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秦骁印何时那么体贴了?(1 / 1)

王府长媳 慕七 3605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98章 秦骁印何时那么体贴了?

  白吟突然被扯进来,她眼下什么都没说呢,两位妯娌就风风火火的把事情揭过去了。

  白吟也没说些什么,在外人看来秦骁印的确是个好丈夫,他给了她尊贵的身份,也给足了她名分的面子,更加是与她成婚以后没有沾花惹草。

  哪怕在众人的眼中,他房中没有妾,独独宠爱她一个。

  哪怕是二房刘竿晓把二爷管成那副模样,二爷也曾经是为了女人荒唐过的,院子里的女人自然也是有几个的。

  但也只是表面上,这是谁又知,夫妻二人成婚那么久,秦骁印沉默寡言对她没有片刻的温言软语。

  即便如此,他也是在外头养了其他的女人,并且生了一个孩子。

  这事,自然是不能为外人道也。

  更何况是喜欢阴阳怪气的妯娌,即便心中有苦,她也不可能告诉任何人。

  马车停下在山脚下,刘竿晓率先下马,落明珠抬头瞧了一眼,眼看那个尼姑庵还有那么远的距离,此时路况也算不得陡峭。

  “天怪热的,还是让马车再往上面去一点。”落明珠蹙眉,她手中的团扇越发的快了。

  “三弟妹,咱们是来诚心拜佛的,自然是要走上去,菩萨真人才能看到我们的诚心,这坐马车上去……怕是不妥的很。”

  刘竿晓表面上不漏分毫,她心里也暗暗唾弃落明珠,落明珠眼下在菩萨真人面前半点诚心也无。菩萨真人更不会让落明珠率先有孕了。

  落明珠一听这话,她眼珠子转了转立刻就扶着荷叶的手下了马车。

  “菩萨真人莫怪,我走上去便是了。”

  这才刚刚站稳脚跟,落明珠双手合一,神情格外的虔诚。

  刘竿晓转过头却没说话,白吟也顶着烈阳下来了,心里却有些暗自后悔,如今正在盛夏,走到上头去,恐怕也得晒脱一层皮了。

  只是两位妯娌如此有兴致,白吟也不好驳了说不去,免得扰了她们俩的兴致。

  三人走上寺庙,已经是一株香后,哪怕三个人心里面都后悔,但是也明白菩萨真人面前,她们都是不能说的。

  送子观音的面目慈善,手中抱着的孩童,白白胖胖格外的惹人欢喜。

  刘竿晓同落明珠两人高高兴兴的去拜又丢了不少香油钱。

  似乎两人心里面起了一争高下的心思,一个比一个捐的香油钱多。

  做完这一切,刘竿晓这才回过头来看白吟。

  “大嫂不拜一拜?”

  刘竿晓也是热急了,一番话也没经过大脑,话说出来,刘竿晓暗自打了一下自己的嘴。

  白吟本来就不能生育,她硬拖着白吟过来也就算了,眼下说了这话,白吟心思又多,搞不好,觉得她故意膈应她呢。

  毕竟做了妯娌那么久,眼下管家的权利已经到手,自从管家以来,白吟的确也帮衬了不少。

  没必要再像之前一样,把事情闹得不可开交。

  “不必拜了。”白吟扯了扯嘴角,她说话的声音格外的轻柔。

  “那便去用一些斋饭吧。”落明珠也觉得刘竿晓方才那一番话极为不妥。立刻转移了话题。

  眼下同白吟的口舌之争,刘竿晓同落明珠能避免则避免。

  白吟虽然平日里一声不吭的,但是嘴巴上却是个不肯饶人的,她们若是偏要针对白吟,怕是也是讨不到什么好处的。

  用过了斋饭,又顶着太阳走了下去,白吟脸上已经被晒红了。

  刘竿晓同落明珠两人脖子都晒得红彤彤的,但是都是为了诚心求子,俩人都没吭声。

  回去的路上,经过了离楼,落明珠伸手猛地抓住了刘竿晓。

  “二嫂,你看……那人不是二哥吗?”

