?服气。

  稚澄脑袋往后仰着,牙床的草莓小吊梨味儿被吮得一干二净。

  中途,哥哥竟然停了下来,伏在她肩头微微喘着气,“罢了,今夜先放过你。”

  他叹息,“谁让我答应梁笑寒,要公平竞争的,现在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稚澄炯炯有神盯着他。

  脸皮厚,没看出来。

  班斐情潮略退,发觉自己胸腹有些凉。

  他撂眼看。

  羊毛衫儿早就被人掀翻,毛毛躁躁跑跳到了他的颈圈,罪魁祸首无辜与他对视,手指变着花样儿掐他淡粉小蚌佛。

  被发现了也不慌。

  稚澄甚至在游戏时间结束之前,她加重了手感。

  那指甲剪得平平钝钝的,还有点毛刺儿,想来也没少啃手指头,东啃一口,西扯一块那种,搞得跟狗啃似的,总之很男孩儿气,偏偏指盖儿养得极好,刷着一层珍珠枣油桃的淡粉色,稚气又可爱。

  班斐收回目光,笑容照样和煦,“接吻摸人的习惯,哪位前辈惯坏你的?跟哥哥说说,嗯?”

  稚澄:?!

  关注点这么可怕的。

  她嗖的一声撤回了手,试图装作无事发生,班斐抓住她的手腕,重新压回胸膛,薄荷嗓是夏日哑蝉的质感,粘稠又模糊,蛊惑着她,“供出一个人头,给你多摸一分钟?”

  稚澄狂呼:我不是那种前女友!

  “得加钱。”她认真道,“这年头人头可值钱多了。”

  清晨,稚澄拉开房门。

  “哎呀我去!”

  底下蹲着一颗人头,乌青青的核桃眼儿,差点没当场送走稚澄。

  梁小爷紧张地问,“我哥今天还没来吧?”

  稚澄镇定,“当然没有。”

  他昨天就来了,我给他供了一晚上的人头。

  “那就好。”梁小爷满意了,去拉她的手,“走,我给你准备了好吃的!”

  却不料,她把手往后一插。

  梁笑寒:?

  冥冥之中,他似乎察觉了什么,高大的身形逼近了稚澄,眼眶却微微红了, “你不给我牵牵,是不是想跟我哥走了?”

  稚澄认真吐出两个字,“爱过。”

  这可是她最高的分手评价!

  她的恋爱风格是很分明的,绝不会摇摆不定太久。

  梁笑寒却气上了头,说话就有些不管不顾,“你能不能别天真啊?我哥那前任,都大胸长腿的,床技绝佳,你就是个发育失败的小豆丁儿,连侍寝的边儿都沾不上,拿什么留住我哥的挑剔口味?你非得被我哥玩腻了才肯对我回心转意吗?”

  “啪——”

  一大叠资料劈中梁笑寒的头颅,灰尘漫飞。

  “咳咳咳!”

  梁笑寒剧烈咳嗽起来。

  被亲哥当场逮住,梁笑寒气短了一截。

  班斐换了一身庄重法院的精英风格,白衬衫,温莎公爵领,扣子照例是顶到最上的一颗,吝啬得不教人发现他身体的任何一处春景。他并没有立即发落梁笑寒,而是朝着稚澄道,“今日行程赶,只给你做了碗豆泡汤,你吃点别的垫垫肚子。”

  “再则,开车注意安全。”

  他不厌其烦叮嘱了一遍又一遍,像家长操心自己快要迟到的孩子。

  他又越过梁笑寒的肩膀,捋了一捋她早起翘开的发丝儿。

  “好了,快去吃哥哥的爱心早餐。”

  随后就毫不留情,拎走惹祸弟弟。

  稚澄耸了耸肩,乖乖下楼吃饭,豆泡汤被哥哥做得很清淡开胃,除了微辣的腐乳汁,还有韧韧的韭菜跟脆脆的香菜,拌入榨菜丝儿,豆泡被油炸过后,更是酥脆美味。佣人目瞪口呆看着稚澄扫荡了整个桌子,一块都没有留下。

  她一本正经道,“这都是爱啊,不能剩的。”

  稚澄吃饱喝足,又嘚嘚嘚跑去学校了。

  她很关注班斐的案件进程,因此她注意到了一个熟面孔。

  她的狼狗前任,国家队现役运动员,有着法老猎犬之称的顾屿之。

  他的罪名是栽赃室友,不择手段夺取国家队准入名额!

