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1 / 1)

左道江湖 左道江湖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那大哥,在伏牛山上,有没有找到一丝线索。”

“这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嘛。”

“别叫我大哥,我当不起你大哥。”

就在雷爷话音落下时,阁楼房门被推开,换了套黄色僧服的恨命浪僧捻着佛珠,漫步走入阁楼里。

赵管事见大爷来了,便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吃吧,都是你喜欢吃的菜。”

雷爷站在栏杆边,手扶着栏杆,头也不回的说:

“也没下毒,放心吃。”

“就算下了毒,你又能奈何我?”

那浪僧冷笑一声,他坐在案几边,也不拘束,拿起竹筷,便夹了块上好牛肉,放入嘴中。

他一边咀嚼,一边说:

“是圣火教中人。”

“啪”

雷爷扶着的栏杆猛的破碎开,真气入木三分,就像是碾为齑粉一样。

他回过头,眼中尽是森寒。

他说:

“确信?”

“嗯,若是那张肥在那等非人折磨之下,还有胆量说谎,贫僧也认了。”

浪僧倒是表情平静,他端起酒杯,引了杯酒,这才说到:

“那人已离开中原,回去西域,应该是临时起意,听张肥的意思,他似乎也不能确定诗音的身份,所以才要掠去确认一下。”

“也就是说,尚未暴露?”

雷爷走到案几边,盘坐在浪僧对面,他一边抽着水烟,一边说:

“还可转圜?”

“呵,你怕是存了妄想。”

浪僧冷笑一声,他讥讽道:

“怎么?舍不得你这河洛帮一身家业了?若真是如此,你且早些让我带走诗音,免得她跟着你,落得一个没有结局。”

“休想!那是我女儿!”

雷爷寸步不让的说:

“不是你的!”

“呸!”

浪僧啐了一口,他恶狠狠的说:

“若不是当年你使了手段,阿娇又怎会随你?她当年喜欢的是我!”

“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雷爷刚才还心思忧虑,这会却要笑出来。

他笑呵呵的为浪僧添上一杯酒,得意洋洋的拍着肚皮说:

“咱老雷当年也是一表人才,阿娇一向仰慕于我,我开口求亲,阿娇也没有拒绝,至于你,你只是单相思,一厢情愿罢了。”

浪僧阴着脸,不说话。

但这事确实是他一生之憾,甚至因此遁入空门。

可惜六根不净,便又在江湖行走了。

“别扯这些!”

浪僧闭着眼睛说:

“这事得有个章法,圣火教既然已经怀疑,便会源源不绝的来刺探。这洛阳城被你经营的滴水不漏,还不是生了事端,诗音不能留在这里了!”

“不在这里,又去何处?”

雷爷担忧的说:

“在这洛阳城,我好歹能护着她,我经营这河洛帮,也只是为了万一有不忍之事,便能护住女儿,你带她去了别处,岂不是更沦为鱼肉?”

“你以为只有你关心诗音?”

浪僧讥讽了一句,他说:

“自古以来,江湖事,江湖了。圣火教在西域势大,若倾巢而来,你一个小小的河洛帮岂能抵挡?”

“那魔教七宗看似分裂,但因张莫邪留下的余荫,彼此之间也存了一分旧情。想要护住诗音,靠你河洛帮是不行的,必须得找到更大的靠山!”

“嗯。”

雷爷点了点头。

结义大哥这句话说的倒是不错。

他说:

“但武林正派豪门,一向爱惜羽毛,也不甚与我河洛帮往来。”

“我有办法。”

浪僧放下酒杯,他对雷爷说:

“你且在苏州为我准备一套宅邸,要清静些。”

“享用要朴素些,但不能落了俗套,还要备上一两架古琴,再寻些罕见曲谱,找一个擅长素斋的厨子,一定要用贴心人!”

“这是为何?”

雷爷抽了口烟,说:

“宅子,古琴,厨子都好说,但我得问清楚,你要这些作甚?”

