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去精神病院(壹)(1 / 1)

化蛇 幸之南 1998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7章去精神病院(壹)

距离黄强被杀那天,今天已经是第六日了。别说凶手,就是连凶器是什么警方都没有确切的肯定。

在这段期间,蝶莉娜依然每个早上都与我一起吃早餐,但早餐过后她总是拒绝与我同行。课余时间也总是找不着她,她的行踪在每天的中午开始就变得飘忽不定,这使我原本平静的心又开始疑惑起来。

因此,这段日子里,我除了收集黄强凶杀案的资料外,还悄悄对蝶莉娜进行了细心的跟踪。

结果是:我每次都跟踪失败!

奇怪的是,蝶莉娜每次都是在一些有尽头的地方甩掉我对她的跟踪的。例如有一次,我跟踪她一直到一处洗手间,便再也等不到她走出来,待我敲开那扇门时,里面早已经连个鬼影子也没有了!这着实让我感到诧异,难道她会遁地吗?!

很明显,蝶莉娜知道我正在跟踪她,而且有意摆脱我的。可是她甩人的方法实在高超,甚至近乎诡异。但是,在她身上又似乎没有什么可疑的事情发生过。

奇怪,实在太奇怪了!蝶莉娜的行踪如此神秘,在她身上不应该没有事情发生的,或许只是我还没有发现而已。

午饭过后,我独自坐在校道旁的石椅上,双手抱着头不断地思考着心中的疑问。

“呀!又是些吓死人不赔钱的照片!”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娇呼,把我吓了一惊。

“别看了,‘奇联’最近净打印这种恐怖的照片来吓人!”一把男生的声音接了上去,接着便是一连串揉纸团的声音,继而一团被揉皱了的报纸被扔到我所坐的石椅脚下,然后,一对恋人越过我的视线走了开去。

我好奇地拾起地上的报纸团,把它摊开。一张面积占了报纸总面积的一半、看了让人直打嗝的超大半身彩照赫然呈现在我的眼前———是李辉!

李辉的头像比例与现实真人版一样大。照片中,他两眼极限性地睁着,双目充血,眼白上紫红色的血丝粗杂交缠,看上去仿佛正在霍然跳动。而他的嘴则狂张着,整张脸乃至脖子都变得通红及青筋暴现,双手乱舞。望着李辉的照片,我几乎可以想象出他张着嘴在疯狂地大叫的情景。

是什么令李辉表现得如此失常(或者说是恐惧)?因为从照片中李辉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当时正处于极度的恐慌之中。

奇怪,即使是那五名男生,近距离目击黄强的死状亦没有让他们发疯,最严重的也不过是造成了心理抑郁而已。

我开始阅读起报上的内容。

“奇联”并没有报道李辉发疯的确切原因,反而报道了李辉与黄强之间的关系(原来又是称兄道弟的流氓)。最后“奇联”推测李辉精神失常主要是由于自身的心理素质太差而导致的。

黄强的死状确实是既恐怖又恶心,但绝对不足以将一个普通人吓得发了疯的,除非李辉的精神本来就有问题,但我与他相处已有半年,我确定他的精神没有问题。因此,对于李辉的突然发疯,我的确觉得有点古怪。

我继续阅读着报纸上的内容……咦?李辉现在所处的那所精神病院不就是……

看来我得准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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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黄强被杀后的第七天),我趁着自修的空档,来到本城最着名的精神疗养院----成氏基金疗养院。李辉就在这里。

疗养院的院长成方诺教授是我已故大伯父的最好朋友,也是我的干爷爷。

成教授的妻儿在我出生的前一年在一次意外中丧生。他老年丧亲,十分伤心。当时大伯父常抱着婴儿期的我去造访他,成教授十分喜欢我,并收我为他的干孙女儿。

我的亲生父母在我出生后的第二天便因车祸去世。是大伯父将我抚养大的。可惜在我七岁那年,大伯父便因急病去世了,而更让我悲伤的是,在我八岁那年,一直疼爱我的云豪哥哥(大伯父唯一的儿子)亦因意外而身亡。

自从大伯父及云豪哥哥死后,最令我感受到亲情的事就是去探望成教授。

我轻轻拭去凝聚在眼角边的雾气,并深呼吸几下,调整好心情,才踏进疗养院的大闸门。利用成教授给我的特别通行证,我直接走向院长办公室。

我伸手轻敲了几下办公室的门,并切耳倾听里面的动静。果然,里面立刻传来一把慈祥的声音:“请进。”

我轻轻打开了门,只见一位精神饱满的老者坐在一张极宽阔的办公椅上,正低头专注地翻阅文件。

见成教授并没有抬头的意思,我便悄悄绕到他的身后,俯身对着他的耳边突然轻叫了一声:“爷爷!”

我的叫声虽小,却足以将成教授吓了一大跳。他先是蓦然抬头,现出惊愕的神情,继而双目放彩,并陡然起来一把将我搂入怀中喜道:“丫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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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喧了一会,成教授便问:“你绝少在上学期间来找我的,有特殊情况?”

我点了一下头:“嗯!最近遇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有些疑问是我不能理解的,特来与您讨论一下。”

“真的?快告诉我!”成教授立即来了兴致。

我自小就对稀奇古怪的事十分感兴趣,还喜欢寻根问底,成教授便成了我从幼年到现在的“百科全书”。而成教授每次都会十分耐心地解答我的问题,尤其是面对一些特别的事情及现象的疑问,他就会变得像个小孩子一般,兴味盎然地与我一起讨论。

“事情是这样的……”我毫无保留地向他讲述了有关蝶莉娜的事情。

成教授听后沉思了一会才道:“你那位朋友的情况很特殊。先是她昏迷的原因不明。再者就是她天生对淡水鱼类及其制品有重度敏感。一个患了失忆症的人,因失忆而导致外表、品味、性格乃至行为的改变都是有可能的。可是对于敏感症,那是连现今医学都未能彻底根治的病症。假如说因为失忆而使自身的重度敏感症痊愈,那的确是匪夷所思!”

“我明白,爷爷。那您现在的结论是什么?”我只想有一个人能支持或者推翻一直凝结在我心中的那个结论。

“丫头儿……”成教授不禁望着我缓缓地说:“那个会不会,不是你的朋友……”

“啊?”我被成教授的结论弄得叫了一声,有气无力地瘫在沙发上:因为他的结论正如我心中所想的一样!

可是,我接受不了这样的结论!

“丫头儿,你怎么不说话?”见我不出声,成教授又问。

“我不认同你的结论!”我立刻斩钉截铁地说。

“理由呢?”成教授慈祥的双目掠过一丝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