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1)

星船伞兵 [美]罗伯特·海因莱因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8天前

的质询。”

亨德里克耸了耸肩,“我没什么可说的。有什么好处?”

“法庭再重申一遍:你要为自己辩护吗?”

“嗯,不,长官。”

“法庭必须问你一个例行问题。在你被控违例之前,你被指责违反的这一条例是否向你公布过?你可以答是,或者不是,或者保持沉默,但奇*书*电&子^书是你的回答不得违背有关伪证罪的9167号条例。”

被告沉默着。

“很好。法庭会大声宣读你被指控违反的条例并再次问你这个问题。‘条例9080:军队中的任何人,攻击或者侮辱,或试图攻击或侮辱——”

“噢,我想他们公布了。每个星期天早晨,他们都会念这些玩意儿——一长串你不能做的事情。”

“这项条例有没有向你公布?回答是或者不是?”

“嗯……是,长官。公布了。”

“很好。在拒绝为自己辩护之后,你希望说些什么来减轻你的罪行,以争取从轻发落吗?”

“长官?”

“你还有什么要对法庭说的?任何你认为能够影响呈堂证供效力的情形?或是任何能减轻罪责的情况?例如病了,或吸食了毒品,或是药物的副作用。在这一环节下,你无需宣誓,你可以陈述任何你认为能帮助你的东西。法庭想要发现的是:这件事有什么对你不公平的地方?如果有,为什么?”

“嗯?当然不公平!所有一切都不公平!他先打了我!他们的证词你都听到了!——他先打了我。”

“还有什么?”

“嗯?没有了,长官。还不够吗?”

“案件审理结束。新兵亨德里克,走到前面来!”斯皮克马中尉在整个过程中一直站着。现在弗兰克上尉也站了起来。这个地方突然间变得冷飕飕的。

“新兵亨德里克,你被判有罪。”

我的胃仿佛作了个后滚翻。他们要干掉他了……他们要对泰德·亨德里克下手了。这个早晨我还在他旁边吃早餐呢。

“法庭判决你,”他继续着,我感到肚子里很不舒服,“接受鞭笞十下,并因表现不良而开除军籍。”

亨德里克咽了一口唾沫。“我想主动退伍!”

“法庭不允许你主动退伍。法庭还想补充一句,你得到的惩罚这么轻,只不过是因为法律赋予本法庭的判罚极限就是这么多。检控人请求成立一个战地军事法庭——至于为什么会如此要求,本法庭拒绝解释。但是一旦你被送往普通军事法庭审判,很明显在本法庭递呈的证据足以使普通军事法庭判处你绞刑。你很幸运——检控方对你很仁慈。”斯皮克马中尉停顿一下,随后又继续道:“在经上级机关审核并通过庭审纪录后,判决将尽早执行。本次审判结束。把他带下去并关入禁闭室。”

最后一句话是对我说的,但实际上需要我做的事不多:给禁闭室打个电话,在他们带走他时收下一张收据。

下午的看病时间到了,弗兰克上尉解除了我的勤务职责,叫我去见医生。医生认为我已经痊愈,让我回去参加正常训练。我回到连里,刚好来得及穿好衣服,参加列队——并被兹穆取笑制服上有斑点。好吧,他眼睛旁边的斑点更大,但是我没有说出来。

有人在列队场地竖起了一根大柱子,就在副官身后。现在正是贴出命令告示的时候,但这一回颁布的不是“每日命令”或其他琐事,而是亨德里克的军事法庭审判公告。

随后他们把他带了出来,夹在两个武装警卫之间,他的双手被铐在身前。

我从来没有见过鞭笞。在家时,他们也在公共场合执行鞭刑,就在联邦大厦后面。父亲下了严厉的命令,叫我离那儿远远的。有一次我偷偷违反他的命令……但是鞭刑延期了。从亨德里克的事以后,我再也没有看过鞭刑。

一次已经足够了。

警卫拎起他的双臂,把手铐挂在柱子高处的一个大钩子上。随后他们脱下他的衬衫。现在我们才知道衬衫为什么设计成这个样子,原来是为了方便脱下来。他没穿内衣。副官干脆地说:“执行法庭判决。”

一个其他营的教官走了上来,手里拿着鞭子。警卫连的中士计数。

非常缓慢地计数。每数一个数,中间有五秒钟间隔,但感觉长得多。打到第三下以前,泰德没有发出呻吟。随后他开始抽泣。

接下来,我只记得我瞪着布鲁斯基中士。他轻轻拍打我,关心地看着我。他停下来问道:“现在好了?那就好,归队。动作迅速。快点名了。”我们回到连队所在的位置。当晚,我没吃多少东西,谁都没有。

没人说起我晕倒的事,一个字都没提。后来我发现我不是睢一一个——晕倒的人有几十个。

第六章

对于唾手可得的东西。我们往往并不放在心上……如果最值得珍惜的自由都受到忽视。那岂非咄咄怪事。

——托马斯·佩恩

亨德里克被赶出营地的那个晚上,我的情绪达到了我在考利营的最低点。我失眠了——你必须亲身经历过新兵训练营才能理解,一个新兵的情绪要降到多低才会睡不着。我一整天都没有做过真正的训练,所以我身体上并不是很累。我的肩膀依然很疼,尽管上司认为我可以参加正式训练了。我的脑子里还装着母亲的信。

另外,每次闭上眼睛,我都能听到“啪”的一声,看到泰德瘫在鞭刑台上。

我并不为失去臂章烦恼。那已经没什么了,因为我准备退伍了,我决定了。如果现在不是午夜,手头没有纸笔,我会立刻开始的。

泰德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一个持续了半秒钟的错误。只不过是个小错而已。一方面他恨这个单位(谁会喜欢它),另一方面他却想完成服役期并取得公民权。他十分想步入政界,经常谈起拿到公民权后他要干些什么。“我会让这个世界有所改变的,等着瞧吧。”

但是,他永远不可能再进入政府部门了。就在那一刻,他已经远离了他的梦想,他完蛋了。

这种事能发生在他身上,当然也可能发生在我身上。设想一下我出了事?明天或是后天?甚至不允许自动退伍……而是被赶了出来,带着满背的鞭纹。

现在应该承认我错了,我的父亲是对的。现在就该递上那张纸,逃回家去,告诉父亲我准备好了去哈佛,然后做生意,如果他仍然同意我这么做的话。应该去见兹穆中士了,早晨起来第一件事,告诉他我已经受够了。但现在不行,因为你不能叫醒兹穆中士,除非你确信他能把你的事视为紧急状况——相信我,你不能!不能对兹穆中士这么干。

兹穆中士——他给我造成的困惑和亨德里克事件一样多。军事法庭结束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