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
“该…该不会是一百万吧?”
小二有些窒息了。
要知道,他作为小二,除了给客人探底,也是有谈生意的资格的。
要是谈到一笔,可得每月万抽一的薪水。
一百万,每月就是一百啊,别说是黄金白银,就是贯,在圣京都是高收入了。
然而,楚腾达却依旧摇头。
旋即,凑近笑道“一千万!”
“一一一…一千万?!”
小二吓的差点没一屁股摔地上。
“客官,一…一千万贯?”
楚腾达摇头“白银一千万两。”
“白白白…白银?!”
他狐疑的打量起眼前这个年轻人。
一千万白银可不是小数。
整个圣京里能贷这么多的大户屈指可数。
如此庞大的数额,反而他不能决定了。
“这个…客官,小的不…不好决定啊。”
“我知道你不好决定,叫你们掌柜的出来跟我谈。”
小二有些哆嗦。
这一千万要是他能谈成,光每个月赏钱就有一千两。
这要是贷个一年,他自己就成大户了。
要让出这么大块肉,怎会舍得?
但这么大的数额,他一小二哪做的了主?又不得不让。
思来想去,小二还是没办法,只能忍痛割爱。
毕竟大数额也意味着大风险。
万一出了事,他也担待不起。
更何况,万金庄掌柜的,还是绿林百人众前十之一,会死人的。
“那个,客官…如果不介意,您能不能告知一下来历?小的也方便通报掌柜的。”
楚腾达瞥了他一眼,又瞥了一眼岳晶。
皇三位说是说派岳晶保护楚腾达。
但楚腾达怎么会不知道这其实是监视?
正好。
反正今天要把晚东商会这里搞个天翻地覆,你皇三位想监视我?那我就反过来利用你的监视,把你往死里搞。
想到这里楚腾达咳嗽一声,幽幽说出两个字。
“东厂。”
“东东…东厂?”小二大惊,上下打量起楚腾达,悄悄凑近问“客官是东厂的人?”
“怎么?不信?”
“也不是,就是…看着不太像啊。”
“是嘛?”
楚腾达抓着小二的手,直接拍到了岳晶的裆部。
岳晶猛的一哆嗦。
眼珠子瞪的像牛一样。
小二也是大惊。
楚腾达笑道“怎么样?是不是没把的?现在信了吗?”
“信!信!”
小二吓的连忙缩回手,像是摸了什么会让他手烂掉的脏东西一样连连往衣服上擦,明明隔着裤子什么都没摸到。
“小的这就去叫掌柜的,两位客官在这稍等片刻。”
说着,逃一般的离开了。
楚腾达这才松了一口气。
突然。
一股自杀而下的杀意涌了上来。
楚腾达一惊,抬头看去。
只见岳晶正满眼含泪,怒目圆睁的怒视楚腾达。
楚腾达猛的一哆嗦,连忙避开她的视线。
啊,不管长的再怎么彪悍,说到底还是黄花大闺女啊。
不是黄花大闺女?
这不可能的!
这德行涂点绿漆都能直接给漫威省两千万特效费了,搁你你敢搞?
若非她是君王侧的教头,楚腾达毫不怀疑,岳晶现在就会一巴掌拍碎他的狗头。
……………………
。
一五六:玩死晚东商会
果然,不一会,出来一个有着胡须卷如蚊香的中年干瘦男子。
此男子手持一把金算盘,虽然文质彬彬,但双臂挥之有力。
内行一看就知道这个文质彬彬的男人其实是个练上三路的高手。
自从霜叶城事件后,楚腾达姑且把绿林百人众都看了一遍,尤其是号称绿林十恶的前十,更是背的滚瓜烂熟。
符合此人外貌的,绿林十恶只有一人。
绿林十恶第九位金算盘梅梁鑫!
传说此人爱财如命,生平最大的恶事,就是十五岁时把自己的亲姐卖去娼馆,十七岁时把老妈卖去了非洲。
真对得起他这名,梅梁鑫没良心。
“这位客官,我是这里的掌柜,梅梁鑫,听说您想要贷款白银一千万两,不知这位客官尊姓大名?出身何处?”
梅梁鑫倒是一副气宇轩昂,道貌盎然之色,比之刚才大惊小怪的小二,稳重不知多少倍。
楚腾达翘着兰花指,一边喝茶一边笑道“东厂督军司副档头,楚小龙是也。”
“楚小龙?”
梅梁鑫仔细思索“嘶,不对啊,督军司档头展小春我知道,可从未听说副档头楚小龙啊?”
“杂家是新上任的。”楚腾达翘着兰花指,学着印象里柳姿凝的样子,颇为妖娆妩媚的撩了一下鬓角。
那梅梁鑫显然被恶心到了,身子猛一哆嗦,连退两步。
片刻,他笑道“原来如此,是新上任的档头,难怪在下没听说过。
不过楚档头,这一千万两白银不是小事,能否出示一下证件呢?噢,不是不信任您,只是流程如此。”
一旁负责监视楚腾达的岳晶一听到这里,顿时紧张起来。
这个人真的有三位亲王说的那么神吗?
我怎么感觉就是个乱来的疯子?
冒充东厂骗贷,你好歹少一点,一下骗一千万,是不是太过分了?
这万一被拆穿,君王侧岂不是要和晚东商会干起来?
一听梅梁鑫说要证件,岳晶更是紧张起来。
我们哪来的证件啊?
再看梅梁鑫。
那双狐狸般狭长的眼睛里,透露着浓浓的狡黠。
然而,让岳晶和梅梁鑫都没想到的是。
楚腾达从兜里掏出一块令牌,砰的一声,拍在桌上。
“你看这行不行啊?”
梅梁鑫和岳晶一看,双双倒抽一口凉气。
这是东厂提督曹魏延证身令牌。
……
“我令牌呢?”
东厂,曹魏延一边因为便秘用力震屎,一边把下巴靠在茅厕扶手上。
思来想去,很是苦恼。
噗~噗噗噗噗噗~砰!
经过一阵连环屁,终于拉出了那坨顽固分子。
“啊~爽~~”
曹魏延顿感神清气爽,容光焕发。
只是他心里总是堵着一口气啊。
本督那块提督令牌不知道去哪了?
明明昨天早朝还带着呢,怎么今天就找不到了呢?
令牌丢了问题不大,大不了申报挂失再打一块。
被人捡了冒用?
那是不可能的。
谁有那么大胆子敢冒用他东厂的令牌啊?
曹魏延有自信,全圣元,不可能有人敢冒用他的令牌。
再说了,冒用又怎样?这令牌能有屁用?
充其量证明一下我的身份,又不能当军令虎符。
可本督令牌到底去哪了呢?
曹魏延想了半天没想出来。
……
“杂家奉东厂曹魏延曹公公的命令,来你万金庄贷款一千万白银。”
楚腾达说着,把令牌推给了梅梁鑫。
梅梁鑫一看这令牌,眼睛都直了。
是曹魏延的证身令牌,不假。
一直听说东厂最近在扩编,花了不少钱,没想到是真的。
梅梁鑫兴奋的直哆嗦。
证身令牌都在这了,加上新来的副档头,这事看来假不得。
哇,这下发了,这生意要是谈成,他每个月可以抽一千两白银啊!
想到这里,梅梁鑫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哎哟,楚公公,里边雅间请,咱们详谈好不好?”
“嗯,掌柜的会做人。”
楚腾达一脸坏笑,跟着梅梁鑫就进了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