“自然是送人的。”

浪僧捻着佛珠,耳语说:

“我这几年行走江湖,偶遇一位涅槃寺俗家弟子,为人方正,偏好琴曲,与我颇合得来,已是至交好友。”

“正合盘算,必要之时,可将诗音托付于他。”

雷爷的表情变得古怪了些。

他思索片刻,问到:

“涅槃寺势大,确实足以抵御圣火教,但你寻得一个俗家弟子又能作何?不是嫡传,那群秃驴和尚又怎肯冒着风险,护住诗音?”

“你这便是见识浅了,谁告诉你,俗家弟子就不能是嫡传?”

浪僧用筷子点着碟盘,他说:

“我那朋友,可绝非一般人,他乃是涅槃寺当代主持,圆悟禅师的亲信弟子,一身武艺已至江湖一流,只是家中有渊源,不便剃度罢了。”

“还有这等人物?”

雷爷好奇的问到:

“他姓甚名谁?我怎未曾听过?”

“他自号芥子僧,俗家姓氏不知,只知名叫旁墨。”

浪僧语气温和的说:

“自然不是真名,但我听闻与前朝有关,所以不要多问,我也不知更多。”

“怕不是前朝王子?”

雷爷眯起眼睛,问了一句,但浪僧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片刻之后,雷爷有了计较,他拿出印信,递给浪僧,说:

“你自去苏州,那边分舵管事,是我心腹之人,他会帮你的,一应花销,也不需担忧。”

“行,我明日便启程。”

浪僧也不迟疑,接过印信就要离开,但却被雷爷唤住。

“不去看看诗音?她颇为想你呢。”

“丫头怕是睡下了。”

浪僧那总是无情的,灰蒙蒙的眼中也有一抹温柔,他舒了口气,说:

“那便留一日吧,也让我与侄女说说话。”

“本该这般嘛。”

雷爷笑呵呵的站起身,对浪僧说:

“你我本就是兄弟,总是这么生分,不好。”

“谁和你是兄弟?”

浪僧一把打开雷爷的手,咬着牙说:

“夺妻之恨,不共戴天!若不是有诗音,你这身肥肉,早被贫僧一掌劈死了。”

“阿娇是我妻子!”

雷爷也撸起袖子,不甘示弱的说:

“你这贼僧,六根不净,辱我亡妻,今日便要和你做过一场!”

“来!”

浪僧冷笑道:

“到让我看看,当年那秋风刀的一身功夫,今日还剩下几分?”

不多时,雷家宅邸地下的演武场里,便乒乒乓乓的打成一团,赵管事在一旁侍奉,他也是哀叹一声。

自家这大爷,二爷明明情同兄弟,却因一个女子反目成仇,又因诗音小姐不得不联手对敌。

这般别扭的关系,还真是造化弄人。

几刻钟后,两人罢手。

只是点到为止,也没有伤势,雷爷的脸上有个巴掌印,浪僧胸口也被踢了几脚,两人坐在演武场中,互相怒视。

雷爷突然想起一件事,他问到:

“伏牛山之事,可做的稳妥?”

“我亲自出马,自然稳妥。”

浪僧揉着胸口,说:

“上下五百人,在贫僧与你那些帮众的超度下,已经往生极乐,阿弥陀佛。”

“你真是吃斋念佛迷了心!”

雷爷骂了一句,他讥讽的说:

“当假和尚还当上瘾了,满口佛语。”

浪僧不言,雷爷又说:

“我让老赵且再去伏牛山查看一二,务必保证不留隐患。”

“这江湖恩怨理不清的,万一走脱一两个,以后成了气候,你我又衰老下去,将那麻烦留给诗音岂不是大大不妙?”

“这等事,必须斩草除根。”

听到这话,浪僧瞥了他一眼,说:

“做事如此酷烈,以后恐有报应。”

“若真有报应,报应到我雷烈身上便是!”

雷爷哼了一声,他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