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4 章(1 / 1)

召唤我吧 悦燃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黑和空旷的大殿,不见人影,只听一个威严的声音问。

匡姓修士将探听到消息说了一遍。

“知道了!”

一声淡淡的回应,这声音就要隐没下去。

“百年之期以到,以后别再来纠缠我!”

匡姓元婴留下这么一句,传送法阵一闪,就消失无踪。

等他走了,一处漆黑的阴影处就泛起阵阵的涟漪,一个全身被黑色斗篷笼罩的神秘身影缓缓飘出。

他来到最中央的高台上,对着突然出现在莲花宝座的一个和尚揖首。

这和尚宛如金身罗汉一般,全身都透着霞光,袈裟上的符篆、佛经像是活的,明暗不停,伸缩不定。

浓厚的禅韵简直如有实质,一动不动,就用隐隐的梵音流淌。

和尚高坐居上首。

斗篷人位于下方,仪态毕恭毕敬。

然而,等他行礼完毕,直立起来的时候,两团紫色的灵魂之火就从深邃的兜帽里燃烧起来。

竟是个鬼修!

“正气峰动了,天地峰……”鬼修迟疑的说道。

“天地峰一项超然,想必这次也是胸有成竹。”

“怎么会?”

和尚闻言讽刺一笑,道:“谁让那些大头巾(儒修)一项多事,这下好了,牵连到他们的圣者身上。”

“500年后,如果正气峰黜落……”

和尚又道:“就算正气峰黜落,天地峰和坐忘峰也不会允许吾辈顶上,此等好梦还是不要做了。”

“那该如何——再向千幻谷那边动动手脚?”

和尚皱眉摇头,思索着转动手上的佛珠,“不妥,不妥,那道君已经成了气候,吾等还是小心为妙。”

“这又不是,那又不妥,尊者,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和尚听着就叹了口气,“自从上次四九天劫,我佛门黜落,这三千多年以来,已经备受挫折。佛道不昌,连累师兄,如今他已经不能出关了,就凭吾等,还不一定能在道君手下讨到什么好呢。”

鬼修闻言只能沉默。

“且看看吧,正气峰的那位出关,大开辟就势在必行!这位儒门圣者是绝不会迟疑和手软的,何况那道君着实了得,竟是让吾等一再走眼。”

话音一落,和尚带着莲花宝座消失不见。

斗篷人一人静静站立了片刻,长袖一挥,通玄界的黑暗核心,神秘无比的鬼修堡垒——黑木堡就尽数的显现出来。

一盏盏巨大火炬点燃,空旷的大殿只有这鬼修一人在冥思苦想。

于此同时。

在正气峰山下的一个凡人城镇外,无边无际的农田长势喜人,一个身披蓑衣头戴草帽的农人停下劳作,放下锄头,摘下葫芦喝了口水,用衣袖擦了擦汗,舒展的叹了口气,然后对身后两位化神修士微笑道:“可是界主派人来了?”

“正是,圣者!”

农人点了点头,身躯就突然软化下来,留下一具茫然的凡人驱壳,和两位化神一起,消失无踪。

正文 第282-283章 大迁徙

千幻谷,藤山中,道君的神格依然在编织和构建中。

全方位、波及到整个通玄界的感召过去一个月后,巨大的后续和联锁反应才真正的显现出来。

所有宗门,所有修真家族,人心异动。

不约而同的是,各门各派都变得风声鹤唳,特别是在稷下学宫的一道,“各宗门需严加管束门中弟子,若有作奸犯科之事,将严惩不贷!”,而变得紧张万分,甚至有些疑神疑鬼。

谁暗中投靠了道君,谁会在无情、慎言又铁面无私的宗法面前牵连整个门派?

暗中投靠道君之人,已经形同叛门,这些人在感召之时,有露出个弊端的,有从不曾暴露在人前的。

该如何处理这些人,稷下学宫还没有个明确的说法,各门各派就陷入巨大的争执和对抗当中。

一种观点认为,修行之人,寄托以“淫祀”,借助以外物,无疑是叛经离道,无疑是走上的歧路,要求这些人立刻站出来,公开割裂与道君的关联,迷途知返还为时不晚。

一种观点认为,稷下学宫是绝对不会运行“淫祀”发展到如此程度的,眼看大开辟前的大清洗就要袭来,为了宗门计,应该壮士断腕,当机立断的与这些人划清界限,或是驱逐,或是禁锢,至少要在第一时间表明态度。

还有一种观点认为,法不责众,稷下学宫又能如何,只要不做出头之鸟,大可不必如此紧张和小心,一切都慢慢来,看以后的形式该如何发展。

修士世界,不算散修,有根脚、有宗门、有传承的修士不可计数,哪怕其中很小的比率,也涉及到一个庞大的人群。

再想如第一次发现淫祀那样,斑斓不惊的将之处理在萌芽之间是不可能了,这样的现实,也是第三种观点成为主流的根本原因。

各门各派都在紧张中等待。

但是对异样气氛和危险足够敏锐之人,还是嗅到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机感。

于是,抢在稷下学宫做出反应之前,抢在高层完成博弈、交换、统筹和安排之前,这些人秘密的收拾好一切,开始向千幻谷逃亡。

感召过后第四十五天。

南疆,天理门统辖的势力范围边缘。

天色已经漆黑,一条位于群山峻林之间的小径上,却走来一个连绵几公里长的迁徙队伍。

队伍中,巨大的驮兽担负起一千多人的行礼,行走之间,就像一堵会移动的城墙。

连绵的火把点缀在队伍中间,其中,走在中央被前后左右护卫最严密的,是一辆辆幔车里的女眷。

在一辆大型奢华的车厢内,一个靓丽的宫装少妇刚刚将疯玩了一天的孩童哄睡,侍女调动灯芯,将烛火调的更大了一些。

“夫人不必过于担忧,老爷他们不是说了,应该不会有事!”

一个苍老的心腹嬷嬷跪坐在一旁劝说。

少妇叹了口气,忧虑的看向窗外,道:“抛家弃业啊……这漫漫长途几万里,一路走过去,要走到何年何月?”

“可不是吗?”嬷嬷这些天被这颠簸的马车折腾的够呛,也是在最近才渐渐的适应一些:“要是坐灵舟就好了。”

“夫人、嬷嬷别说了,前些天二房夫人因为口出怨言,被巡视的仙师恰好听见,就被罚跪了祠堂,二房的老爷、夫人、小姐和公子们,都受了牵连呢!”

心腹侍女的一番提醒让少妇和嬷嬷对视一眼,只能停下抱怨,安静下来。

突然,几里长的车队突然一顿,从最前方的位置开始,巨大驮兽在齐齐的低吼声中停了下来。

车队中,有些车辆来不及做出反应,顿时就撞了上去,来了个车扬马翻。

少妇所在的车厢也是一样。

在一片吃痛的呻吟和混乱中,刚刚熟睡的孩童惊醒了,小嘴一张,眼看就要哭将开来!

就在这时。

“是那位同门驾临,还请现身一见!”

刚刚坐稳身体的少妇一听就吓的亡魂皆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