  稚澄:???

  稚澄小胸口怒意高涨,午休时间也不午休了,约人来了她学校附近的拳击馆。

  前女友宣召,哪怕是官司缠身的顾屿之,也风驰电掣赶到了。没想到是包场,真是财大气粗。顾屿之浓眉扬起,“怎么,今天轮到我给你卖力?”

  对方扔来一套红白装备,阴着脸道,“今天你休想走出这扇门!”

  顾屿之坏着厚嗓,“成,我给您弄,怎么都弄都行。”

  回应他的梆梆两拳,顾屿之差点没皮骨分离,他揉着胸口,“怎么了祖宗,谁惹你了,这么大的火气?”

  “——你!!!”

  稚澄又一拳直冲他面门,怒喝道,“你一个男的,明明喜欢女的,你还非要搞别人,你是不是有病?是不是?!”

  “轰!!!”

  顾屿之这个浅金麦色的人形坦克,仗着肉多骨实,又是一种献祭式的打法,挨了稚澄无数拳脚之后,终于抓住她那一丝的破绽,凶狠将她推倒在擂台床上,他迫不及待跪在她身前,结实强壮的大腿则如麻绳一样,紧紧绞实稚澄的腰身。

  稚澄感觉自己的胃都要被他搅碎了。

  此时的顾屿之遮天蔽日,宛若肌肉虬结的庞然怪物,呼吸炙浪起伏,汗珠浸湿了拳击头盔,颗颗砸落她的胸口。

  好腥。

  稚澄险些被熏晕过去。

  这厚体毛狼狗面无表情,眸光晦暗,“你怎么就确定,老子就喜欢女的?”

  稚澄:???

  稚澄的六块腹肌悍然发力,骨头爆响,大腿也随之一拧,单侧茬近了虎谷,重新骑坐在黑狼狗的身上,双臂则是制住他的下颌,尖锐顶起那块硬骨。顾屿之咽喉受到剧烈的撞击,齿关没咬住,溢出了一缕银丝,场面顿时变得糜乱起来。

  然而,突然窜出来的虎骨顶得稚澄往前一摔,扎进了他胸前的毛茬里。

  她:?!!!

  她气急败坏,“都有反应了你还敢骗我你个人间垃圾不可回收!!!”

  却不料前男友暴力抱她的腰臀,恶劣又猖狂,狠狠咬住她的脖颈,噬出剜心的恨意。

  “稚澄你他妈的为什么非要招惹老子?!”

  你懂什么啊?你高高在上,天之骄女,你生来就是坦途,你什么都不懂!

  老子捡垃圾果腹的时候,老子跟野狗抢骨头的时候,老子连书都读不起的时候,你在哪里?

  你读着最好的中学,吃着最好的晚饭,你身边光明又馥郁。

  老子发誓要做人上人,过最豪华的生活,享用最漂亮的情人,哪怕不择手段,这一辈子绝不会像那个女人,当个自甘堕落的洗发妹,游走在男人的裤腰之间,永远都被人看不起!连带着他也当了多年野种!

  直到那姓高的,资助他,让他走出困境,让他读得起书,吃得饱饭。

  顾屿之曾经以为,他这种病态的信任跟依赖就是爱情,是根深蒂固的,不可变更的,所以他愿意成为高洁谋的一把尖刀,再来换取他的前程。

  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当我已经对女人绝望恶心的时候——

  你出现了。

  天真的虎牙,毫无顾忌碰着我紧闭的唇齿,似乎并不介意里头的脏污。

  我开始隐瞒我的过去,我开始害怕你会知道那不堪的真相。

  “你他妈的,你他妈的。”顾屿之咬着牙,血色浸透厚实牙龈,“你为什么要搞老子,搞得老子感觉都要爆了,以为性向终于正常了,世界可以回归到正轨,你又将老子一脚踹开?这跟玩弄老子有什么区别!你有什么资格骂我?!”

  你只在至高天堂里觑下了一眼,却让地狱徘徊的我,错误以为,那就是永恒。

  顾屿之青筋暴起,绝望地怒喝。

  “你才是世上最坏最难搞最讨厌的小垃圾!!!”

  作者有话说:

  顾狗发出了老子想上位的疯狂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