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为巨大,所以正面找机会收拾贺贤有些困难,所以只能慢慢从旁为贺贤身上找些不痛快,也不知道在哪找了几个东南亚华裔商人来澳门做生意,与本地商人生事,最终故意求到贺贤面前,贺贤没有帮忙,于是这几个东南亚华裔商人登报说贺贤欺压良善,是澳门恶霸种种。
进了这处没挂招牌的宅院后,贺贤介绍说这是谭家分支,主做谭家菜,宋天耀有些发愣,根据他上一世的经验,谭家菜虽然是广府菜,但是改良后却更偏重北地风味,算是北方菜,是晚清在北京为官的谭宗浚,谭卓青父子所创,没听说港澳居然也有了谭家菜。
“谭卓青后人?”宋天耀打量着这处古朴宅院,对贺贤问道。
贺贤摆摆手:“谭家菜有两个,这处宅院是湖南都督,国民党元老谭延恺一个侄子的,养了个曾经服侍过谭延恺的家厨。”宋天耀点点头:“就是那个一桌酒宴三十年的谭三法?”
酷喜美食的谭延恺每次宴客,酒席价钱不得低于一百二十块,而当时上等熟米一担不过才八元,一百二十块,换成米粮,能让一个人吃米吃足三十年,所以被后人用一桌酒宴三十年来形容。
进了小厅,里面已经摆上了小桌,冷菜四碟,六华春的十年花雕一坛都已经置于桌上,等贺贤落座,宋天耀坐到下首,在旁边服侍的使女上前帮两人把花雕泥封破开,泥封一破,醇香酒气顿时四溢。大口浅底的细瓷酒碗,浅浅斟了两碗,贺贤主动举起酒碗,对宋天耀笑着说道:“这次把你从英国突然叫回来,你心中没怨气是假的,训正对我讲,说你在英国请了民武会的人正在做事,这碗酒,当做赔罪。”宋天耀端起酒碗,和贺贤轻轻碰了一下:“当不起贺先生……”“叫一声贤哥会不会显得我年轻些?”贺贤对宋天耀笑道。
宋天耀犹豫一下:“贤哥,我猜到你让我回来做什么,既然我肯回来,就说明我英国那边只是小事,是非轻重,宋天耀分的清楚。”
“于世亭,徐平盛,两个都是真正的有钱人,说富可敌国夸张了些,但是两人身家加起来,比几家华人银行的钱还要多倒是真的,这次你出面,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会让你白白辛苦,香港也好,澳门也好,想做什么生意,需要资金周转,让阿六打个电话给训正,只要不是买下于世亭,徐平盛的生意,我这点钱,怎么也够了。”
“上来就先给足好处,说明贤哥也知道,这次让我回来,说不定再和你吃饭时,已经鼻青脸肿。”宋天耀苦笑了一声说道。厅内,两个人对酌谈话。外
面,黄六叼着烟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东张西望,黄子雅走到黄六的身边,语带劝诫的开口:“阿六,车上那些话以后不要随便讲。”
“怎么?现在澳门街话都不让人讲了咩?”黄六瞥了一眼自己的三哥:“本来就是,我老板正做大生意,贺先生一个电话他就要乖乖跑回来,他心里有没有怨气我不知道,但是我心里肯定是不忿嘅!”“不忿?”黄子雅盯着黄六:“不忿又如何?”黄六看看表情变得凝重的黄子雅,突然一笑,挠着头,看起来毫无气质,但是开口说出的话却让黄子雅脸色更加难看。“我老板那种人一定是会同意帮贺先生这次,我没话讲,如果他不同意,当年你八条枪护着贺先生在澳门街从街头杀到结尾,我就可以一条命带着我老板从澳门杀回香港,可惜……我老板那种人,不会给我机会。”
第四七五章 中计了
,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齐玮文穿着一件高领长袖,下摆长至脚面的素黑色银线描边的旗袍,姿态优雅的走下人力车,立在九龙尖沙咀码头。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比起九龙尖沙咀码头那些等待天星小轮过海的大多数女性身上的珠光宝气或者花团锦簇,齐玮文这套保守朴素的打扮毫不起眼,甚至其他女客身上摇曳的下摆间露出的一双长腿,都能更吸引男性的目光,可是偏偏胜在齐玮文身上那种淡然和脱俗,不要说让年轻男人看的一怔,就连本该看过繁花锦绣,本该古井不波的中年或者老年,都忍不住频频扭头,更有几个干脆犹豫片刻,停步掉头,循着齐玮文的脚步,朝着齐玮文的方向稍稍凑过来,惹得几个明显是富商小妾的年轻靓女,先是恨身旁富商贪花好色,见到女人就走不动路,然后又低头看看自己这一身富丽奢华,居然不争气的被一个中年妇人压下一头。九纹龙左手用手指一根一根的拔着自己下颌上的胡须,跟在后面,右手手里还搂着个蹒跚学步,牙牙学语的宋十一。
九纹龙把胡须呼的一下吹掉,然后把宋十一扛在头顶,宋十一吓得哇哇大哭,九纹龙啪的一下用手拍了宋十一的屁股一下,不满意的说道:“哭个屁!再哭丢你下去!胆子这么小怎么学功夫!”
齐玮文穿过渡口,来到尖沙咀码头一处不起眼的礁石滩前,自己的女弟子陈燕妮正陪着一个中年人坐在一处礁石前,背对着自己,那个中年人似乎听到了脚步声,扭头看了眼走过来的齐玮文,又从中山装口袋里取出一张照片瞄了一眼,做了个对比。
“你是号码帮的齐堂主?”谭经纬的保镖四哥用带着西川口音的话语问道。
齐玮文点点头:“我是齐玮文。”四
哥咧嘴笑了一下,把一直背对着齐玮文的陈燕妮扭过来,齐玮文这才看到陈燕妮的双手被手铐靠着,双脚被绳索捆着,嘴巴张着,满脸惊恐,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不用担心,怕她大呼小叫,所以卸了她的下巴,你来了,她就可以走了,毕竟她也是号码帮的人。”四哥取出钥匙打开手铐,然后动作迅速,左手揽住陈燕妮的后脑,右手一个托挂陈燕妮下巴的动作,陈燕妮脸上痛苦表情一闪,嘴巴已经能张合,发出了声惨哼。“师父!”陈燕妮朝着齐玮文喊道。
四哥收起手铐,手腕再翻动之间,一把匕首已经出现在手中,寒光闪过,绳索被挑断,算是还了陈燕妮的自由。
陈燕妮显然对这个四哥充满了恐惧,快步挣扎着,连鞋子都顾不上去穿,跑回齐玮文身边。
“这位陈燕妮姑娘是齐堂主的嫡传弟子,齐堂主对她也是一向关爱有加。”远处,谭经纬从海面上收回目光,转过头来,一步一步走过来,站到四哥的身边,看向齐玮文,笑着说道:“自我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