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2 章(1 / 1)

左道江湖 左道江湖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非这人榜第一,单论技艺,也不是这关中老汉的对手?

“破!”

李报国已陷绝地,吐气开声。

身体旋转之间,手中长枪单手握持,回头便是凶狠一枪,枪出如龙,刺破空气,掠过双斧,刺向沈秋双眼之间。

“铛”

双斧架住这一枪刺来,让枪尖擦着沈秋的斗笠刺出。

破烂斗笠被挑向空中,又在枪尖抖动中被撕裂开来,露出了沈秋脸上的黑色鬼面,还有那满头灰白的长发,以及舞动的小乱辫。

“哈哈,这斧子许久未练,用它怕是压不住小哥这一手炉火纯青的枪术。”

沈秋后撤数步,将破损的双斧丢回武器架上,反手一抽,木刀掠过数丈落入手中,起手归燕刀法大开大合,将刺出回马枪,又持枪追来的李报国逼退两步。

刀意加身,手中木刀随手劈出一记,便有身陷绝地,求生无路,但依然怒吼死战的匹夫之气勃发。

这一刀不带真气,却如风儿吹动落叶,跨过数步,吹的李报国长发乱舞。

他心知决胜就在这一刻,便也抽动长枪,以天策秘传,虎贲枪术朝着眼前老汉刺出绝命一枪。

“杀!”

李报国的怒吼在擂台上回荡开,血战之气充盈,让这一枪带起惨烈之气,真就如战场之上拼死一搏的将士一般。

堂堂正正而来,让台下一众江湖客也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被悍勇之气冲击的双眼生疼。

但下一瞬,长枪便停在了半空。

斩落枪头在空中快速旋转,日头当下,照出闪耀光晕。

砰的一声。

那银色枪头便刺在擂台之上。

李报国手中长枪没了枪头,而关中老汉正如猴子一样,蹲在他刺出的长枪之上,那手中木刀,已抵在他脖颈上。

哪怕不带真气,这一刀锐利无双,却也撕裂皮肤,让鲜血溢出。

“天策军,果真好汉子。”

沈秋脚步轻盈,后撤一步,落在擂台上,他手中木刀承受不住刀意加持,在手腕甩动时便片片碎裂开来。

他看着眼前愕然的李报国,他说:

“老夫沾了便宜,若是用你天策军的百战铁枪,便没有这般轻松了。”

“老丈说笑了。”

李报国摸了摸脖子上的血,他抿着嘴说:

“老丈用的也是木刀,若是用开刃兵器,我只会败的更快老丈手段高超,是在下输了。”

“呵呵”

沈秋摇了摇头,以真气包裹声音,用传音秘术,对李报国说:

“老夫故人路不羁,乃是你天策旧人,若你不知,便去问问你那还在关中大营的义父,李守国将军应是自然记的他的。

这事,不要外传!

否则老夫定不饶你!”

12.国师出关

转眼已近六月末,距离武林大会开启,只剩下几天时间。

最后一批远来的江湖客,也已经到了洛阳,玉皇宫冲和道长,涅槃寺芥子僧,纯阳宗东方策这些江湖名门都已抵达。

最后姗姗来迟的,便是潇湘剑门的代表。

潇湘剑门在封山之中,这趟洛阳武林大会,他们本是不打算参与的,后来听闻正派五大宗门,都派了年轻弟子前来,剑门便也派了人过来参加。

只是他们的弟子来得早,但代表却来得晚。

而且来得还不是剑门代掌门林慧音,而是名义上已经卸任的前掌门林菀冬,听说是因为林慧音的内功练到了瓶颈,正在洞庭湖闭关的缘故。

这就让沈秋有些遗憾。

自苏州一战之后,他好久没见过林慧音了。

不过这样也好。

省的现在还忙碌的沈秋分身乏术,他这会已经名声大噪,千机百变何忘川守在城东擂台,自那一日败了人榜第一李报国后,这每天都有慕名而来的挑战者。

绝大部分都不报希望能赢,只是听说这关中老汉每次击破时,都会随口指点一二。

他们是为了那指点来的。

还有一小撮,就纯粹是为了来凑热闹,还给沈秋惹来了很多麻烦。

比如那喜欢凑热闹的七截剑客东方策,就来闹过一场。

沈秋又不能暴露自身武艺,便以伏龙刀和罗刹血刀和他纠缠了几十招。

东方策似是最后察觉了沈秋的身份,便主动退了下去。

还有杨复。

那个爱刀,又豪爽,同样喜欢多管闲事的齐鲁汉子,也来挑战过一场,沈秋动了刀意和秋风刀,这才险胜几分。

这也让何忘川的名气越发大了。

很多江湖人猜测,这人乃是上一辈的江湖高手,多年未履江湖,这一次出山就是为了试试天下武林后辈。

还有离谱传言说,关中老汉何忘川这次来洛阳,是为了寻找一位弟子传承衣钵。

也不知道这传言是怎么传出来的,这几日多了很多打输之后,便要拜师的家伙,弄得沈秋不厌其烦。

沈秋深知,这洛阳城里真正的高手多着呢。

他们只是不参与这擂台之事,只等着七月初七,武林大会开始,才要一展身手。

今日擂台挂着免战牌。

何忘川大侠也要休息,人不能连轴转。

但城东擂台依然人声鼎沸,洛阳城中富豪之子李义坚,正在守擂呢。

他已经连败七人,今日下午,便有望能达成十连破的壮举。

“他倒是欢喜的很,纯粹的很,只是享受那种江湖气氛。”

在城东擂台对面的一处酒楼包厢中,沈秋站在窗户边,看着擂台上龙争虎斗,青青和小铁站在旁边窗户边,正大呼小叫的给李义坚加油。

当然,那夯货是听不到的。

“这李家公子真有意思,他的家世,旁人求都求不来,却偏偏一心向着江湖。”

包厢桌子边,带着面纱的瑶琴轻轻拨动琴弦,刚刚弹完一曲,让她心情不错。

她也在洛阳过了几个月,算是适应这城中风物了。

“他就是个傻子。”

沈秋走回桌边,坐在椅子上,拿起筷子,夹了块点心,一边品尝,一边说:

“我和青青最开始认识他时,他便有这个志向,想要成为一代大侠,后来事情变化,他现在又有了妻子血裔。

义坚乃是重情之人,这江湖路,他怕以后也是走不成了。

人,有了牵挂,就不能随便做事。”

他一边说,一边感叹道:

“这中原武林大会,对李义坚来说,怕就是他江湖梦的最后一笔了,不过见他如此纯粹喜悦,我也不忍再说些话来打击他。”

“你说的是。”

瑶琴也是心有戚戚,她说:

“当年我爹为了我娘,也是多年不出苏州,家中生意都不怎么关心,有了牵挂,就不得自由,这是句实在话。

只是,沈秋,你心中,有牵挂吗?”

“有啊。”

沈秋放下筷子,擦了擦嘴,看着窗户边大呼小叫的青青和小铁,他说:

“他们就是牵挂,好在现在青青也学了武,还有人在旁保护,我也能安心些。”

“还有呢?”

带着面纱的瑶琴眨了眨眼睛,沈秋这个回答她不是很满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