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存土壤?”
“因此本座决定,再不能放任此邪魔外道利用吾辈的间隙而左右逢源了,为了表示诚意,我大雷音寺这次就尽起十余万嫡支!”
“师兄,你,你可要三思啊!”
“我已经深思熟虑,你回去后,替我走一趟外海,告诉那狼王,这次我大雷音寺全力配合,一定不予余力的支持他,让他放心!”
了空见释圣已经有了决定,只能放弃劝说,忧心忡忡的答应了。
回转后,一个人静思三天,第四天就带着使命来到外海。
无忧谷的所在,是距离大陆上万里的深海处,未出西南,一路上飓风、冰雹、灵潮、漩涡、海啸……每一种事发之前都毫无征兆,生生的将这一路变成了险途。
能直达无忧谷的航线很少很少,普通修士,再想和内陆旅行一样,做着飞梭一路逍遥到目的地是不可能了。
再加上隐藏在海底的危险异兽和荒兽。
可以说,即使是在无忧谷已经开辟的地界,大海依然是异种们的天下,修士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将之纳入掌控。
不提面见狼王所经历的一些手续和波折,只说见到狼王阴历山后,了空委婉的将释圣的意思和他说了。
一张似笑非笑的狼首面具,遮住了阴历山的面容,了空只能透过双眼处的缝隙,看见他含笑而神秘的眼神。
“圣者的忧思,正是舍下现在最担心之事。院主可能不知,那日道君借助雷劫降临,只是一丝气息,已经让吾深知其中的厉害。此僚他日必成吾等心腹之患,可虑之事正如释圣所言,四大宗门各怀心思,才让此异种成长到如今的地步。恕我直言,稷下学宫放任也是其中的重要根源!”
了空心中不以为然,面上却连连致歉。
狼王不在意的挥了挥手,端起一杯香茗,悠然说道:“千里之提溃于蚁穴,所谓‘集众生之念、以身合道’,实则是在断送吾辈之根基啊。可惜可叹,明眼一瞧就尽知的道理,却没有人宣之于口,更不用说什么慎重其事。吾辈修士从何而来,是从千千万万的凡人、蝼蚁中来。试问,如果以后修道之基,都要经过此异种点头,吾辈修士还有什么未来?”
了空听着听着就有些不耐烦了!
怎么,我这边刚刚递过来一个由头,你就趁着它只往上爬,还有完没完了?
你阴历山是个忧思天下、一心为公之人?
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也许看出了空的敷衍,狼王满怀复杂情绪的幽幽一叹,放下香茗,做了个送客的手势,就闭目不言。
等了空走后,极东城城主姬东来从暗室走出,坐在狼王的下首,问道:“首座可知这秃驴的真实来意!?”
“无非是让我放下后顾之忧,一心只找那道君死磕!这味道,远隔万里我都闻到了,不用他讲!”狼王闭目说道。
“此辈秃驴最是可恶,前不久查明,一直暗藏在极幽重水之地的硕鼠,就有这群秃驴的手尾。说什么鬼修,唤什么‘小魔渊’,这是暗插在我们东海的钉子、毒疮,此辈用意之深,早在五千年前就开始落子了,首座不可不察啊!”
狼王这时睁开双眼,冷厉的光芒一闪,说道:“小魔渊不去说它,今日就说说你!”
极东城主闻言明显的畏缩了一下,强笑道:“我?本座有什么可说的。”
“哼!”狼王一声冷哼,随手扔出一份玉简,只道:“你自己看吧!”
极东城主将玉简摄入手中,分出神念微微一查,就变了脸色。
里面的内容,豁然就是千幻谷一战的个中详情。
“你回来后,只说异种厉害,淫祀可怖,却不言你见利忘义,在紧要关头暗扯南宫离的后腿,害的御兽门青雀惨死,害的南宫离到现在还身陷困囵。你说你是凭自家本事挣脱牢笼逃出生天,这里面却言,你现在能安安生生的坐在此处,却是人家手下留情、网开一面的缘故!”
“首座!”姬东来深吸一口气,“这是何意?”
“我问你,里面的内容可是真的?”
姬东来迎着狼王阴厉的视线,硬挺了一会,最后,气势还是一泻千里,颓然软化,强辩道:“首座明察,本座当时,只是一念之差!”
“好一个一念之差。你是看南宫离成功在即,一时红了眼,也想要那劳什子‘神性’。你是失了信心,对下一次天劫能否安然度过,心中惴惴!”
“首座,我,我……”
“我将极东堡垒之地交给你四千年!这四千年来,你从未让我失望过,不管是深海遨游,还是九幽探险,你都是先锋大将,早就能独当一面。外人之言:无忧谷可移,极东城难撼,提起极东化神城主,谁敢小窥,谁敢轻视?可你呢,竟是在此紧要关头,畏惧起了天劫!”
“东来啊,你是我一手扶植起来的,当日一起开拓东海的老人,就剩下吾等寥寥之辈!”
“首座,别说了!”
“你可还记得本座当日的那些心腹之言?这通玄界,竟是些吃人之辈啊!修道,修的哪门子的道?那几个位置人人争抢,可在吾眼中,无疑是躺在尸山血海上敲骨抽髓。”
“大开辟?嘿嘿,我看是庄稼长好了,又到了该收割的时候了!”
“这也算修道,这也算修真?说起来,什么天地峰、坐忘峰、正气峰,和那道君又有什么区别?”
“这样的位置是我的追求吗?那你就太过低看本座了!”
姬东来闻言很是激动,连连道:“首座之心日月可鉴,一众老兄弟,谁不知道!?首座,吾之过也,你……”
“那些名门大族,三大流派,从根子上就烂透了,这样的道本座不稀罕。那影子空间里的一切,他们视若珍宝,等同禁脔,本座却是早早的说与你们听……”
一席肺腑之言,说的姬东来又是羞又是愧。
“外人看来,我外海荒僻,修士又凶厉野蛮,不知礼法,不通人情,纷纷对我外海修士另眼相看。只道,这凶厉野蛮、残酷嗜血的源头,就是我阴历山。”
“都说本座心思深沉,心机诡诞难测……”
“首座一项以诚心、真心对人,天地可鉴,那些外人不过人云亦云,当不得真!”
“是啊,可这话语权掌握在人家手中,千万年来,人家说你黑你就是黑,说你白,你不白也白了。就说大雷音寺暗中扶植鬼修,还在我外海安插小魔渊一事!这说出去有谁会信?人家只会说,这又是我阴历山的阴谋诡计,这是盯上了释圣留下的个位置,想要阴谋暗害嘞!”
姬东来身形欲起,一声义愤填膺的:“首座……”后,又被狼王的一只手按下,听他又道:“世间被这些道貌岸然、口蜜腹剑之人把持太久、太久了,通玄界就是一潭死水,想要改变是千难万难。本座之心,上无愧于天,下无愧于地,中无愧于世人,奈何,奈何!”
“他释圣以小人之心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