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门敞开,秦泽站在电梯里,尽管脸上戴着口罩,但王子衿仍然能感觉到他在朝自己微笑。
两人对视片刻,王子衿眼眶微红,荧光闪烁,隐隐有哭出来的迹象。
“先上楼。”秦泽把她拉进电梯。
刷卡进房间,王子衿轻轻挣开秦泽的手:“我以为你回去了。”
秦泽叹口气:“你再不来,我就真的回去了。”
堂堂海泽王,自发迹以来,还没受过今天这样的气。
“你走什么啊,”王子衿红着眼,“你那么对不起我,你还有理了么,受点委屈怎么了,有我委屈吗。你敢走.....我就飞沪市打死你。”
子衿姐还是这么矫情!
秦泽心里叹息,道:“那为什么又来了。”
王子衿抽了抽鼻子,强行让自己不掉泪:“怎么办,我还是忘不掉你,我假装自己不关心你,但每天早上起来都不由自主的想你是不是还在外面。看到他们这么欺负你,我难受的要死。可我不想原谅你啊,不想接受那么过分的事,但我一点办法都没有,我就是舍不得你,好气啊,我好气啊......”
大概是真的觉得好气,说着说着,她又掉眼泪了。
“气的话就打我,就尽情的支配我的后半生。”秦泽擦着她脸庞的泪痕:“但别离开好吗。”
王子衿哭了半天,情绪稍稍稳住,瞪着秦泽:“我过来找你,你却一点都不意外,是不是觉得吃定我了?”
“我意外啊,我很意外。”秦泽道:“但我毕竟是海泽王了,海泽王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大人物。”
熟悉的画风让王子衿破涕为笑。
“其实早就想来了,但又不敢来,害怕你还生气,害怕你不原谅我,害怕满载希望而来,却失望而归。”秦泽低声说着情话,顺带卖一波队友:“是赵铁柱暗示了我,我才过来的。”
王子衿一听,顿时扬眉:“赵铁柱?”
“是啊,他在朋友圈发的那首词,特地@我,”秦泽说:“他说你一直想着我,人也憔悴了,我一听,心疼的不行,第二天就过来了。”
王子衿咬牙切齿:“回头我一定要修理他。”
“但没有他,我就不可能在这里抱着你。子衿,跟我回沪市吧,我们领证去。”秦泽道。
如果非要三选一结婚,他只能选王子衿。他和姐姐是不可能了,而王家的家世也不允许王子衿做一个没名分的女人。
王子衿摇摇头:“我不会回沪市了,我已经答应爷爷要留在京城.....对不起,我再也不会回沪市了。”
秦泽皱眉:“那我爸妈怎么办,哪有媳妇不回家的?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我姐她.....”
“别说,”王子衿纤细的手指按在他嘴唇,神色复杂:“没有姐姐,从来都没有姐姐,是我自己不想回沪市,是我要留在京城.....阿泽,求你,不要说。”
秦泽看着她,又一次明白子衿姐和姐姐之间,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正如姐姐不愿意那只入室狼再踏入家门半步,王子衿同样不愿再提及闺蜜,那个对弟弟一往情深的闺蜜、那段不被世人认同的爱情。
既然难以割舍,就只能选择视而不见。
在不曾联系的情况下,在打算老死不相往来的情况下,她们默契的选择了相同的方式来妥协这段感情。
“阿泽,”王子衿柔声道:“记得我答应做你女朋友那天,你跟我说的话吗?”
秦泽仔细回忆,“余生,请多多关照?”
“嗯,”她嫣然一笑:“余生,请多多关照。”
晚上王子衿没回家。
正文卷 726 滚吧(终章一)
腊月三十,除夕。
秦泽赶在大年夜前回到沪市,王子衿不肯跟他回沪,当然也不会跟他回来过年了。他答应过姐姐,要回家过年的。王子衿也不愿意他待在王家过年,王家的人不待见他,待着受气么,王子衿不舍得。
往后的日子估计少不得沪市京城两地跑,王子衿没和他约定多久去一趟京城,一副你自己意会的意思。
秦泽的根基全在沪市,姐姐和苏钰也在沪市,他不可能陪王子衿留在京城。以后难免要做一对异地夫妻。好在沪市到京城,乘飞机也才两个半小时的路程。
去的时候两手空空,回来的时候拎着一只行李箱,先回了趟家,姐姐见他孤身回来,暗暗松口气。绝口不提京城的事,绝口不提那个永远不想再见的闺蜜。就好像弟弟真的只是出去旅游一趟,回来了,就又属于她了。
趁着老爷子在书房,妈妈在客厅,姐弟俩在房间里热吻。
“怎么不穿裙子,你这样我很难开车门。”秦泽一手搂着姐姐纤腰,另一只手在她浑圆结实的臀部游走。
姐姐今天穿的是白色针织衫,配一条修身铅笔裤,这种裤子特别显腿,又直又长,好想给她量量。再就是能很好的勾勒出完美的臀型,屁股不翘的女人不适合穿修身的铅笔裤。
秦宝宝恹恹的推开他,“你别,我身体不舒服。”
秦泽紧张道:“感冒了?来,我给你把把脉。”
装模作样的扣住姐姐手腕,沉吟一下:“嗯,是有点小感冒,不过无妨,我来给姐姐打一针就好了。”
其实他把不出任何病情,把脉这种传说中的东西,并没有什么卵用。中医靠把脉来对病者血管进行粗略评估,仅此而已,基本上单靠把脉其实无法下任何正确的诊断。
秦泽下半身贴着姐姐的滚圆的臀部,蹭了蹭:“十八厘米的大针管,可能有点疼哦。”
“呵。”秦宝宝不屑的笑一声:“脑子里就这点事。”
“一日为姐姐的炮手,终生为姐姐的炮手。”秦泽一脸认真。
两人分别一个星期,本该天雷勾地火,恋奸情热,在爸妈眼皮子底下疯狂开车才对,但秦宝宝身体确实不舒服,秦泽虽然把脉不出,但看她神色能看出一些。
“就是头有点晕,乏的厉害,老想睡觉。”秦宝宝皱着小眉头,可怜巴巴的神色看弟弟,道:“可能是没休息好。”
“那你睡一觉吧。”秦泽搂着她上床:“我就在边上守着。”
秦宝宝脱掉铅笔裤,两条大长腿白嫩白嫩,修长性感,白花花的皮肤衬着蓝色蕾丝边的胖ci,她察觉到秦泽火热的视线,趁他魔爪伸过来之前缩进被子里,嗔道:“我可真睡了,上了床就不能开车了,不安全。”
上床开车的行为不啻于以200码的时速绕着交警打圈,妈妈和老爷子就是交警。
.......
下午五点,天早早的暗下来。
裴南曼别墅,苏钰懒洋洋的蜷缩在单人沙发,房间里空调输送暖风,黑色的秀发披散在肩膀,精致的脸蛋满是倦意,昏昏欲睡。
裴南曼从外面走进来,皱了皱眉,把角落里的加湿器打开。她有点鼻炎,冬天开空调如果没有加湿器,鼻子会很不舒服。
“别睡啊,下来帮我剁饺子馅。”裴南曼说。
“累,不想去,”苏钰眼睛都没睁,语气慵懒:“让东来和紫琪帮你呗。”
“他们不会。”
“说得好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