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7 章(1 / 1)

左道江湖 左道江湖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什么非要走到现在这一步。

如今这心思空灵,再去想前尘种种,妾身真是觉得,自己罪孽深重,早就该死了。可惜,老天爷却不许妾身死。

要妾身经历世间苦楚,在苦海沉沦,还不给解脱。”

她抬起那能吓哭小孩的手,放在眼前,苦笑一声,说:

“妾身当初想着,若是给张公子道歉时,定要好好弹奏一曲,消去你心中怒火。

可惜,妾身这双手,怕是以后,再也弹不得琴了。张岚,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沈兰眼角挤出泪水,她看了一眼秀禾,又看着张岚,她说:

“秀禾死了,我把自己玩废了,就你还好好的,咱们再回不去苏州时日了,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再没有朋友了,就剩你一个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重伤之时,心思最是脆弱。

今晚搏杀了曲邪,算是让沈兰心中最后执念消散开来,眼见张岚在前,心中苦楚便再也绷不住。

她也不顾身上重伤,便抱着张岚手臂,舍了所有脸面,苦苦相求。

“你再也弹不得琴,我也再不画那美人图,你我都已变了太多。”

张岚长出了一口气。

女人啊,来来回回都是那一套,一哭二闹三上吊的。

可偏偏,他就是心里软,就是看不得这些。

自小看到母亲体弱,又是为了生育自己才撒手人寰,让张岚对于女性本就有种保护欲,此时看到沈兰如此凄凉,心中那股恨意,也是如风儿般消散开。

他伸出手,轻轻拍着痛哭崩溃的沈兰,就如安慰小孩一般,他轻声说:

“但我不生气了,兰儿乖一些,我这就带你去求见药王,为你治伤,兰儿乖一些,莫哭了。

我不生气了,真的,待你伤好了,我们再回苏州去。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的。”

47.玩物曲邪的一生

花青公子快步走入宅院偏院中,在一处厢房外,五龙山庄的人正在看守着。

见花青到来,他们便让开一步。

他推门而入,迎面就看到那颇有女子风情的床榻上,曲邪正躺在那里,全身上下骨头都被打断最少三成,身上尽是剑伤痕迹。

别说反击了,连动一下,都做不到。

这名满江湖的赤练魔君,已被彻底废去。

花青抓着自己那把孤山寒池图画的折扇,快步上前,曲邪瞪圆了眼睛,那浑浊双眼中,尽是一抹恨意,还有一股自知必死的了然。

在他脖颈,肩膀,胸口,腰腹,四肢上,但凡是习武所需的重要穴位上,都有如匕首戳刺的血窟窿,伤势透体而过,毁骨化穴。

但却没有鲜血流出,伤口处血肉内卷,还有黑气萦绕,那些伤势周围的经络血肉,已经彻底坏死。

此时的曲邪,除了能说话,脑子清醒之外,他与植物人,已经没有任何区别。

化龙指。

专坏人根骨的邪门绝学。

沈兰学来,本是为了废掉刘卓然,但没成想,这邪门武艺,最终落在了曲邪身上,到也算是造化弄人,自有命数。

“我问,你答。”

花青搬了个凳子,坐在曲邪床边,他说:

“但你不回答,我也不会折磨你,我这人心善,下不去手。”

“那就别多问了。”

曲邪脸上满是皱纹,一副垂老之色,他闭上眼睛,如滚刀肉一样,哑声说:

“你等手段厉害,又有仙家剑术相助,本座输得不冤,但想折辱本座,便想都不要想。本座已经没几年好活了,心中已无挂念了。”

“是吗?”

花青唰的一声打开折扇,一边摇摆,一边说:

“我信你,魔君纵横天下,若是连死都怕,那就太丢人了。只是,魔君说自己了无牵挂,怕是说错了。

我也是刚刚得到消息。

你五行门幽寒长老,被林菀冬掌门擒住,此时正押在药王那里。”

“嘁,一个女人罢了。”

曲邪嗤笑一声,恶意满满的说:

“本座修那蓬莱邪术,身下承欢的女人,没有五百,也有三百多,你这仙家传人,莫不是真以为,一个鼎炉性命,就能让本座心软几分?

本座可是心如铁石,没有丝毫感情的在世魔人,不要再惹本座发笑了!

若是没有其他手段,就把本座一刀杀了。免得听你这黄口小儿,在此聒噪,惹人心烦!”

“幽寒长老有身孕了。”

花青待曲邪骂完,这才慢悠悠的说:

“药王亲自把脉,怕是错不了,若非那幽寒长老,偷偷给你赤练魔君待了顶绿帽的话,那她腹中孩儿,怕就是你曲家血脉。

若我所知不差,魔君,你一生无子,这就是你在世的唯一血裔。

若你真不在乎,不如就请药王下一贴药,免得那无辜孩童,还要顶着一个魔君父亲的名声成长起来,惹人讥讽,怕是生不如死呐。”

“你骗人!”

曲邪双目瞪圆,厉声喊到:

“本座修阴阳术多年,精元未曾泄露一分,哪里来的孩子!”

“那是之前了。”

花青冷声说:

“我昆仑仙池,也有阴阳术传承,这等术法,本是正宗法门,用以修仙用的,但你却用它做恶事,坏女子清白!

我还知道,那双修之法一旦被破去,后续再练时,便难以操纵体内精元流失。

曲邪!

你之所以几月之间,苍老成这样,除了被剑君收走阴阳气外,还是因为你试图重修邪功,让精元流失太多

若我所料不差,这几月里,你就以幽寒长老为鼎炉的吧?

多加攻伐之下,精元每每外泄,使只有三十多岁的幽寒长老怀上身孕,又有何奇怪?”

曲邪脸上,满是惊愕。

花青乃是仙门弟子,这一番说法,与他自苏州大战后的情况,完全吻合,让他根本说不出反驳之语。

但幽寒却有了身孕,这

这消息就如炸弹一样,在已经抱定死志的魔君心中炸开,扰得他心思不定。

“说吧。”

花青摆了摆折扇,轻声说:

“武林正派,有好生之德,若你说了我想听的那些隐秘,我便求一求盟主,让你那孩儿隐姓埋名,安然长大,不背你曲邪的一生因果,可好?”

“你想问什么?”

曲邪闭着眼睛,反问到:

“若是要问教主机密,那你想都不要想,本座虽做了他人不耻之事,但对教主忠诚,却从未散去一分一毫!”

“放心,我不问张叔隐秘。”

花青压低声音说:

“张叔在我昆仑隐居多年,又与我师尊相交莫逆,他的隐秘,我可比你知道的更清楚!我要问的,是蓬莱之事!”

“蓬莱?”

曲邪猛地睁开眼睛,浑浊双眼中,尽是一抹滔天恨意。

他哈哈笑着说:

“你这黄口小儿,满肚子诡计,却是自作聪明,你早说你要问蓬莱之事,本座绝无隐瞒,统统告诉你。

但现在,却被本座拿住了此事关节。

你想知道,本座会告诉你的,但本座要让任豪亲口许下承诺!护我孩儿,隐姓埋名!

你等小辈的承诺,本座不信!”

“好啊。”

花青叶不羞恼,他起身对曲邪说:

“我这就去见武林盟主,但你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