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门负责这件事。”
“谁?”宋天耀听到这名字愣了一下,少有的二次发问。
“沈弼,桑伯格,你认识他?他刚刚从日本汇丰分行调到香港,是个能力很出色,很认真的年轻人,最主要的是,他也毕业于牛津大学。”石智益看着宋天耀的表情,有些诧异的说道。
宋天耀微微摇头,笑着解释道:“没什么,只是这位桑伯格先生的中文名,与我一个朋友重名。”
石智益没有在意宋天耀刚刚的表现,在他看来,宋天耀与汇丰银行的业务经理应该没什么交集,重名而错愕的可能性很大。
但是实际上,宋天耀听到沈弼这个名字后,第一个反应并不是因为沈弼是未来汇丰银行这座百年金融帝国的董事长,而是首先想到了此时可能还未起步的那位李超人,上一世有很多谣言传播,李超人能真正坐稳香港地产大亨,就是因为妻子钟月明帮他搭上了沈弼的线,甚至传言李超人老婆钟月明是沈弼的情人,当然,这些流言真假不得而知。
不过李超人倒是的确通过妻子才结识的沈弼,并且得力于沈弼担任汇丰董事长期间,未经过竞标,直接用比超市大甩卖还要低的低价把和记黄埔的控股权卖给了他,而且还允许他延期付款,在这条消息爆出来之后,很多人表示,就算是父亲宠爱儿子也超不过这种程度了,和记黄埔当时价值少说十五亿港币,结果沈弼用639亿港币就卖给了李超人。所以市井间会有这种传言,也就不足为奇。
当然传言虽然当不得真,可是也的确离奇,沈弼离任汇丰董事长回英国养老三年后,钟月明就突然离奇去世,死因被外界紛传至今成谜。
宋天耀如今没想到自己准备贷一笔对汇丰银行而言九牛一毛的数目,居然有机会与这位在二十多年后成为汇丰董事长的沈弼打交道。
老实说,听到这个名字后,宋天耀心中都生出几分期待。
无论是色诱还是金钱,至少和记黄埔的事证明沈弼并不是百炼金身,只要有破绽,他宋天耀总会有机会,那可是汇丰,上一世让多少中国人口中念念却心无力的汇丰啊。
第二三一章 好感
安吉佩莉丝动作轻快的收拾着她在高伟绅律师事务所办公室里的个人物品,她的导师朱丽安娜艾贝端着一杯香浓的咖啡走到她的办公室门口,倚在门边静静的看着安吉佩莉丝背对着自己在办公桌前把那些书籍,文件分类收拢放入她自己的储物箱。
这是一个漂亮的英国姑娘,她换下了往日跟在自己身边外出时常穿的深色制服裙装,此时穿着一件火红艳丽的长款风衣,之前被有机玻璃发簪扎束起来的暗红色长发也披散了下来,让她看起来更多了些女人的迷人气质。
“我总觉得,你是要因为离开我,所以才会心情这么愉快,孩子。”朱丽安娜艾贝喝了一口咖啡,笑着轻轻的说了一句。
安吉佩莉丝转过头看向自己这段时间的实习导师,笑了一下,然后就继续忙碌,但是嘴里语气礼貌的说道:“夫人,别开玩笑了,我才舍不得离开您。”
“这句话说的不错。”朱丽安娜艾贝优雅的撩了一下自己银白色的头发,已经五十七岁的她仍然是高伟绅律师事务所里最优雅的女人:“你已经具备了律师的某一项特质,就是先朝他们的导师说谎,老实说,我带出过十几个像你这样的孩子,每次告别时,他们都会说舍不得离开我,然后说完之后就离我而去,你真的拒绝做我的助理?我很少对自己的实习生给出这种邀请。”
安吉佩莉丝把手里的书籍放下,走到朱丽安娜艾贝的面前,张开手拥抱了一下这位老夫人:“夫人,我有些事要去做,我……我的男人现在需要我,我要去见他。”
“爱情。”朱丽安娜艾贝理解的点点头,一手小心的端着咖啡,另一手轻轻拍拍安吉佩莉丝的后背:“要让他能知道你为他做出的牺牲,孩子,你为了他,拒绝了一份叫做伦敦高伟绅律师事务所朱丽安娜艾贝律师助理的工作。”
“剑桥?牛津?帝国理工?金融,电子,传媒?伯明翰,曼彻斯特,还是澳洲?”朱丽安娜艾贝等安吉佩莉丝松开拥抱自己的双臂,笑着问道:“我总要知道,是什么样的青年,把我热衷慈善的孩子带离了我身边?”
安吉佩莉丝转回身继续开始收拾,嘴里说道:“香港,他是一个中国人,也没有在英国留过学,上次见他,他是个秘书,现在,他是个小工厂主。”
朱丽安娜艾贝愣了一下,微微簇簇眉头:“安吉,我能理解为,你放弃优渥的伦敦生活与工作,跑去遥远的殖民地,帮一个小工厂主男友吗?而且他还是一个中国人?我觉得你该慎重考虑,事务所里很多年轻的小伙子们可都……据我所知,你都收到过几十次鲜花了,虽然我很少关心殖民地新闻,但是据我所知,香港的工业现在没有任何发展空间,也许等朝鲜战争结束之后,才可能有爆发式发展,那个小工厂主的日子也许现在正非常难过。”
“没有他,我不会此时拥有由英国律师执委会签发的事务律师执业证书,以及由您亲自签字,盖有伦敦五大律师行之一高伟绅律师事务所印章的实习事务律师报告书,我知道能得到追随您,在您身边学习的机会是多么珍贵,您的签字认可为我铺平了前方道路,我对您感激不尽,也对这段时间的实习生涯充满不舍,但是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更加感激那个男人为我做出的这一切,没有他让我参与发起乐施会,我仍然只是个没有拿到实习报告的可怜虫。”安吉佩莉丝把书籍装入储物箱,自己双手抱起了它,然后转过身看向朱丽安娜艾贝,微笑着说道:“至于您说的香港工业和他是否生活艰难的问题,他遇到我时,还是一个只有一套西装却总是出手大方的可怜秘书,我则是一个只能寄宿在教堂里的英国穷女孩,那段时间,他连想和我上床的念头都不敢动,我知道他很想,但是他不敢,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活到第二天。如今,他已经拥有了自己的小生意,而我,也成为了拥有执业证书的事务律师,我们相互依偎着,走过了彼此最艰难的一段时光,当初那段艰苦时光他都从未用难过这个单词形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