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来干什么呀?这他妈穷乡僻壤的。”
另一个歪头看了他一眼,直接照他脑袋掴了一巴掌。“妈了个巴子的,混熟了是吗,敢和老子这样说话,让你等着就等着,少他妈废话。”
两个人面目可憎,长相凶恶。其中一个是个光头,打人的那个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
一辆出租车从公墓那边的山道开了过来。下车的不是别人,正是张达。
“终于来了。”刀疤脸看见张达一脸的兴奋,甩掉手里的烟屁迎了上去。秃头只好跟在后面。
“秃子,这就是我常和你说起的张达。快叫达哥。达哥出来混的时候,你小子还不知道在哪里玩过家门呢。”刀疤脸说起张达竟然眉飞色舞。秃子在后面不情愿地小声嘀咕了一句:“达哥好。”
张达没管那么多的礼数,只是向秃子微欠了一下头算做还礼。转过头和刀疤脸说:“这不是讲话的地方,咱们屋里谈。”三个人闪身进了“十里居”。
原来张达早就趁下公墓之前就打电话在这饭馆订了桌上等的好菜。几个人一入座那些凉菜热菜就上了个痛快。酒过三旬菜过五味。刀疤脸首先开口:“达哥,你把我们兄弟叫过来不会是只为了请我们吃顿饭吧?”
“当然不是了。你没听人说过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吗。我让你嘴短一回。”张达说完两个人都是哈哈大笑。
张达首先收起笑容,十分认真地说:“兄弟这次叫你们来是为了让你们帮我摆平两个人。”
“噢,什么人呢?达哥是想要能喘气的还是……”刀疤脸狞笑着,那张被破了相的脸让人看了直犯恶心。
“别想太复杂。出人命的事儿咱不能干,深度教育一下也就是了。”说着,张达从怀里掏出了钱包,再从钱包里抽出一张五寸相片,扔在桌上。
“想让你们动手教育的就是这两个人。”张达对着相片上的人分别指了指。那是张有些陈旧的合影。相片是在殡仪馆门口照的,他用手指的两个人不是别人,竟是主任和岱哥。
刀疤脸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用手指着相片上的岱哥说:“这个小子膀大腰圆揍起来还有些乐趣。”又指了一下主任:“这个瘦的像烟鬼,推一下就倒了,还用我们兄弟出手吗?”
张达笑了:“人不可貌相,他可是从部队转业回来上班的。总之你们小心点,给他们身上留点纪念就行了。对了,让你们到这里来也是为了熟悉一下地形。从这个饭馆出门奔我来的那个方向就是公墓了。那个很壮实的小子每天骑车要经过这个路口。一会儿出门的时候,你们顺着那条山路向上走几步,那里有片玉米地很适合埋伏。”张达从兜里拽出四张一百元的钞票,给他们每人分了两张。“事成之后,还有重谢。”
“放心吧达哥,事儿交给我们兄弟,一定给你办好。”刀疤脸皮笑肉不笑。
“对了,最好料理他们的时候不要露了形儿,能装神弄鬼最好。公墓的人怕这个。饭店的人对我太眼熟。我先走了。你们一会看看地形,小心行事。”说完结了帐张达迈着大步,离开了“十里居”。
刀疤脸和秃头两个人嘴里叼着牙签晃着四方步也随后出了大门。二人没有离去,而是按着张达说的路线,奔公墓方向步行了两分钟。果然,路边有片玉米地,玉米芥子又高又密,在半黑的夜色中黑压压的一片,周围看不到人家,前后都是大山。真的再适合埋伏不过。刀疤脸乐了“这地方弄死个人真他妈合适。”
同样的时刻,一个人影鬼魅般从公墓向朝阳村口的小路游移而去。说游移是因为她的脚步实在太轻,轻的几乎让人感觉不到。这是个女人,她的脚要比一般的女人大一号。脚上穿着一双平底鞋,很普通的农村妇女打扮。虽然衣着朴实,但从从脸上看女人很年轻,二十七八岁,甚至应该说从前是有几分姿色的。可她的脸像纸一样的惨白,面无人色。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郑占田的原配妻子――张淑清。她又选在这黑灯瞎火的时间走后门进公墓看自己的丈夫。她这样的行为确实让人胆寒。现在她马上就要路过那片玉米地。怪人遇见恶人,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一百二十七
一百二十七
刀疤脸和秃子两个人都灌了一肚子啤酒,对着玉米芥子拼命放水。完事之后正准备提上裤子离开,他们同时看见了对面走过来的张淑清。借着天上的月色,他们同时看见了张淑清那张白白的脸蛋。
两人对望了一脸,会意的一笑。秃子阴笑着对刀疤脸小声说:“看来裤子不用提上了。”刀疤脸目不转睛地看着张淑清越走越近。嘴角一撇:“这个不如那天的厅搞的那个小娘们儿爽。不过既然老天安排她给咱们开荤咱也不能放过去是不?”
的厅?原来刀疤脸和秃子不是别人,正是污辱过晶晶的那两个恶徒。这两个小子仗着在黑道上有点背景狼狈为奸。看场子、收保护费、打人、替人收帐、调戏妇女,基本上算是无恶不作了。今天的这个场景,周围是群山环绕,两侧是高大的玉米芥子,荒郊野外,鬼影子也没有一个,正是调戏前面这个小娘们儿的最佳时机。
“万恶淫为首”,任凭谁沾上了这个就很难自拔,这两个小子做这种事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是失身的大多是良家女子,为了清誉只能忍气吞声,这样反而助长了他们的气焰。今天他们就把张淑清确定为自己的猎物。
转眼前,张淑清已经走到两个人近前了。奇怪的是荒郊野外月黑风高,两个大男人就在前面她竟不知躲避,迎着他们的方向向前走去。好像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害怕。
就在和刀疤脸错身的那一霎那,刀疤脸一手抓住她的胳膊,顺势往怀里一带,没费劲儿就把张淑清那瘦弱的身躯带到怀里。接着熟练地用另一只手堵住了她的嘴巴。
“嘘,小娘们儿,别叫知道吗,我们兄弟两个今天找你也就是快活快活,如果你喊出声的话,”刀疤脸从怀里摸出一把尖刀来,“那就对不起了,只能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张淑清被人家捂住嘴巴动弹不得。只有瞪着眼睛点点头示意自己会配合。刀疤脸才慢慢地松开捂在她嘴上的手。
秃子开始在解张淑清的裤带了。她好像木人泥塑一般没有任何的反应。也许她知道反抗是根本没有用的。她被迫躺在地上,只是瞪圆了双眼一直在看天上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