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天意如此啊。”
“可恨我程青杉一世英名,却贪婪过头,被你这昏君骗了。”
赵亥冷笑道:“你不过是他们推出来试探朕是死是活的一颗棋子,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
“哪怕你今日拿到了朕的旨意,第二天你还是逃不过横尸当场的命运,你知道吗?”
“说吧,程青杉,到底是谁指派你来的,你若说出来,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程青杉大笑一声,眼神阴鸷的看着赵亥:“赵亥,你把我当三岁小孩子骗吗?”
“谋逆之罪,自古以来,岂有饶恕之理?”
“反正既然要死,我绝不会向你透漏半点消息。”
程青杉说完,嘴巴蠕动,似乎在咀嚼着什么东西。
一旁的韩鹰手中一抖,一道梭镖已经打出,直接打在了程青杉面上一处穴位之上,使得程青杉无法再有半分表情。
自然,他也无法再咀嚼。
韩鹰说道:“陛下,这程青杉想服毒自尽。”
他走过去,撬开程青杉的嘴,然后用手绢垫着,从程青杉的大牙智齿的位置,找到了一个精致的小药包。
随后韩鹰对程青杉彻底进行了搜身,等彻底确认了程青杉全身上下没有半点能让他自绝的东西之后,韩鹰才解开了程青杉脸上的穴位。
“赵亥!你好歹毒!好歹毒!竟然装死来骗我们!”程青杉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恼羞成怒怒骂赵亥。
“你真是蠢到了家,谋反不成,怨天尤人么?”赵亥说道。
“你不过就是一枚由人摆弄的棋子罢了,朕再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只要你供出你的幕后主使,朕就绕你不死。否则,大秦的酷刑,一样样的排在后面等着你。”
程青杉此时已然没有了两袖清风的名臣扮相,宛若一个心如死灰、行将就木的老头。
第六十九章 团灭
程青杉失心疯般的狂笑着说道:“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你赵亥又何必痴心妄想。”
“我必死无疑,哪怕你舌绽莲花,我也不会相信你。”
赵亥当然不会真的绕过程青杉,程青杉也看了出来。
赵亥说道:“既然如此,你的家人呢?你的母亲,你的父亲,你的妻子,你的兄弟,你的朋友,你一个都不要了么?”
“你就这样看着他们送死是不是?”
程青杉说道:“成王败寇,要杀就杀,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
赵亥笑道:“朕听说,你的正妻是旧楚名臣之后,姿色过人,一手舞剑令人仰慕。”
“还有你的几个小妾,都是人中绝色。”
“朕倒是毫不介意,带着他们到皇宫之中好好把玩把玩。”
程青杉听了此话,竟被激怒,说道:“你这暴君!昏君!无耻之君!这样的事情你怎么干得出来!”
赵亥道:“你都骂朕是昏君了,朕还有什么忌惮?你刚才信誓旦旦想要朕的皇位,现在朕要睡你老婆,倒不可以了么?”
“对付你这种乱臣贼子,朕想怎样就怎样!”
程青杉气的当场吐出一口鲜血。
随着这口鲜血喷出,他的状态反而好了一点。
这些血是他先前因为造反而受的压抑和郁结之血,此刻被赵亥刺激到了极致,因此一下全部喷发出来。
“如何?你到底说是不说?”赵亥问道。
程青杉颤抖着闭上双眼,像是接受了一切一般,不肯再开一句口。
赵亥皱眉,又让韩鹰上前问了几句,没想到这程青杉是彻底死了心了。
他就好像死猪不怕开水烫一样,无论怎么用言语羞辱刺激他,他都不肯再多吐露一个字。
赵亥有些不满意,自己一个人演戏这么久,布局布的这么大,还让这程青杉进自己承明殿里来撒野。
到头来,一个想杀的人没杀到,只有一个蠢得令人发指的程青杉上了钩。
赵亥有些无奈,不过马上就重新振作精神。
“传旨,程青杉企图谋反篡位,胆大包天,犯下重罪,因此押.
入天牢,择日问斩。”
“另外,韩鹰,在程青杉坐牢期间,给朕上所有的酷刑,务必让他讲出幕后主谋,但是在问斩之日前,决不可让他寻死。”
韩鹰抱拳说道:“臣遵旨。”
严刑逼供什么的,黑冰台最擅长了。
此时曹野上前抱拳对着赵亥说道:“陛下,外面的三千近卫军如何处置?”..coM
“臣一开始让他们投降的时候,他们都还要死战。后来听说里面的程青杉已经伏诛,这才弃甲投降。”
赵亥脸色一冷,这帮人难道痴心妄想跟着程青杉当那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新贵不成?
赵亥说道:“所有参与的将领,全部就地处死。”
“士兵尽皆发配北面修筑长城。”
“朕要让天下人看一看,在朕的咸阳宫里造反,最后是什么下场。”
听完赵亥的回答,曹野不敢反驳,抱拳接旨之后,连忙后退离去了。
他劝降的时候,为了办好差事。可是说了许多不杀还有赏赐之类的好话,现在恐怕不能兑现了。
不过这帮人是反贼,对他们还讲什么诚信。一念及此,曹野心中就没有什么负罪感了。
曹野退出去后,赵亥才继续说道:“公孙剑在吗?”
公孙剑披坚执锐,走了进来,对着赵亥行礼说道:“臣在。”
“此刻你带兵出宫,去找到近卫军统领范质,以谋逆之罪将他人头割下给朕送来。”
“再当众宣布朕提前拟好的圣旨,让曹野继任近卫军大统领一职。”
“明日之前,朕要你办完这些事情,不要让朝中那些人反应过来,你听明白了吗?”
公孙剑知道是重要的事情,脸色凝重抱拳说道;“陛下,臣知道了。”
公孙剑带着宫中禁军,飞速出了咸阳宫。
赵亥办完这一切,只留下了封老,来到了兰池边上,趁夜散心赏月。
“这一次刘渊没有现身,下一次,他必然会把自己的首尾收拾的更加干净,藏的更深。”
“到时候,想要再抓他恐怕就更难了。”
这一次程青杉完全被刘渊当成了棋子,榨干了身上的每一滴油水。
偏偏从头到尾,刘渊都没有露面,也没有派人了,就好像无事人一般。
赵亥知道,哪怕程青杉招供,也不可能让刘渊倒台,他自然有一万种说辞为自己开脱。
韩鹰说道:“陛下,来日方长,刘渊再狡猾,早晚有露出狐狸尾巴的一天,陛下只需要静待时机,到时一击必杀就可。”
“就比如今次,陛下只是稍一装病,就扯掉了江南道上监御史的这块钉子,对陛下来讲也是一种收获。”
赵亥摆摆手,撒了一把鱼食扔进了兰池之中,说道:“朕觉得,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朕甚至觉得朕今天的反应,都在刘渊的算计之中。具体刘渊想要干什么,有什么计划,朕也拿捏不准。”
韩鹰抱拳说道:“陛下,此时刘渊权倾朝野,朝中上下都是他的人。刘渊扎根多年,陛下不能一次肃清他也是正常。”
赵亥说道:“也罢,慢慢来跟这老家伙斗吧,也不急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