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九分之一。”
“等会?你爷爷跟她打过?”
“是啊。”
“什么时候?”
“大概三十年前。”
“你爷爷输了?”
“不,我爷爷赢了。”
安倍泰亲也没有隐瞒,如实说道“当时我就在旁边看着,在这须野之地,我爷爷自爆法器天云从剑,将玉藻前打到濒死,但在最后时刻,我爷爷留手,放了她一条生路。”
“操!”
旁边三浦介义明一拍桌子,指着安倍泰亲破口大骂“你爷爷是不是傻x?为什么当时不杀玉藻前,斩草不除根,现在整个国家都快亡了!”
安倍泰亲摇摇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当时晴明爷爷完全可以杀了她,可他没有这么做。
我问他为什么,爷爷说将来我会明白的。
而这次我愿意出山,除了斩妖除魔,也是为了从玉藻前身上,找到当年爷爷饶她一命的答案。”
三浦介义明一听,立马反唇相讥“你爷爷最好留了个合理的答案,要不然今天瀛洲遭此大劫,你安倍世家绝对别想好过。”
这个人嗓门好大。
楚腾达厌烦的挖了挖耳朵,发现耳屎都已经被震的稀碎。
“目前最重要的是难民的安置。”
楚腾达说道“只要难民还在,我们这边战力就会减半,军队发挥不出其作用。
这里我有个计划,围魏救赵。”
众人一听,不明所以,毕竟朝龙大陆没有围魏救赵的典故。
楚腾达解释道“目前士兵总人数大约一万二,分一千负责护卫难民迁移。
另外一万多以及我们的主力作为诱饵,从另一个方向进攻竹林,不用深入,在外围放火烧掉竹林。
把玉藻前逼出来,然后打一枪换个地,尽可能激怒并把玉藻前朝难民队伍的反方向诱导。”
“这不可能!”
三浦介义明否定道“太危险了,平白无故为了那些难民,竟让士兵陷入危险,折损兵力,我不答应。”
楚腾达眉宇一蹙,反问道“那三浦将军有何高见?”
“我认为,既然身为武士,就应当展现我瀛洲男儿的精神,集合所有有生力量,发动玉碎冲锋!”
楚腾达脸上已经显露出厌恶。
“玉藻前的实力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样做会死多少人?”
“那就让难民打头阵,只要不断的发动攻击,不让她有吸收精气的时间,靠人数慢慢磨死她。”
三浦介义明义正言辞,一副正气凌然的样子。
而楚腾达此刻听的脸都已经紫了。
“你到底是有多喜欢玉碎冲锋?”
“我们瀛洲人和你们胆小的圣元人不同,我等秉承了武士道精神,正面冲锋是我们唯一的胜算!”
“所以我说了光靠人数根本打不过玉藻前,你知不知道准五脉是什么概念?!”
“秉持我们瀛洲的武士道,应该……”
“武士你麻辣戈壁的道!”
楚腾达一拍桌子,当即怒而呵斥“现在还没有到兵败如山倒的境地,你玉碎你马呢?这么喜欢玉碎你特么怎么不第一个上?
那些难民是你生你养的还是怎么着?这还没到生死存亡关头,天塌下来也得我们这些高个的先顶住,你凭什么让难民替你去死?”
“你……”
“你什么你?!这里我最大!”
楚腾达压根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这个瀛洲将军脑子明显有点不好使,难怪瀛洲人口一直上不来,全都是被这种将领祸害的。
“我是攘妖大将军,这里我最大,要么听我指挥,要么老子现在就回圣元,先说好,我们瀛洲和通天楚门有关系,玉藻前在我们圣元不算什么。
士兵的责任是服从命令,指挥官的责任是守护国家和保护人民,难民的命不是你拿来换荣誉的资本。
你要是想让难民去送死,先过我这关!”
楚腾达一连痛骂,骂的三浦介义明狗血淋头。
那三浦介义明脸色青一阵紫一阵,被骂的哑口无言。
整个营帐在楚腾达的真气中颤抖着。
深知不是这个圣元人的对手,三浦介义明只能愤然的坐下。
这个人不能用。
看着他满脸不服气的样子,楚腾达知道,这个将领如果派去正面战场,不知道会被他嚯嚯掉多少条人命。
而且看他不服气的样子,也有临阵抗命的风险。
所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这人是个没用的莽夫。
必须把他调走,让他远离作战区域。
想到这里,楚腾达开口道
“三浦介义明,难民撤离队伍就由你带队,把难民带往五十里外的琦玉县,下去安排人马吧。
其他人留下,我交代一下诱导战的细节。”
三浦介义明一听,勃然大怒。
他一拍桌子喝道“不行!我不答应!这是须野,是我的领地,玉藻前杀了我那么多人,你让我像个懦夫一样退缩?我不答应!
让我留下,我三浦介义明哪怕一个人玉碎冲锋,也绝不当缩头乌龟!”
楚腾达瞥了他一眼。
冷冷道“这是命令,退下!”
……………………
。
一九六:须野战役
翌日,清晨。
整齐的军阵来到了须野的东山竹林。
这是一片漫山遍野的竹林,面积辽阔,深不见底。
竹林内部可以隐约看到紫色瘴气,想来应该是玉藻前散发的毒瘴。
三浦介义明走了。
这个棕熊一样的汉子,离开时眼神里满是不甘和对楚腾达的怨念。
在他看来,楚腾达的战术只是在耍小聪明,战争应当以士气为重。
他很看不起楚腾达的做法。
也正因为这点,楚腾达才格外觉得,把他调走是正确的选择。
这种人留在身边,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
坐在战马上,四人瞭望着那阴气沉沉的竹林。
“父亲,我去了!”
我世白池披甲挂旗,威风堂堂,不愧是千武三英之一。
作为父亲的我世若治眼中尽是对自己这个儿子的欣赏。
“去吧。”
“嗨!”
我世白池得令,策马前往属于自己的军阵。
“你有个好儿子。”
楚腾达脸上满是苦笑,觉得这种话不太像自己这个年纪的人该说的。
我世若治倒没太在意,笑道“未来是属于年轻人的,若是我儿不及我,那我世家也应当没落了。”
说着,他情深义重的望向楚腾达“盟主,谢谢你,这本该是我瀛洲的事,如今却让您跟着赌上了性命,这份恩德,若治永生难忘。”
“得了吧,少来这套。”
楚腾达无所谓的耸耸肩“与其说这些,不去快点就位。”
我世若治看着楚腾达。
他感觉,年初这个盟主经历了点苍派刺杀回归后,就变了很多。
以前的盟主,从来都是看不起帮会级别的势力的。
像他这样的人,甚至连跟盟主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而如今…
盟主,真的变了。
但也只有这样的盟主,才有效忠的价值。
“驾!”
想到这里,他策马奔腾,前往属于自己的岗位。
最后,楚腾达俯瞰向右手边没有骑马的吴铭式。
“看什么?”她冷冰冰的问。
“没…没什么,只是我想…这都生死存亡的关头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