  落明珠原本已经就打的霜似的,突然看见了二爷,落明珠一下就来了精神。

  从前都是刘竿晓看三房的热闹,她如今也算是看了一次二房的热闹了。

  刘竿晓原本是闭目养神的,落明珠话音刚落,她猛的一激灵,抬眼看过去,果然看到了二爷笑着的侧脸。

  白吟自然也是看到了的,她不动声色的同坐在旁边的刘竿晓把距离挪远了一些。

  刘竿晓方才才嘲讽过落明珠房中又纳了几门美妾,眼下落明珠抓到了错处,自然也是不肯放过的。

  非得不依不饶。

  离楼处于繁华街道,进去的都是一些喝酒的男人,刘竿晓即便是气得脸色发白,她也不可能当众冲进去,把二爷给揪出来。

  满腔的怒火,刘竿晓无处发泄,只能捏紧了的手帕,指甲狠狠的陷入肉中,她似乎也毫无察觉。

  她还想着二爷这段日子好不容易上进了许多,原来他好色的本性根本就没改。

  想来是吸取了小妾与别人私通的教训,他干脆也不纳了,在家中他装的好,哄骗了她。于是偷偷自己来到这种烟花柳巷寻欢作乐。

  刘竿晓咬紧了后槽牙,她不动声色的放下的帘子,遮住了外头的光景。

  “二嫂刚才还说,二哥现如今已经收心了,我看着可不一定。”

  落明珠拿着帕子捂着嘴巴,笑了一声,此话无疑就是在火上浇油。

  刘竿晓脸上的神色微变,她压了压唇角,笑的格外的端庄大方,但是落明珠看得出来刘竿晓只不过是勉强装装样子罢了。

  “男人哪有不花心的,二爷花心,三爷不也花心?只可怜我们后院这些女人,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

  刘竿晓心思多,嘴巴也活络,三两句就把落明珠同她拉到了同一战线。

  落明珠微微张了张嘴,到底是什么都没说了,在座的三个人早就不是新婚燕尔。

  都已经成婚许久了,男人们三妻四妾最正常不过,她再说什么独宠恩爱……那都是狗屁。

  一时之间,二人艳羡的目光又落在了白吟的身上。

  白吟坐在原地,她低头摆弄了挂在腰间银丝的香囊,仿佛没有察觉到落明珠同刘竿晓两人的目光。

  这才刚刚回府,天已经擦黑了,白吟用过了晚膳,洗漱,坐在铜镜之前,她才发现脸颊之上已经开始红肿发痒了。

  秋乐陪着一起去的,她也未曾幸免。

  白吟从前即便是出身再不好,出门那都是有车架的,从未在如此盛夏,还徒步走那么远。

  秋乐虽说是丫鬟,但是却是跟着白吟的大丫鬟,虽比不上小姐,但是也是皮肤娇嫩的。

  “坏了,咱们又不求,何必去遭这个罪呢?”

  秋乐浑然没顾自己,心疼的目光落在了自家姑娘的身上。

  “姑娘一张花儿般的脸,要是落下了什么毛病,那可不得了。”

  秋乐急的六神无主,只吩咐外头的丫鬟,去叫大夫。

  她看着铜镜,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拂过脸颊,感觉到一阵刺疼,她这才收回了手。

  “这个时辰不必叫大夫了,过两日就好了。”

  白吟不愿意大半夜了还兴师动众,无非就是晒伤,养上一两日就好了,她拿了一点芙蓉膏均匀的铺在了脸上。

  秋乐欲言又止,白吟又给秋乐涂上了一点芙蓉膏。

  秋乐原本还想着怎么规劝姑娘,去看大夫,可是芙蓉膏抹在脸上,脸上紧绷刺痛的感觉好像就消失了。

  秋乐这才笑了出来:“这东西……好像不错。”

  “是了,既然如此也不用去叫大夫了。”白吟一边说着一边合上了白瓷盖子。

  转过头来想要吩咐秋乐去铺床,谁知叫了几声,秋乐都没有回应,一只大手落在了白吟的肩膀上。

  白吟浑身一哆嗦,她扭过来就看到了,秦骁印那张被晒的漆黑依旧俊逸的脸。

  白吟立刻拿手挡住了脸颊,她微微扭过头去,声音闷闷的。

  “夫君今日怎么回来的这样早?”

  她一边说着,手里有些失措,她这才找到了放在旁边椅子上的手帕,她立刻扯开,遮住脸颊上的晒伤。

  秦骁印本就不喜她,娶了她,不过也只是碍于王爷。

  她出身不好,也就这一张脸出众,倘若今天这副模样落在秦骁印的眼中。

  他表面上虽不说,但是却又不知要如何冷待她。

  “今日没什么事,你脸上怎么晒伤了?”

