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1 / 1)

冒牌盟主 赖老汉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里握着一把匕首,捅进了展小春的肚子和腰间。

“唔~”

血,从喉咙里涌出,染红了整个下颚。

娼妇们集体抽出匕首,向后退出数步。

展小春血溅当场,幸好以刀为拐,这才保持着单膝跪下的姿势,没有直接躺翻。

大堂里,所有喝花酒的欢声笑语都戛然而止。

很显然,这家娼馆大堂里,所有的花酒客,都是托!

展小春意识到,麻烦大了。

他连忙咬断舌尖,用疼痛,硬刺激着自己不要晕倒。

腹部中了八刀,刀刀伤及内脏。

迷药削弱了身体。

现在还在快速失血。

如果这个时候昏迷,就算没人下毒手,自己也必死无疑!

保持清醒,方有一线生机。

就在这时,刚才那个老鸨,龟婆三的声音再次响起。

“哼,一个死太监,一个不谙世事的傻缺公子哥,就凭你们两个,也敢闯我凤栖楼?千武宗没人了?”

展小春大惊。

果然,我们一进门,就已经被看穿了。

但…怎么看穿的?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千武宗…派来的?!”展小春一边呕着血,一边问道。

那老鸨扇着蒲扇,明明五十多岁的人了,腰肢却扭格外风情。

她来到展小春面前,冷笑道“当然是我们在千武宗里有内应啦,你这个蠢货!”

说着。

她蹲下身,捏着展小春的脸反复打量。

边打量,还漫不经心的边说道“人人都说东厂番子多么有手段?多么顽强?

江湖上多少大侠,都栽在东厂手里。

现在看来,你这番子,水平也不过如此嘛。”

皱巴巴的脸上,浮现出狰狞恐怖的笑容。

周围的花酒客,此刻已将展小春团团围住。

娼妇里不会武功的全部退散,会武功的,也在外围构筑了包围网。

一套包围圈,整整四十多个人。

其中至少有七八个一脉武者。

其余皆为檀中以上,一脉不满的基础武者。

这一刻,身负重伤的展小春似乎陷入了绝境。

然而。

“哼~呵呵,呵呵呵呵。”

低着头,胸前衣衫几乎被血浸透的展小春,突然发出了无力的笑。

龟婆三一愣,奇怪的问“你笑什么?吓疯了?东厂番子心智这么脆弱的吗?”

“不,别误会。”

咔咔。

拄着刀的手,五指微微收拢。

“我展某人为东厂效力多年,这等危机确实第一次遇上。

我承认,你们和圣京那边的呆板贼人不同,边郊地区的你们要凶残且敏锐的多。

不过有一点,你还真说错了。”

龟婆三一愣,一股不祥的预感突然袭上心头。

“说错?哪里说错?”

“你说我这番子的水平不过如此,请问……”

只见展小春徐徐抬起头。

凄惨的脸上,正挂着狂热的笑意。

“…在下何曾让你见识过我的水平?!”

话音落,拔地起!

展小春手中刀刃突然以雷霆之速出鞘。

苍青色的刀芒,在人群中央割开一道圆弧。

周围七八人还没反应过来,脖子处已出现一道血线。

噗!

鲜血宛如喷泉般喷出。

空气被染成鲜红一片。

保持着挥刀的架势。

展小春此刻全身沐血,双目瞪圆,怒视龟婆三!

“你以为我展某人连区区迷药都克服不了?

你以为我展某人会因身中七八刀就动弹不得?

你以为东厂的人,是你这么容易能放倒的?!

你说你想要见识一下东厂的能耐?

这,就是东厂的能耐!”

……………………

五十:娼妇

“嘶~呼~”

努力调节着呼吸,躲在悬屋的木地板下。

展小春努力维持着内门呼吸,恢复近乎告竭的真气。

“在哪呢?!”

“刚看到他往那儿跑了!”

“追!再派两队人,封住出口,别让他趁乱溜了。”

上面,胡乱的脚步踩踏声渐渐远离。

展小春屏住的呼吸这才松懈了些许。

爬出悬楼。

血像不要钱的一样滴滴答答。

展小春的脸色已近苍白。

千武宗这个任务情报有误。

凤栖楼里得护卫多达七八十人!

全部都是武者,连一脉都有三四十人。

刚才在大堂里,他憋着一口真气与这几十名武者进行搏斗。

确实,放在平常,展小春二脉十二穴,对战这么多武者就算打不过,逃跑也不成问题。

可一开始就被捅了七八刀,又身中迷药。

纵使东厂番子接受过极为残酷的训练,也终归只是肉体凡胎。

那龟婆三是二脉中期武者,又有那么多一脉和准武者纠缠。

展小春拼着一口血性,硬是顶着重伤和迷药的痛苦,生生斩杀了十余人,最后真气耗尽,这才败下阵来。

自知不敌的情况下,出口被封住,他只能全力杀出重围,深入娼馆内部。

“这帮人还真是难缠。”

展小春捂着肚子,尽可能保存体内的血液。

靠着墙,拄着刃如狗啃的精钢刀为杖,一步步小心翼翼向前走。

每每走过,墙壁上都会留下一道脏抹布擦过般的血迹。

事实上,现在整个娼馆到处都是展小春的血迹。

虽已力竭,但展小春之前还是尽全力,绕着整个娼馆跑了好几圈。

这么做,是为了把自己的血迹散满整个娼馆。

雪山猎人有一句俗话。

如果你被追击,无法隐藏自己的足迹,那就把自己的足迹散满每一个角落。

好不容易甩掉追兵,现在龟婆三和她的追兵,正满娼馆的追他。

“幸好这娼馆够大…唔,不知道那个小胖子现在怎么样了?”

展小春发现自己的视线开始模糊。

嘴唇和指尖都已发麻。

失血过多,再怎么使用内门呼吸,真气都无法恢复。

更糟糕的是。

展小春听见,背后拐角的走廊里传来密密麻麻的脚步。

又来人了?!

“嘁!”

展小春不禁咋舌。

真气已经不够使用轻功。

这条走廊又很长,来不及跑。

怎么办?!

展小春实在是没力再跑了。

左右张望,最后选定了三步开外的一个娼房。

拼了!

展小春一个箭步,推门而入。

“阿!谁?!”

一进门,香味扑鼻。

坐在锦绣床沿的是一个身段纤细,浓妆艳抹的年轻娼妇。

展小春右手拔出刀,左手抹了一把腹部的鲜血,甩向旁边半开的纸窗。

旋即飞身一跃,跳入锦绣床,拉下左右床帘,利用床帘和女子的身子挡住身形。

同时,将刀抵娼妇腰部。

“不准动,不然一刀捅死你。”

那娼妇吓的面如金纸,抖如糠筛,哪里敢说一个不字。

“他刚进这里了,我看到了!”

果然,紧随其后的龟婆三,率七八名武者,也跟进了房。

龟婆三瞪着牛铃般的眼睛,环顾一圈不见人,顿时怒火中烧。

“荷花!刚才闯进来的人在哪?!”

娼妇一听,猛一哆嗦。

展小春低声在其耳边威胁道“告诉她,我从后窗翻窗跑了。”

“他…他往那儿跑了。”

这个叫荷花的娼妇,哆嗦着指了指半开的后窗。

龟婆三一看,那窗户上果然有血迹!

“快追!他身负重伤,跑不远的!”

一众武者一拥而上,从后窗追了出去。

这个叫荷花的娼妇见人走了,左右打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