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胜仗,朕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生气?”
“你们俩都是好样的,朕交代给你们的任务,你们完成得很好。”
二人只是跪着低头,不敢说什么谢赏的话。
毕竟,来的时候听说,就连党颖王都被暴怒的陛下罚去打军棍了。
“说说吧,战况究竟如何?太原郡的人部队,都有什么动向和部署?”
阿镇拱手抱拳说道:“陛下,儿臣只歼敌四千余人,来犯之军并不多,儿臣怕追上去中了埋伏,也就没有深追。”
“战果一般。”
一旁的于烬也说道:“陛下,末将歼敌二万余人,都是在守城之时打下来的。”
“同样收到了陛下的命令,并没有去追那些攻城失败后逃窜的太原部队。”
“只是把他们赶走了,然后缴获了他们的物资而已。”
“至于太原郡的骑兵,并没有在后续继续呼叫人来攻城。”
“他们知道了我军守备严密以后,就没有敢再来犯。”
“臣等以为他们都来围攻陛下了,这才马不停蹄一路赶来。”
赵亥闻言,点点头,“不错,你们做得不错。”
“这张契约,于将军,你拿着,到时候,去找那刘玉儿收账。”
闻言,于烬一愣,“陛下,我到何处去收?”
赵亥一笑,“自然就是太原郡去。”
“刘玉儿除了能在那个地方,还能在什么地方?”
“记住了,只要刘玉儿的人装作听不到,或者他们压根就不给你开门。”
“那么,就派人站在城下去骂,一直骂到对面开门为止。”
“骂到他们狗血淋头,骂到他们忍不住受不了。”
“一旦他们真的敢出城来,你们就直接打,不要废话,更不要跟他们进去,明白了吗?”
于烬闻言,当即懂了赵亥是什么意思。
“末将明白,这就为陛下前去收账。”
他很快就离开了,一副干劲十足的样子。
草原上的会战,就全国层面来说,都不算是什么大仗。
赵亥知道,真正的大仗,即将就要爆发出来了。
到时候,恐怕赵亥将面临刘玉儿疯狂的报复和反扑。
“义父,那我呢?”阿镇此时起身,看着赵亥认真地说道。
“不如就让儿臣,带领神龙天军,再次奇袭那太原郡吧。”
“将他们的城门直接攻破,让那刘玉儿人地皆失。”
“说不定,儿臣这一路前去,直接就把太原城拿回了了。”
阿镇的目光当中,闪烁着激动和兴奋,仿佛恨不得下一秒就冲到太原郡去。
此时,赵亥看着他年轻的面庞,却是笑道:“你不清楚,刘玉儿这一回,从朕的天罗地网当中跑出去了。”
阿镇闻言,眸子睁大,作无法相信状。
“什么?跑了?她怎么可能跑的掉?”
“难不成,她后面还安插了好几万的后手?”
“也不应该啊!我们都把她给封死了。”
赵亥叹一口气,“算是刘玉儿走了运,用了什么邪门手段吧,总之,朕这一回确实被她逃走了。”
“你这段时间,暂时就跟着朕,也不要到处跑了。”
“太原郡的边上有王战他们看着,不会出什么事情。”
阿镇点点头,而后凝眸开始沉思。
忽然想起来,之前党颖王在挨军棍,难不成就是因为这一件事?
“义父,那我们,现在还跟他太原郡的人打吗?”
赵亥眯起眼睛,先等一等,不用着急。
“等朕调查完了刘玉儿离奇逃走的事情,我们再做决断也不迟。”
第七百六十五章 墓碑
“顺便,朕要再看看,这个刘玉儿,下一步究竟会怎么走。”
“刚刚,阿加扎娜的部落,也已经来信了,说是他们那边的十个部落,正在骚扰,蠢蠢欲动。”
“不时就能看见他们的斥候过来刺探消息。”
赵亥充满深意地说道:“朕若是想要收回太原郡。”
“那么,这就不仅仅是朕跟刘玉儿之间的事情,中间,还要掺杂着许多的其他利益关系。”
“这些关系,会让局面变得更为复杂。”
阿镇闻言,郑重地点了点头,也不再冒失的发言。
……
中午午膳完毕以后,赵亥这才来到党颖王平日里办公休息的住处。
党颖王结结实实挨了一百下军杖,就是个铁人,现在也不能下地走路。
体弱的甚至当场就要被打死,所以,赵亥来的时候,他正趴在书房的遢上,由自己的夫人梁氏,在给他上药。
看见赵亥来了,所有的下人全部下跪,给赵亥行礼。
党颖王也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给赵亥行礼。
但是却被赵亥按下了,赵亥坐到他的床头说道:“你既已受伤在身,看见了朕,就不必行礼了。”
闻言,赵旦苍白的脸上,多了一抹触动。
“谢过皇兄了。”
随后,他目光看向自己房间里的家人还有手下们。
“所有人,都下去。”
“陛下现在找本王有要事要谈,无干人等退下。”
一屋子的人,便先后退走。
赵亥深深地看了一眼刚刚离去的梁氏的背影。
先前,他进来的时候,可一点都没有从对方的脸上看到半点疼惜和触动。
有的只是平静的神色,给党颖王上药如同浇花。
用貌合神离这四个字来形容她,再贴切不过了。
对此事,赵亥深深地感到自责。
如果真的是因为自己,造成了三个人一辈子的痛苦的话。
那么,他的确会感到心痛。
“皇弟,刚才,朕是在气头上,打你一百军杖,你不要记怪。”
闻言,赵旦像是没有想到赵亥居然会这么说,脸色有些诧异。
“皇兄,臣弟犯了这么大的错,皇兄你没有杀了臣弟,就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臣弟怎么敢记恨陛下?”
“况且,陛下若是不罚臣弟,如何能够服的了朝廷当中的大臣还有军队将领?”
他说的话,都是发自肺腑,看不出来丝毫的伪装橙色。
这让赵亥,心中感到更加疑惑了。
他既然表现出来的这么真诚,为何做出来的事,却是像极了反贼?
他到底是真的失误了,还是故意要这么做,然后演戏给自己看的?
沉默一阵子,赵亥坐在他床头,思考了良久,还是决定跟他说开。
“皇弟,你我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我们之间,不该有什么太大的隔阂。”
“现在大哥问你,你究竟是否怨恨朕?”
赵旦闻言,目光一阵闪烁,“皇兄,您这话,又是如何说起?”
“臣弟怎么会怨恨陛下?”
赵亥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道:“朕可以向你保证。”
“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出来,朕半分都不会怪罪于你,更不会记恨你。”
“今天,这个地方,就只是我们亲兄弟说话,没有什么皇帝,更没有什么压迫。”
闻言,党颖王脸色一变,看向赵亥,“皇兄,您是在怀疑,我有谋逆之心?”
赵亥摇头,“不。”
“朕一早的时候,就看出来,你绝不会是那样的人。”
闻言,赵旦说道:“既然如此,皇兄,何来此问?”
赵亥沉吟了片刻,忽然开口,“朕知道,你过去,有一位青梅竹马,跟你两小无猜,一同长大。”
闻言,党颖王的神色,极速变化起来,仿佛在变脸一般。
他双眉紧紧地拧在了一起,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