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时间还在流逝着,我忽然想起纷克斯让我去碰的那枚金币。
那位老者还说过纷克斯是一个不喜欢麻烦的人。
她要是以为自己杀不了我的话,为什么还让我去碰那枚金币呢?那不仅仅只是形式上的东西吗?只是带毒的话,为什么其中一面会有一条划痕呢?只为了威吓我的话,应该找个好一点的啊!难道她就连一枚完好的金币都拿不出手吗?不可能啊!她说过当我碰到那枚金币时,我的命运就已经改变了,无论我是否愿意接受,不想死就必须先把她杀掉。
如果把那枚‘带毒的金币’理解成‘身披金甲并且非常恶毒的她’的话,金币上的一条划痕是否可以理解成她曾经受过伤呢?或者是她的弱点?还是她想告诉我她并不完整,不是无懈可击的呢?不可能啊!如果纷克斯不是一个喜欢麻烦的人,我不认为纷克斯的目的是为了让我抱有把她干掉的幻想。
难道她只是为了给我制造一些烦恼打乱我的思绪吗?次日一早,我独自站在碧芙莲所在的餐厅门口等着那些店员上班,可等了好几个小时,始终不见碧芙莲。
当我被告知碧芙莲无故旷工时,我的心里明白得很,我知道他们肯定是出事了,但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为了安慰自己,我假借缺乏资金为由,拖着依芙到竞技场去,每场我都赌,而且凭着我对赛手们的分析能力,几乎每场我都赢,但就是没有见到罗洛。
直到第二天,我坐在贵宾观众席上,远远地望着狩猎者那沾满鲜血的身躯时,我知道那是这一天以来的最后一场了,可还是没看到那个混蛋!我感到眼睛微微一热,好像再也不能见到那个混蛋似的。
虽然跟他在一起时很麻烦,老是要变装,而且日子也过得比平时辛苦,我是有一点点讨厌他啦!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
这么难得,居然还能在另一个世界再见面,而且还不是处于敌对立场下,像以前最要好的那个时候一样有说有笑的。
为什么!我趴在护栏上,狠狠地一锤砸去,然后后悔得连忙把拳头缩回来。
忘了,艾尔萨斯那套甲是没有包住手指位置的。
我居然连那个都没想到就砸下去了,真是痛死了!呜呜……难道我会白痴到认为自己的拳头会被贵宾席的护栏还要硬吗?“依芙”我轻唤了一声。“什么事?”依芙。“钱赞够了,再怎么说,赌博还是有风险的,明天不用再来了。”我说。“嗯。”依芙点了点头微微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来,让我忽然又有了勇气。
实在太对了!那个混蛋!我给了他整整两天都不肯给我滚出来!容忍也是有个限度的嘛!我不是一个善于万无目的地等待的人,不给我一个限期的话,两天就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算了,不去想他了。
我现在刚得到了‘永恒之剑’又得防避那个纷克斯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跳出来吓我一跳。
哪有那个闲情管他啊!我身边还有关心我的依芙呢!跟依芙在一起就最轻松了。
什么事都不用放在心里,我向往着的亲密无间的好朋友,就是怕她被别人抢走这点比较麻烦而已。
忽然想到其实可以整天拖着依芙的手走来走去的,也满高兴呢!要是拖着罗洛的手,还不被他砍死吗?罗洛不是也说过了吗?他明明说过不用担心的!那他就一定不会有事了,他那么命硬,我想他死,他也死不了呢!所以,我也要变得更强才行,等下次见面的时候不用再看他脸色,最好是可以用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他按到地底下!想清楚了这件事,我的心情舒服了很多,连可泥她们都不知道‘迪奴瓦尔机构’是真实存在的,那我又怎么可能找得到它呢?也许,将来有一天会知道的。
第五十二节
反正不用见罗洛,而纷克斯也没见过诺雅、依芙、波斯、露露中的任何一个,那还是用回诺雅的身份好了。
而且艾尔萨斯那套物免甲也挡不住纷克斯的攻击,顺便换个心情当个最没杀伤力的治疗师好了,也许最没杀伤力的治疗师的杀伤力才是最大的呢!回到我们的大本营,是旅店啦!我靠着窗台,看着大街上一串被押运着的奴隶经过。
想着,其实我跟他们差不多呢……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只是比他们好运了一点而已,而且缺点也多。
我当然是不会想去救他们的,因为这样没有意义。
虽然我可以把他们买回来再给予他们自由,但这样除了满足了我的同情欲以及还浪费了一些资金外,没有本质上的改变。
如果必须有10个人成为奴隶的话,即使把这10个奴隶解放了,很快又会出现10个不幸的人。
至从罗洛人间蒸发了以后,我想了很多以前不会去想的问题。
以前的我只会去想,因为这个世界没有愿意守护我的人,所以我必须先取得力量再去建造属于我自己的温室。
那时候刚败在一个打着善良旗号的小家伙手上,被善良这一理念充昏了头脑的我认为一个被守护着的我,一定会是一个善良的我。
不需要想着怎样骗取信任,不需要想着怎样去杀掉对方,不需要再去为了自己伤害别人。
那时候的我清楚地知道一个没有力量的善良人,要是赤裸地暴露着弱肉强食的世界中,就只有死路一条。
一只吃肉的动物不吃肉就只有死,一只吃素的动物不学会见死不救也同样是死,一棵只能被吃掉的小草不学会欺骗会死得更快些。
完全不可能出现意外……所以‘善良’永远都只能是温室花儿们的特权。
如果真的存在无论如何都会被守护着的条件,我甚至不需要再去追求自身的力量,不需要权力,不需要欲望,我只需要学会去关心别人就够了。
不管是发自内心地关心那些守护着自己的人,还是祈求那些乐意并且不断伤害自己的人能够得到幸福,我都一定会很快乐的。
但是,那时候的我其实只是在羡慕着那些有资格拥有‘善良’的温室花儿们。
我妒忌她们的幸运和无知,却没有想过一个最本质的问题,就是善良到底有什么意义呢?为这个世界会有一种东东叫‘善良’的呢?我为了什么要去追求这种奇怪的东东呢?现在我已经拥有力量了,虽然还不是太大,但对比以前,已经不是同一个我了。
也许站在不同的台阶上,所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