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1 / 1)

公墓1995 宫小桃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8天前

这样写道:

“1、找时间去张淑清那里了解郑占田的情况。

2、有关灵异类的事情,可以找孙先生讨教。

3、进一步了解晶晶房里住过的熊熊和谢小姐的情况。“

第三点是我补充上去的。写完最后几笔,我突然有了个灵感,不过自己的这个大胆设想也会让自己毛骨悚然:

那个姓谢的小姐不会就是小静吧。如果真的是小静的话,那我前面的推论依然成立。那岱哥见到的小静就不是什么鬼上身,而是真真正正的鬼。

只是这种想法太可怕了,回想起和小静交往的时时刻刻,一种恐怖又袭上心头。

一百二十二

一百二十二

两点钟,自己下了点方便面草草吃完。呼了岱哥一次,给他留言:“查一下谢女的名字,能搞到照片最好。”然后伸个懒腰,到楼下找人打台球去了。

今天手气不错。先来了一个技校的学生,杆法很猛,我最不怕的就是这种打法,以柔克钢,不多时已赢了他十多局,他交完钱悻悻而归;第二个是十九中的学生,以前和我打过颇有忌惮,心理素质往往决定一切,不多时又连斩他八局。我兴奋异常,越打越顺,几乎忘了那些烦心事。

腰里的呼机“嗞嗞”地震动。我拿起一看,腾飞桥附近的号码,一定是岱哥打来的。周围的一些穷中学生们向我投来了羡慕的目光,要知道那时我这个年龄的孩子除了富家子弟很少有戴得起呼机的。我到台球厅简陋的吧台边去复机。

“喂,岱哥吗?什么情况?”

“桃子,我找过我的哥们儿了,他还真的对宿舍楼的情况门儿清。”

“那去年出车祸的女孩叫什么名字问到了吗?”我开始有些紧张了。

“问到了,叫谢萌萌。”

还好,不是叫谢什么静,我松了一口气。“还查到了些什么?”

“说起来有意思,我那个哥们儿和我讲,学校里传闻她和那个一起出事的出租车司机是婚外恋关系。”

啊!事情这么有戏剧性,这是我没有想到的。“咱能不能找那哥们儿见个面,具体的谈谈呀。让他再帮着具体地问问。”

岱哥的声音:“这个没问题,我一会就约。你那边有没有什么线索呀?”

“暂时没有。见面再聊吧。”

“好。”

挂断电话,我没什么心思打球了,帮那小子结了帐,走出台球厅。那小子正一头汗水准备输完了买单呢,见我如此大方在后面连连道谢。

在外面溜达了一会儿,天就有些擦黑儿了。有些人家开始点灯,我家也在其中。爸妈已经回家了。我就在楼下看着上面的灯光,并没有上去,我在等岱哥的电话。

没什么事干,去旁边的食杂店买了盒烟,又买了个火机。在门口点上一根,刚吸一口就呛得我不住地咳嗽。说来可笑,别看我都快二十的人了,但竟没有学会抽烟。上学那会儿好多男生都抽,可我还他妈在当什么好孩子,现在该融入社会了,却总是在人前出丑,连个烟圈都不会吐。

呼机不适时地响了。我又呛了一口烟。气得把整根烟扔到地上狠狠地踩灭,看看周围没人,这才翻过身还回到那家食杂店里。他家有公用电话。

“桃子吗?我是张达。”

我心里一震,他找我干嘛?

公墓里的这些人我最烦的就是张达,平日里能躲多远我就躲开他多远。我实在看不了他那种流氓相,可惜又不是人家的对手,除了退避三舍还能怎样。而他呢也一直就瞧不起我,拿我当小孩儿耍,经常要我帮他烧开水泡茶什么的,我也只有忍气吞声。

他虽然知道我的呼机号,但从来也没打过,难道又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一百二十三

一百二十三

“噢,张哥呀。有什么事情吗?”我尽量掩饰着自己的紧张和焦躁,装作十分平静。

“嘿嘿,桃子你有文化,张哥求你个事儿。你帮我认一个字。”张达有求于我,态度难得的谦和。

“噢,是这样呀。不过你不认识的字我也未必认得呀。”

“那没关系,你帮我查下字典不就行了。”他还知道查字典。也不是很笨。本来公墓那边有一本破烂不堪的《新华字典》,平时写碑的时候我和岱哥常用来查单子上比较生僻的字,要知道给人家刻错名字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这家伙平常认的字就不多,没想到连字典也不会查。

“好吧。你说吧什么字?”我想他说的字八成我直接就认得,必竟咱也算个大学生。

“上面是个渐渐的‘渐’,下面是个耳朵的‘耳’,这个字念什么?”

“这个?我还真的不会。等等,我回家查一下,过十分钟给你打过去。”我心想,这家伙怎么突然对认字感起兴趣来了,难道他突然变得爱学习了?不可能吧。

说实话,人家问我个字,我没答上来就已经很丢脸了。偏偏这个字还是他问的,我更觉得脸丢的没处放。爸爸妈妈都是知识分子,我家字典类的书应有尽有。三步并做两步跑回了家,进门连手都没来得及洗直接奔到大屋。从书柜里拽出一本《辞源》。1379页,终于找到了“聻”字。第一个是读“你”的音,有时可指物貌,有时作助词,没什么好奇怪的。第二个音读“渐”,当我看见它的解释时,我愣住了。上面这样写道:“旧时迷信者以为鬼死后之名。正字通:”酉阳杂俎曰:时俗于门上画虎头,书‘聻’字,谓阴府鬼神之名可以消疟疠。蒲松龄《聊斋志异。章阿端》:“人死为鬼,鬼死为聻。鬼之畏聻,犹人畏鬼也。‘”好神秘的一个字呀。张达为什么问这个。我警觉了起来。

十分钟后,我准时给他回了电话,他还在公墓。我确信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

“张哥,是我桃子。你说的字我给你查到了。”

“啊,是吗?什么意思说来听听。”他的声音好奇中好似有一丝的惊谎。

“迷信里说,人死了变鬼,鬼死了变‘聻’。所以传说里鬼都很怕这个字。后来这个字就被写出来帖在门上,用来镇鬼。”

“啊!”张达还是忍不住惊呼了一声,虽然他努力地压住这声惊叹不想让我听到,但我还是听得真真切切。

“怎么了张哥,有什么可以帮你吗?”我假装着对他关心,其实想知道他究竟在闹什么鬼。

他想了想:“噢,是这样,今天我在墓地上面的那棵大柏树上看见了一张纸,上面就写着这个字。我还以为是有人闹着玩儿,就把它给揭掉了。”

“啊!”这下轮到我吃惊了。从他的话里不难听出那树上帖的是一张符,本来我对这个也是一壳不通,但我们那时常看香港的僵尸电影常常有这样的情节,一个道士在一张黄纸上写满了符号,就可以让鬼动弹不得。这个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