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太多交集。
更何况,曲邪那厮,易容换形,潜影暗杀,乃是天下第一,不动手的话,就算是贴身接触,也不会暴露。
“盟主可曾听闻一件趣事?”
就在任豪思虑间,坐在他身边的林菀冬掌门,却是主动开口,说起了一件事。
她说:
“前些日子,在洛阳城里,有个神秘的老者,自称关中老汉何忘川,号称千机百变,在擂台上守擂,到七月初七方才罢休。
那人据说擅长天下武学,不管挑战者以何等武艺挑战,他都有化解之策。
我门中弟子还说,那人是咱们这一辈的高手。
但我却从未听说过他的名字,那人应该是个地榜中上高手,却在江湖中毫无名声,今日武林大会,他也未曾现身。
盟主可听过?”
“天下奇人何其多呀。”
任豪轻笑一声,对林菀冬说:
“我也是未曾听闻,大概是某位性子恬淡的江湖高人,出来和小辈们戏耍一番吧,不过,林掌门若说,那人擅长天下各路武学
这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呢。”
盟主这话一说,林菀冬那边的表情立刻变化了一下。
她当然知道任豪说的是谁。
那几乎是她人生中最大的梦魇。
“盟主的意思是,那何忘川,和那人有关系?”
林菀冬变得杀气腾腾。
这变化惹得周围高手一阵侧目,任豪的目光,在其他人身上转了一圈,却依然未能发现端倪,他不置可否的说:
“倒也不是,只是有感而发。
接下来是潇湘弟子出场了,对手唔,对手是狮相门啊,这个江西门派,已经有十年没听过消息了吧?”
“是。”
冲和老道满脸诧异的说:
“自打正定九年,因为狮相门主酒醉,对桐棠夫人的使者说了些荤话,导致它被巫蛊道蛊师屠戮满门后,确实已有十几年不闻消息了。
它竟然还有传承在世?
那些蛊师何时改了性子,竟让这惹过他们的传承,死灰复燃了?”
“这个盟主和冲和道长就不知道啦。”
在主座偏左,代表纯阳宗来的东方策,便轻声给长辈们解释到:
“不是狮相门死灰复燃,是有江西幸运儿,挖到了狮相门秘宝,这才得了那一身狮相怒气的传承。
据说那人,还是挖到了几百年前,狮相门先祖的墓穴呢。”
“嗯?”
任豪的眼神变化了一下。
他沉吟片刻,说:
“这样一说,自今年二月份起,这江湖各地,各种断绝传承,被重新找到的消息,似乎很频繁,最少我知道,已经有七八起了。
就好像是那些古代先贤留下的秘宝,井喷爆发一样。”
说到这里,盟主心头突然闪过一丝如闪电的思绪,目光急转之间,掠过人群,正停在江湖散人席位中,落在正闭目养神的沈秋身上。
后者正在剑玉幻梦里与幻影切磋武艺,突然感觉一阵注视,便睁开眼睛,结果就看到主座上,盟主正在其他高手笑着说话。
“奇怪,是错觉吗?”
沈秋低声说了一句,在察觉无异之后,便再次进入幻梦之中。
这些时日积攒的幻影非常多,沈秋需要时间把它们一一破去,顺便给自己的武学库中,再多更多招式。
可惜,没有动手杀人,多的都是些残招,用来体悟经验才行,但要提升武艺,就不太够看了。
待他重新闭上眼睛,任豪的目光才再次转过来,他盯着沈秋,回忆着自己当年和张莫邪聊天时说过的一些陈年旧事。
还有苏州大战后,紫薇道长,为他说的那件事。
“莫非这就是天地大变的征兆?”
任豪摩挲着手指,在心中说:
“张莫邪与我说过,大变将在几十年后到来,紫薇道兄却说,十数年后,但不会来的这么快吧?
这事,和沈秋手里的玉,有关系吗?”
19.天策旧事
“我看到小问荆了!”
校场后方,阁楼之中,抓着千里镜的小巫女玄鱼,并不在意那些擂台上来回打斗的年轻侠客们。
反而热衷于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寻找自己认识的人。
玄鱼的武艺
很难讲。
武学都是高深武学,但欠缺经验,而且重蛊术,也不喜欢练习。
但她毕竟从小被天榜师父培养,是见过大世面的,眼前这些年轻侠客打的热闹,但在玄鱼眼中,也就那样了。
还不如在人群中玩连连看有意思。
她指着玉皇宫席位,对身边的青青和雷诗音比划着,让他们往那个方向看。
“那不是药王吗?”
青青也是见过冯亚夫的。
这段时间,药王随着玉皇宫弟子来了洛阳,一直在为那华山最后弟子车华治疗手筋被挑断的伤势。
偶尔还去白马寺和芥子僧讨论一下医术,再加上冯亚夫和小铁的特殊关系。
一来二去,她也认识了那药王鬼医。
她用千里镜看着那一处,说:
“小问荆还是那瘦瘦的样子,还穿着男孩衣服,咦,她和那个小道士在一起唉,两人还手拉手呢。”
雷诗音关注的点,就更深入一点。
雷家大小姐一边看着千里镜,一边问到:
“玄鱼,你是怎么认识问荆的?她不是从小就在齐鲁之地长大吗?”
“但她是出生在苗疆的呀。”
玄鱼一边伸手敲动手边的玉石蛤蟆,一边对雷诗音解释到:
“冯爷爷的家眷,都在苗疆呢,他是仰阿莎奶奶家族的上门女婿,而仰阿莎奶奶的家族,是世代护卫巫女的黑蛊世家呢。
我小时候,冯爷爷和仰阿莎奶奶很亲近。
只是问荆出生之后,两人就吵了架,冯爷爷一气之下,便带着问荆来了中原。”
小巫女也是个很八卦的小女生。
她叽叽喳喳的对青青和雷诗音说着药王家族的恩怨情仇。
“小问荆从小就很有蛊术天赋,仰阿莎奶奶便想让问荆学家族传承的巫蛊之术,但冯爷爷想要问荆和他学医术。
我们苗疆那边,医术,蛊术和毒术的传承挺严格的,虽说大家都有学一些,但要真正精通,还是要选一门去学。
这就是不可调和了。”
“啧啧,那药王还真是个无情之人。”
青青抿着嘴说:
“一个人带着孙女,在齐鲁生活了七八年,就不回去看看老婆吗?”
“他们闹翻啦,你们中原人不懂我们的苗疆的规矩。”
玄鱼嘻嘻一笑,说:
“仰阿莎奶奶可是黑蛊世家的家主,威严的很,冯爷爷不道歉的话,就算回了苗疆,也进不了家门的。
不过冯爷爷年轻时,就被下了情蛊,所以也逃不了。
他也不敢去到处沾花惹草,要是被仰阿莎奶奶知道了,就要派出家族蛊师来捉他回去呢。”
这话说得青青和雷诗音面面相觑,就连瑶琴都侧耳倾听。
几息之后,瑶琴眼神古怪的问到:
“那小玄鱼,你以后的夫婿,也要被下情蛊吗?而且家中还是你掌事,若是他惹你不高兴了,就要被逐出家门?”
“对啊。”
小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