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所有修士都被一种眼红心跳的气氛说感染,纷纷吼道:“起!”
大军起了!
胜利还远吗?
正是通过这一次次的聚集、开辟,正是通过这一次次出征,吾辈中人,才得享此界的尊荣和富裕,才能在修真的道路上奋勇前进。
才能繁衍生息,为自己,为亲族,为灵民,挣出一片天,打下一片地。
吾辈就是以争斗而生的。
修真是与天地争!
日常是与同辈争!
有争才赢,有争才有升华,有争才有超脱,才有吾辈的今时今日!
这时,绝大部分修士都对此次的大开辟怀有必胜的信心!
淫祀?
道君?
大军到达那一日,全都将化为齑粉!
“分!”
还是一个字,从一艘庞大、庄重、奢华的兽船上传递下来。
这个字就像是传递在神经网络中的电脉冲讯号一般,瞬间就抵达整个身体的每个细微部分。
然后,各路军阵,各路整体,同时响应这命令!
聚集在空中的浩大军阵分开了。
以各方各路,以各个都指挥使为中心,一分为四,分别为:左、前、右、中,四个领有具体目标、任务的,独立作战区。
这任何一路,漫无天际的席卷而来,所掀起的浩大声势,天地都为之失色,万物都为之寂声!
而在此时的千幻谷,一声清越的鸣声后,也在同一时间苏醒过来。
大大小小的荒兽,都从各自的藏身的巢穴中探出头来,大大小小的异兽族群,都在各自首领的带领下,离开繁衍生息的家园,孤注一掷的向各自的“领主”前进。
这时,异种们之间消融了争斗,没有了死敌!
这时,生物链被打乱,就连毫无灵智可言、只是蚁后驱使工具的火蚁,都平静而决裂的踏上了行程。
寂静、安宁、无声的千幻谷活了!
不知道多少异兽,不知道多少荒兽,在一天之内完成了聚集!
它们没有修士大军的花哨,没有什么组织,没有什么指挥,更没有什么军阵和军令。
有的只是战斗的本能,有的只有保卫家园的觉悟和牺牲。
而在藤上深处,苏成的本体也已经回归,最后的布置堪堪在最后的时间完成。
匆忙之间,只来得及将这段时间累积的神力,重新制造一具化身。
于是,他现在的高端武力就有:化身两具,化神期盟友玉兔,化神期的助手千幻玉蝶,化神期的“手下”鳻鹤。
本体是不能轻动的,只能呆在影子空间的神国之中,作为最后的筹码、也是最后最强大的武力。
如此一来,就有五个化神期同阶的高端武力!
苏成并不准备将他们分散使用,特别是那只鳻鹤,只能做活跃战场上的刺客,做到一击必杀,出手即走,毫不停留的杀手锏。
化身的损失可以承受,于是被安排在最危险、最频繁使用的方向和区域上。
玉兔死战的决心很值得怀疑,只能放在烈度不高、危险性不强的战场链接和联络上。
千幻玉蝶在修士大军中的名声最是响亮,苏成就为此设计了特定的战场和出现方式,力争将这种威慑力发挥到最大,以拖延时间,完成更多的准备和积累。
当然,还有那最后的底牌。
穿越神职的运用,穿越法则的准备。
这时就要用到南宫暮雪了。
只是区区一个元婴,一个落魄的南宫家能否发挥如此重大的作用,很是值得怀疑。
不过没关系。
苏成并不会将所有的筹码都放在这颗意外出现的棋子上。
能发挥作用自然是极好。
如果不能,他还有在万一之下应对的办法。
……
就这样,大开辟与反开辟的序幕缓缓的拉开了。
双方都排出声势浩大的阵容,双方从一开始就将天地搅的一片沸腾。
然而,双方也都明白。
阵容和声势都只是前奏。
决定这场战争胜负的,不是排出来的这些阵容,而是云集在此后,只等找准目标后,立时出手的高端武力上。
修士的开辟大军,根本不见一位化神的身影。
都是元婴期的修士,在总领大局。
同样,千幻谷这边,也有十几只元婴期的荒兽飞出了巢穴,各自统领的浩大兽群,分出十几道看似松散却致命的箭头,向滚滚而来的修士大军迎击上去。
再说千幻谷与北疆交界的这片区域。
这片区域的面积狭长,地域却很广大。
自从道君大兴,道教横空出世以来。
这些所在就慢慢的发展成教廷和道教修士的大本营。
所谓的裂土封建刚刚施行,这里就已经没有了无主之地。
如果给予一定的时间,这里肯定能发展出迥异修士世界的秩序和繁华。
只是可惜。
覆巢之下,没有人能置身其外,没有什么封地封国能得以豁免。
教廷也动了!
前段时间,急匆匆的施行裂土封建的本意也在这时揭晓。
好不容得来的的封地、封国、灵山和福地,自然不能轻易放弃。
投靠了道君,在大道修行上刚刚有所助益,就有人不肯放过,千里昭昭的要灭掉自己、灭掉自己的大道和修行!
前有重利和修行远景,近有逼迫吧、不得不奋起反击!
于是,又有另一种完全另类的修士大军开始聚集!
十余万!
这是教廷在七日之后得到的详细数据。
然而,皈依道君的修士,总数绝不会只有这么一点。
两倍还是三倍?
响应的只是少数,观望或者干脆找个地方躲起来的人才是多数。
对这样的结果,教廷并不意外。
这场战争的胜负关键和希望,也不在他们身上。
他们是用来最后打扫战场,收获胜利果实的。
可惜啊!
只有这少数十余万人能够享有了。
值得一提的是,不算南宫暮雪,竟是没有一个元婴期的修士响应教廷的征召。
明明有四个在册登记、并享有供奉和福利的元婴!
“一并除籍!”
没有任何废话和姑息,这四名元婴都被开革了。
“这四人都是老奸巨猾之辈,每个人身上都有血债,不容于修士地界,才找咱们暂时栖身。指望他们,还不如指望那些荒兽。”
一位枢机主教这样说道。
“不错,用他们不过是千金买马骨,做个姿态而已。这次正好,借口来了!”
神秘的教廷内,红衣主教、枢机主教圆桌就坐,而神秘的教宗全身黑袍兜帽,周身笼罩在隔绝视线和探知的阴影中。
没有人知道他是谁,可并不妨碍这些神祇的牧羊犬,信心满满的高声阔论。
如果说,世界上什么人对此次大战的胜负最为乐观。
可能就是这些教廷的神职人员了。
信仰,既定义了道君的高度与威能,就赋予了他在信徒心中至高和不败的光环。
如果这光环被打破,对信仰无疑是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