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是在怒浪王国的宫殿中。幸好兰陵赐予二人更高等级的血脉，否则早已经体力不支倒下了。

兰陵不喜欢炎帝国的宫殿，所以在炎京呆了一天之后，又回到了怒浪王国的卮都。所有的重臣也都跟着来了卮都。

天蒙蒙亮，两个人就坐着马车进宫。

这一路上，密密麻麻都是人。见到马车过来，全部整整齐齐跪在道路两边，也不敢拦路，就是跪在那里，等待着两位重臣的接见，甚至连接见都不敢，就只是为了让两位看到一眼而已。

这些人，便都是幸存下来人类国度的文武精英，贵族，官僚阶层。

如今整个人类国度的统治阶层被摧毁一空，空出了无数的位置。他们日复一日地跪在这里，就是为了让归行负和言无至等人看上一眼。

这些人不乏曾经怒浪王国，炎帝国的内阁成员，因为这这那那的原因，他们躲过了上一次兰陵的大清洗侥幸活了下来，如今想要再一次得到官位。去拜见兰陵是绝对不敢的，所以只能在这里跪拜归行负。

“罪臣姬梦白，叩见首相大人，叩见国丈大人。”

还是姬梦白胆子大，直接跪在道路中央。

归行负还真是无语，姬梦白还真拉得下脸面啊，他可是天空圣殿的嫡系弟子，高高在上的九天云外之人啊。此时也跪在这里，等候着他归行负和言无至。

之前的姬梦白，只怕连怒浪王国的国王都半点不放在眼里。

“何事”归行负道。

“两位大人为了陛下的大业，为了人类国度的福祉呕心沥血。罪臣见了非常心痛，所以熬制了晶石宝露，让两位大人提神养体，请两位老大人不要嫌弃。”姬梦白道，然后碰上了两个晶石壶。

晶石宝露分为几种，但绝对不是人类国度的凡夫俗子所能享用的，都是天空圣殿专用的。而姬梦白为了讨好两位重臣，根据配方熬制好了之后，特地跪在这里献上。

然后，姬梦白就直挺挺跪在这里，双手捧着两个晶石壶，等着归行负两人的回应。

“接过来吧。”归行负吩咐道，然后朝姬梦白道：“你有心了。”

姬梦白狂喜，然后额头贴在地面上，一动不动。

晚上，归行负早早地回到家。

“外公”归灵儿欢呼地跑了过来。

归行负赶紧蹲在地上，小丫头狠狠撞进他的怀里，把他一屁股撞到在地上。

“哈哈哈”归行负大笑道：“我家宝贝灵儿真是有力气。”

然后，抱着外孙女进入家中。

“父亲。”归芹芍起身道。

“诶。”归行负。

在外面的时候，归行负每一次见到归芹芍都一丝不苟地行礼的。

“听说父亲今天早上收了姬梦白的晶石宝露”归芹芍道。

归行负笑道：“你这么快就知道了”

归芹芍道：“已经传遍整个卮都了。”

“陛下不会在意的。”归芹芍道：“姬梦白这等无耻之人，陛下能够接受他的投降，也就能够用他，就看姬梦白开窍不开窍了。道德高，水平高的人很少的。”

接着，归行负又忍不住响起了义子凌傲，眼眶发热流泪道：“如果你哥哥凌傲还在那该有多好，以陛下的性情，甚至直接会册封为怒浪亲王，执掌一国之政。”

归芹芍道：“怎么可能卮宁的儿子卮玉，才是怒浪王国的国王。”

归行负摇头道：“陛下才不会拘泥于此，我算看明白了。你若能生儿子更好，若不能生儿子也没有关系。陛下用人很随性的，未来小灵儿如果足够厉害，册封一国女王也完全有可能。”

归芹芍道：“那父亲就没有想过吗，再找一个女人，为归氏再开枝散叶吗”

归行负目露悲色道：“我有今天之荣耀，若还想要贪图得更多，会遭天谴的。”

卮妍始终没有找兰陵密谈，所以兰陵索性就找她密谈了。

此时的卮妍，已经不在水牢之中，而是在另外一间牢房里面，简陋却干净。

“参见陛下”卮妍安静地下跪。

兰陵笑道：“卮妍，我听说你是月球圣殿的观察者，有没有这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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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四七：卮妍吐最高机密!

卮妍听到之后，不由得微微一愕，然后表情陷入了停滞，然后陷入了思考。

足足好一会儿，她开口道：“有这么一个身份吗”

兰陵道：“应该是有的，厄天大帝的时候曾经有一个叫作井无边的女人，她和厄天大帝密谈几个时辰之后，厄天大帝就失踪了。要知道，当时厄天大帝正准备进攻月球圣殿的前夜，忽然之间他就失踪了。”

卮妍道：“还有呢”

兰陵道：“过后，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卮妍道：“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个身份，那我很可能是。”

现在反而轮到兰陵微微一愕了，这算是什么回答

接着，兰陵道：“你不会想要告诉我，当时你杀我的时候，就仿佛有另外一个灵魂上了你的身。所以杀我是另外一个意志，而并不是你”

卮妍望着兰陵良久，道：“我很早就知道你妖星之主的身份，中了堕落之梦后，我也渐渐发生了变化。原本是无情无欲的，后来情欲渐渐地渗透到我全身的每一处地方。那天晚上你，我，严奈儿，还有索宁冰成婚。拜堂成亲的那一瞬间，我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有一种旁观者的感觉。”

兰陵道：“有没有人告诉你应该做什么”

卮妍摇头道：“并没有。而且这种感觉并不是非常明显，就好像我与整个世界有一层膜一般，一切反应都变得慢下来，甚至有一点点麻木。”

兰陵道：“那你如何提前知道天空圣殿来抓我”

卮妍道：“那天晚上睡觉之后，我做了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的一切，清晰而又模糊。”

兰陵道：“什么梦境”

卮妍道：“在梦里，我杀掉了你，然后你漂流而下，如同烧焦的树木一般，开始发芽，开始一点点重生。”

兰陵道：“还有呢”

卮妍道：“整个梦境以我杀你为重心点，那一瞬间刺激非常强烈，所以非常之清晰，越往后面就越模糊。”

兰陵道：“还有什么”

卮妍道：“再有，就是你从澹洲位面出来的瞬间，天崩地裂，山海剧变。我又有了那种感觉，仿佛灵魂出窍，整个人成为了旁观者，神经和情感又变得麻木。所以当时我选择留下来，而不是撤回天空圣殿。”

兰陵道：“难道当时你又梦到什么了吗”

卮妍道：“我并没有梦到什么，但是当时的脑子仿佛非常敏锐，仿佛能够推演出接下来的局面，能够推演出天空圣殿的沦陷，所以我就留了下来。如果说第一次发生这种情形的时候我没有多在意，那么第二次我就很注意了，我确实隐隐感觉到，有另外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