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5 章(1 / 1)

重生之出人头地 闹闹不爱闹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暗度陈仓其实已经做的很好,两个气盛的年轻人的确比宋天耀和于世亭那一场更有说服力,如果换了第二个,说不定已经相信你和宋天耀已经反目成仇。”

  徐平盛这几句话,明显是在告诉徐恩伯,自己不是在用话诈他,而是让他不用再矢口否认搞的自己尴尬。

  所以一开始还想嘴硬几句的徐恩伯再也说不出话来,抿着嘴沉默了片刻后,无奈的摇头笑笑,紧接着抬起头来直视徐平盛,语气平静:“老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跟宋天耀做这次生意。

  宋天耀这次为了帮两航起义员工运送七十一台飞机发动机,宁愿拿出全部身家来博,他有多少钱我不在乎,但是只要能搭上他跟石智益和贺贤的两条线,以后香港航运业我们徐家就是龙头!”

  “就是因为这份利益?”

  徐平盛再次端起茶杯,轻声询问一句。

  “是!”

  徐恩伯回答的十分果断:“而且据我所知,宋天耀跟马来亚卢家的关系也非同一般,卢家庶出的卢元春为了帮他筹钱,已经开始抵押在马来亚的房产,只要搞定这单生意,将来徐家的船就能在马来亚海域上畅通无阻!”

  徐平盛盯着徐恩伯,努力想从他脸上看出点别的端倪,可最终却一无所获,那张像足了他年轻时候的面容上,除了追逐利益的热切,再无其他异样情绪。

  徐平盛稍稍有些失望的收回目光,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徐恩伯急于想要得到答案,忍不住再次开口:“老豆……”徐平盛摆摆手:“先回房间休息吧,这件事该怎么做,我会跟你良叔再商量。”

  沙发另一边的良叔抬起头来,像徐恩伯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使个眼色示意他听徐平盛的话先回房去休息。

  徐恩伯张了张嘴,却也感觉到再说下去也无济于事,反而会遭至徐平盛反感,于是慢慢站起身来,冲徐平盛和良叔先后打个招呼,慢慢走出客厅。

  徐恩伯离开后,客厅里的气氛陷入短暂的凝固,徐平盛突然幽幽的叹了口气,似乎再也不是往日霸气睥睨的香港船王,而是变成一个为后代儿孙劳心操持的普通老人。

  “正衰仔,除了赚钱其他的什么都看不到。”

  徐平盛无奈苦笑:“如果他刚才讲一句是为了帮大陆,就算明知是骗我,我都觉得没白养他这么多年。”

  良叔咧嘴笑笑:“盛哥,恩伯从小就受西方教育,又从国外留学回来,思想跟我们这些老顽固不一样的。”

  不同于于世亭家里的大管家、大高手水叔,徐家这位良叔陆佑良没有半分功夫在身,但他在徐家的地位却比水叔在于世亭家更为超然,至少从现在他能和徐平盛同桌而坐这一点上就能看出来。

  陆佑良和徐平盛早年间在广东的时候,两人就是拜过把子的好兄弟,三七年事变,陆佑良为抗日奔走,家产充公,一家老小被害,而他本人也被日本人通缉,不得不躲到已经开始发迹的好兄弟徐平盛家中,这一躲就是十多年。

  后来徐平盛远走香港,陆佑良也跟着他踏上这片土地,徐平盛固然生意越做越大,可对这位当年烧过黄纸的把兄弟也从未薄待,名义上陆佑良是徐家的大管家,但事实上在徐家,就算是大太太见到陆佑良,也得称呼一声良哥,陆佑良和徐平盛也从来没有老爷下人那一套,一直以兄弟相称。

  “爱国是顽固吗?”

  徐平盛不满的开口说道:“他是徐家的男丁,身上流的是中国人的血,非要拼了命的想跟鬼佬搭上关系,你让我以后怎么放心把家业交给他?”

  徐平盛愤愤说完,顿了顿又继续开口,语气里带着几许埋怨:“当初阿兰说要让他去留学我就不同意,要我说就应该找个私塾先生在家里教他,读那么多书有鬼用乜?”

  “盛哥,我记得好清楚,阿嫂当时还征求过你的意见,是你自己说去国外读书学几句洋文,以后方便跟鬼佬打交道的嘛。”

  陆佑良笑呵呵开口说道。

  徐平盛吹胡子瞪眼:“我几时讲过?

  好,就算我讲过,我有没有让他读完书以后连祖宗都不认?”

  “恩伯现在也没说不认祖宗,这种事要慢慢来,不能急的。”

  陆佑良顿了顿,望向徐平盛:“讲返正题,两航起义员工的那批货你准备怎么办?”

  这句话问出来,客厅里静了静,徐平盛脸上的不忿和激动之色逐渐敛去,整个人气质为之一变,目光深邃几分,回复叱咤香江的船王本来面目。

  徐平盛沉吟片刻,像陆佑良开口说道:“打电话给宋天耀,他跟恩伯之间的事我不知道。

  记得用家里的专线通知他,电话公司那帮人信不过的。”

  陆佑良似乎早就猜到徐平盛会这么说,说了句知道后,就笑盈盈站起身来,往客厅外走去。

  客厅中,徐平盛手捧茶杯出神良久,叹一口气感慨道:“宋天耀啊宋天耀,坐在我这个位置的人不能乱动,能帮你的就只有这些了。

  于世亭收养个干女儿有什么了不起的?

  如果这件事你办得漂亮,我三个女儿随便你拣!”

  五四一章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盛兆中看着脸色阴沉的谭经纬,低声开口询问。

  从上午回来到现在,谭经纬已经将自己关在酒店房间足足两个小时,直到刚才才打开房门,让盛兆中独自一人进来聊几句。

  盛兆中一进房门就发现了谭经纬有不对劲的地方,将上午从积存围铜锣湾码头的所见告知谭经纬后,盛兆中又谈了谈自己的看法,可从头到尾谭经纬都寡言少语,只是偶尔应和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盛兆中说清楚有关徐恩伯和宋天耀之间的所有事之后,谭经纬仍陷入沉默,足足过了五分钟之后,连盛兆中都觉得气氛有些压抑,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一句。

  谭经纬摸了摸床头的烟盒,烟盒里空无一物。

  盛兆中见状立刻从怀里摸出半包长寿牌香烟,连同打火机一并递上前去,乘着谭经纬低头点烟的功夫,盛兆中打开房门,向房门外守着等消息的两名文职人员开口说道:“出去买两包烟,我和谭先生在里面谈事,让狄震他们过来守着,不准任何人进来打扰。”

  “知道了,盛先生。”

  两名文职人员小心翼翼往房间中看一眼,房间里烟雾弥漫,桌上的烟灰缸里已经插满了烟头,就算站在门外,两人也能闻到一股呛人的烟味。

  盛兆中再度返回房间,将房门关上后也取出一支烟点上,用来适应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