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1 / 1)

公墓1995 宫小桃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8天前

没有任何的干系。不过从他有些微皱的眉头可以看出,他的内心也并非那么平静。小静除了衣着不像原来的那个小静以外,我觉得我又看到了原来的那个纯真无助的小女孩。可能都是因为她的眼泪。虽然我知道,在这个纯真女孩的外身下面,掩藏了太多不为我们知晓的密秘。我甚至觉得,仔细想起来屋子里最危险的人物不是张达、也不是“赖驴子”,而就是眼前的这个弱小女子。张达和“赖驴子”再恶,毕竟他们是人。而小静呢?我又想起谢萌萌入学档案上的相片,想起眼前的这个小女孩就是那个已经死去一年的医大学生,不禁不寒而栗。

一百八十二

一百八十二

陈队长没有什么表情,他两手抱着肩膀靠在办公桌上。那把七七式小手枪就放在触手可及之处,看样里面早已上满了子弹。在他的脚下,是已经碎裂成几块的陶瓷烟灰缸。此时他正聚精会神地盯着张达,好像在看一本书,他要从他神情的每一个细节处读懂一切。

时间仿佛凝固在一刻。这种瞬间的僵局让每个人都很别扭,可又没有人出来打破。屋里的空气紧张地透不过气来。

一个身影从外面大步进来,手里拿了一把沾血的菜刀。这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禁大惊失色。仔细观瞧来人,皱纹谢顶、满口黄牙,正是老王头儿,身上还系着围裙,看来今天是他和关老师一起主厨。可是不知道他为什么拿把带血的刀进屋。

他也愣了一下,他并没想到屋子里有这么多人,而且更不可理解的是这装满人的屋子怎么没有一点声响,所有人都以奇怪的眼神望着自己。“啊,不好意思。你们这是在开会呀?这刀杀鸡太钝了,我过来取磨刀石……”他没说错,岱哥的柜子里确实有一块磨刀石,每日刻碑錾子钝了就用那家伙磨。老王头虽然被开除了,但到底是公墓的老人儿,对这些东西的摆放位置还是很清楚的。

可是大家都没想到的是,他这句“磨刀石”的“石”字刚一出口,下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突然“刷”的一下,屋子里的灯灭了。黑暗刚刚到来,每个人的眼睛还没有适应。只听得重重的脚步声、人声、呼喊瞬时间响成一片。

我本能地向后闪身,大腿被别在小静身上,仰面摔倒。亏了后面有人扶住了我的肩头。我吓出了一身冷汗,这时桌椅的动作、呼喝声响成一片。

本来外面就不怎么黑,刚才大家只是瞬间不适应黑暗而已,渐渐地大家熟悉了这种弱光的强度,屋子里的情况就逐渐清晰起来。

茶几变了位置,石会计和小王向后躲闪时也被吓得东倒西歪。主任坐在那里没动,陈队长站了起来手里端着七七式手枪,小静坐在椅子上但脸色苍白,刚才是孙先生伸出一只手托住我,使我没有倒下。老王头手里还是拿着那把带血的刀愣愣地站在门口。岱哥用两手紧紧地死抱一个人,那人干瘦的身躯无法挣脱,他抱住的人正是“赖驴子”。而屋里唯独少了一个人――张达。

一百八十三

一百八十三

陈队长用枪指着“赖驴子”,示意他回到原处坐好,并让其他人也各自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好像没有要出去追张达的意思。我心里上下打鼓,这陈队长是怎么了,这么直接地放杀人犯逃走,难道他也和张达是一伙的不成。对呀,电影里一般就是这么演的,情节发展到最后时没想到公安局的人才是真正的坏人。这,我不禁感到一种巨大的恐惧笼罩着我。自己正处在这样一个场景中:一间漆黑的小屋中,一个满嘴黄牙的老头拿着一把沾着血的菜刀站在我的右边、一个女鬼坐在我的左侧、她旁边是一个深不可测的易经高手、对面是一个不知是善是恶的警察端着手枪、一个背地里害过我的人正用双手环抱着另一个地痞流氓。我不禁在想:世界上还有人碰到过比我现在更刺激的事情吗?

屋门外传来关老师的声音:“刚才还好好的呢,再开油烟机怎么保险丝就又断了。小岱,我提着灯你帮我接一下。”

岱哥答应了一声,出去帮关老师接保险丝。老王头拿着磨刀石出门。“赖驴子”象泄了气的皮球坐回原来的座位。本来他和张达一样想好了找到时机就从门口逃走。他们都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就是陈队长的枪上着保险,这样的话就意味着他们有多出一两秒钟的逃生机会。这保险丝坏的快,他也没有想到求生机会来的这么突然。本来他也跟着张达跑到门口了,却没想到被岱哥一把抱住不能脱身。

“呼叫陈队呼叫陈队。”陈队长随身的对讲机传出了那种类似于电话里闷闷的声音。

“收到请讲,完毕”陈队长拿起对讲机回话。

“鱼已落网,等候指示。完毕”

“张达是重犯,三条人命在手,严加看管。我这里还有一个嫌疑人,你们过来几个人一起带回去完毕。”

“收到完毕。”

怪不得陈队长不急着抓张达。原来外面早有埋伏,中午过来维持秩序的警车根本就没有走远,张达落网看来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一百八十四

一百八十四

保险丝很快就接好了,屋里又恢复了光明。门外传来警笛声,两名核枪实弹的警察把“赖驴子”押走。陈队长呵呵一笑,对孙所长和屋里的所有人报拳拱手:“各位实在不好意思。刚才我借贵宝地审讯了嫌疑犯又实施抓捕,让大家受惊了。没有别的可以做为补偿,我就应孙所长和隋主任的盛情,留在这里吃晚饭,一会儿在座的各位谁也不许走。到时我多敬各位几杯,算是给众位压惊了。还有,小岱今天智勇双全,可立下了大功一件。一会儿我要单敬。”众人鼓掌叫好,大家的心情也安定下来。

“还有这位小姑娘,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陈队长又把注意力集中在小静身上。

“噢,叫我小静好了。”她的泪痕犹干,声音还有些沙哑。

“今天要不是小静提供那么有力的证据,他还不一定开口那么痛快呢。你也要计上一大功。你是死者小红的朋友吗?”

“嗯,我们以前在一个饭店工作过,是同事。”

我突然想起还没来得及问小静今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难道一会儿还要有更大的事情发生?于是我转身向她小声发问道:“你今天怎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你什么意思。”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