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这分明是就是在打趣他。
“怎么?做不到?”
那人笑了一声,反问到:
“你看,少侠,你也知道有些事情自己做不到,却又为何要为难我呢?圣人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呢,少侠要明白这个道理。”
“好了,欺负少年人算什么本事!”
宋乞丐扬了扬手里的木棍,他想了想,问到:
“营救之事若要做成,难度多大?”
“瞧,这才是你该问的,少侠。”
那人放下手中书,先对沈秋说了一句,然后对老乞丐回应到:
“若五行门在苏州的高手不出面,便是初入人榜的难度,这苏杭之地,向来不属魔教势力,五行门在这里根基孱弱,门人实力也就那样。
但若你们运气不好,惹得那位五行门高手出面这可就是地榜难度了。”
那人停了停,又说到:
“听我句劝,宋掌事年事已高,本该颐养天年,沈少侠未来前途不可限量,何必要在此时死磕魔教?
不如缓一缓,等到武功大成再去报仇,岂不美哉?若是执意要去,怕是街角那老朱家棺材铺,就要多出几单生意了。”
这话说得很不客气,但不管是宋乞丐,还是沈秋,都没心情再和他斗嘴。
问题已经问完,两人便退出房间,那人也不阻拦。
但走出房间几步,沈秋突然停下,他对宋乞丐说:
“宋叔你且稍等,我把东西忘在房子里了。”
说完,沈秋转身,又推开了天字七号房的门,那其中的隐楼中人,已经躺在了房子的床榻上,似是准备休息了。
看到沈秋走进来,他颇为诧异的问到:
“少侠怎么又回来了?”
“我刚才那个问题,你其实并没有回答吧?”
沈秋说:
“我能不能换一个?”
“呵呵,少侠倒是颇为有趣呢。”
那人笑的前仰后合,片刻之后,他正色说:
“我今日心情烦闷,但却被少侠这个要求弄得开朗起来,既然已经破了一回例,就索性再破一回。
不过这一次,你不能再问和五行门相关的问题了。”
“好。”
沈秋应了一声,便沉声问到:
“我师妹被抓,是不是和我杀了周七有关系?”
7.信
“这你让我如何回答你呢?”
天字七号房,那人诧异的说:
“我都不知道周七是谁?我隐楼颇多传说,但那只是传说,少侠,我也不是开了天眼,能看到世间万物的。”
这回答让沈秋有些失望。
但在他转身要走的时候,那人却突然说:
“但若你非要问,那确实是!
你杀了周七,坏了周七掳来的孝敬,让与周七在五行门里的大兄恼怒异常,再算上献给赤练魔君的72女本已齐备。
但现在因你的义举,却又却凭空少了几位。
他们本不想得罪落月商坊,便放过了范青青,但你和周七的恩怨,却最终落在了你师妹身上。
我猜,你问这个问题,是想解内心疑惑。
那我便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少侠,确实是你害了你师妹!”
这个回答让沈秋握紧了手中刀鞘。
他内心颇不是滋味。
他对那人抱了抱拳,转身便要离开,却被唤住。
“不过,沈少侠,你还有挽回的机会。
若你愿意将你手中那块玉换給隐楼,我可保证,2个时辰之内,你师妹就能平安回家。我也可保证,那五行门人,从此之后,绝不敢再对范青青起邪念。
甚至是少侠愿意,让那作恶多端的五行门灭门也不是难事。”
“如何?要换吗?”
沈秋内心大震,下意识的抽出刀。
剑玉可是他心中最大秘密。
但一声轻响,锐利气劲凌空而来,正砸在沈秋刀上。
让这把好刀应声而断,刀刃碎片散落的到处都是,如蝴蝶飞舞般悬在沈秋周身。
那人又轻弹手指。
那些碎片尚未坠落,便被震离沈秋周身,如飞镖一般插在墙壁上,那股温和气劲,则如手一样推着沈秋后退数步,坐在了椅子上。
“敢在隐楼拔刀,少侠倒是好胆量。”
那人风轻云淡的收回手指,他距离沈秋最少有丈远,这等内力
那人看着沈秋,他一字一顿的说:
“我问你,那块玉,换不换?”
“不换!”
沈秋感觉自己体内真气一阵混乱,他强忍着躯体酸麻,对那人说:
“我自己惹下的事,我自己处理,不会假手于人!纵使死了,那便死了吧!”
“好!”
那人也不强迫,他对沈秋说:
“便记住你今日所说,我倒要看看,这自张莫邪失踪后,通天剑玉之主,该怎么收拾自己惹下的烂摊子。
你且去吧,若你死了,自有人帮你收尸!”
沈秋看了一眼地上断裂的刀,他也不去收拾,扶着门走出去。
这把宋乞丐吓了一跳,后者急忙搀扶着他,走下二楼,坐在椅子上休息。
而在沈秋离开之后,天字七号房的那人坐回椅子上,他伸手捻起修整的颇为得体的胡须,又从脚边捞起一物。
那玩意圆滚滚的,入手松软温暖,还有条尾巴,皮毛油光发亮。
赫然是一只狸猫。
嗯,大橘猫。
他将那橘猫抱入怀中,一边为它顺毛,一边说:
“武艺稀松、真气松散、身无灵光、天赋平平,真不知道,通天剑玉为何要选他做主人我还想借着这机会,把那仙缘合情合理的拿回手里。
不过那小子心性倒是尚可,就是骨子里有股骄纵轻狂,若无人引导,若能成长起来,将来也必是魔君一样的人物。”
他抱起慵懒的橘猫,走向房间之后,他对怀里的橘猫说:
“你说,我五年前,依照约定,将通天剑玉交给他,是对,还是错?”
“喵”
橘猫软糯的叫了一声,那人便轻声一笑,说:
“是了,你说得有理。
仙家之物,自有灵气,自择主人,多想无用,我们便慢慢看吧,看看这沈秋少年,到底是不是那能重开天门之人。
唉,这苏州颇为无趣,一群小辈勾心斗角,实在是上不得台面,还让人心烦。
这曲邪也是,都快10年了,也没个长进,还在玩糟蹋女人那一套,他这辈子,也就那样了。”
“走了,左右无事,我们先去洛阳逛逛吧。”
另一边。
沈秋在二楼调息一刻钟,这才让真气勉强恢复流动。
那人的实力简直深不可测,随手一指,只靠气劲,便打断了沈秋的雁翎刀,那刀可是极为难得之物,落月商坊的几位锻刀师父也连声称赞的。
而且那人无意伤沈秋性命,那一指也许只是随手为之。
“你到底问了什么?”
宋乞丐没好气的说:
“你可知,在这隐楼里动武,下场极惨的。”
“是我孟浪了。”
沈秋心里有些乱,便随口回了一句。
两人说话间,就看到在柜台后的那中年人急匆匆的走上二楼,朝他们走过来,那中年人作了个揖,低声问到:
“两位在天字七号房可求得信息?”
“问了,也得到答案了。”
宋乞丐说:
“怎么回事?看你们急匆匆的,出了事了?”
那中年人也顾不得捻起胡须,他用袖子擦着额头冷汗,说:
“方才发现,一位师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