  男人从背后微微圈住白吟的肩膀,她坐在凳子上,秦骁印身材高大,他弯下身来,腾出一只手,去扯白吟的帕子。

  秦骁印是将军,他平常要在外面操练士兵,他从小也是这样过来的。

  无论是酷暑还是严冬,他对于晒伤冻伤的模样再熟悉不过了,所以,他一眼就瞧出来了。

  如此看来,是看到了。

  白吟索性也不藏着掖着了,任由秦骁印扯开了手帕。

  “今日,两位弟妹要去观音菩萨面前求子,我便陪着他们俩一起去了,谁知那菩萨真人竟在山顶上。”

  “今日太阳毒辣,自然也是免不了的。”

  白吟目光微动,女子在昏黄的铜镜之中,声音格外的平静,男人微微弯着腰目光就看着铜镜里面白吟的模样。

  秦骁印如此目不转睛的神情,让白吟反倒有些抹不开面子了,她低头,故意不去看秦骁印直白的目光。

  “你也求了?”

  男人微微站直,他喉结滚动,脸上的神情让人看不出喜怒,手帕还捏在他的手中。

  听闻这话,白吟一时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她嘴角流露出一分苦笑。

  “没有。”两个字冷漠疏离。

  秦骁印眼中的神色暗了下来。他抿唇硬生生的从喉咙里面挤出来了一个嗯字。

  “孩子什么的,与我并没有什么缘分。”

  白吟又添了一句,秦骁印捏着手帕的手忍不住紧了又紧,直到手帕在手掌心揉成了一团。

  秦骁印半晌没说话,他转过头去,走过了帘布,这才扔下了一句。

  “我不喜孩子,没有缘分也好。”

  白吟神情微顿,她扭头去看的时候,秦骁印早就已经出去了。

  秦骁印怎么会不喜欢孩子?上辈子她无所出,对于其他几个房的孩子都格外的疼爱。

  秦骁印表面上虽严肃,但是其实对于几个孩子,他又何尝不是悉心教导?

  那时,她也曾见过秦骁印笑嘻嘻的面对那些孩子,一手抱一个的场景,她那时又如何不是心如刀割?

  秦骁印若是不喜欢孩子,何必在外头养了一个外室生养一个孩子?

  他这番话不知道是宽慰她的,还是诓骗她的。

  夜晚躺在床上,白吟一直没睡着,哪怕是身后的秦骁印走过来,她也是没睡着的。

  但是不想再和秦骁印讨论孩子的事,她闭着眼,假装睡着了。

  能够听到秦骁印刻意压低脚步走进来的声音,原以为,秦骁印会如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躺在床上,然后抱着她睡觉。

  可谁知,耳边十分清脆的瓷器的声音碰撞,唯独只有一声。

  紧接着脸上微凉的触感格外的清晰,男人手指上的薄茧磨的她脸颊微痒。

  秦骁印呼吸近在咫尺,他动作格外的细微,哪怕就连脖子上,他也是仔仔细细的涂了膏药。

  上个药,他足足上了一盏茶时间。

  白吟险些要装不下去的时候,旁边的床榻微微下陷,男人这才靠了过来。

  她能够感觉到后背秦骁印心脏的跳动,振的她浑身发麻。

  秦骁印何时那么体贴了?

  随后,白吟在黑暗之中微微压了压唇角,秦骁印只不过心血来潮恰巧被她发现了。

  若是因为这一桩事,便可抵了上辈子的冷待,还有那一对母女,那她也未免太傻。

  而在另一边,刘竿晓等到了天擦黑,身边的侍女,这才能告诉刘竿晓,说二爷今天依旧在书房,不来主屋。

  落梅瞧了一眼刘竿晓,她脸上的神色并不好看。

  “我去书房瞧瞧,二爷看的是什么书?”刘竿晓皮笑肉不笑,尽管二爷身边伺候的小斯,拼了命的去拦,也没能拦得住刘竿晓。

  刘竿晓一脚踢开了门,书房里面灯火通明,有一人在书案前。

  她走上前去,对面的那男人这一刻就捂着脸钻到了桌子底下。

  刘竿晓立刻吩咐人去揪了出来,可谁知,是三爷的贴身小斯松天穿着三爷的衣服,在书案之前装模作样诓骗刘竿晓!

  刘竿晓气红了眼,她拿着帕子的手都在微微抖动,她一把揪着松天的衣服领子,声音饱含怒气。

  “二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