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米尔,刚好擅长长河孤烟身法,正要向他“讨教”一番,也算是意外之喜。
午后时分,青青丫头伸着懒腰,自厢房中走出,洗漱完毕后,便看到有个小沙弥提着一个食盒匆匆而来。
说是门外有人自称青青好友,特意送来礼物。
青青诧异的将那食盒拿回房中,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十个馒头,都是刚做好不久,散发着熟悉的桂花香味。
“嘿,是小乞丐送来的。”
青青拿起一个,放入嘴里咬了一口。
女孩子都喜欢这种甜甜口味的东西,这香甜扑鼻也让她幸福的眯起了眼睛。
待拿了馒头,准备拿去给师兄,小铁还有张岚,诗音,瑶琴和芥子叔尝尝时,青青又发现,食盒下方还有封信。
信不长,字迹也写的歪歪扭扭。
那小乞丐在信中说,他乃是自西域来的,奉家中长辈的意思,行走江湖,游历天下。
上次在洛阳受伤也是意外。
他感谢青青当日赠食之恩,以后若还有机会,便再送些好吃的过来,只是师门隐秘,请青青帮他隐瞒一二。
最后,他说他叫“无忧”。
“怪名字。”
青青嘟了嘟嘴,便提着食盒出了门。
那小乞丐身份隐秘,但这都过去这么久了,他还记得青青送给他食物的恩情,还特意跑来洛阳还愿,想来应该也不是坏人。
狼心狗肺的坏人,又哪里会记得,他人给予的恩情呢?
待青青分完了馒头,便拿着最后两个,来到师兄房中,她推开门,就看到师兄正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一封请帖。
师兄脸上的表情有几分古怪,似是遇了什么见鬼之事。
见青青进来,沈秋将请帖放在桌上,对小师妹说:
“李义坚那货昨日刚回了洛阳,这会正请我们去李府赴宴呢。”
“那去呗。”
青青将馒头递给师兄,沈秋接在手里,咬了一口,面色古怪的说:
“赴宴自然是要去的,只是名义有些怪,李义坚说,是定亲之礼,信里还说,他已有后代了。
呃,这馒头味道不错,哪来的?”
“朋友送的。”
青青随口回了一句,眼睛瞪得大大的,她的注意力完全在另一件事上。
她问到:
“李义坚有孩子了?他和谁生的?”
31.坠红尘
李义坚这人,并不复杂。
他自幼好武,静不下心,满脑子的江湖侠义,身边除了一起长大的婢女含香之外,又没有其他女人。
又自持侠义,家教也不错,自然不会去做那等偷鸡摸狗之事。
所以,在来李府的路上,沈秋和青青就把事情还原了个七七八八。
小铁在一旁听的热闹,大概也听明白了。
大哥和青青猜测,李义坚肯定是取用了婢女含香,然后两人珠胎暗结。
事实证明,果然如此。
待他们三人到李府的时候,这豪商之家正挂红披彩,府内一片喜气洋洋,张罗着给自家少爷办定亲礼。
不过因为含香姑娘出身卑贱些,但不能大操大办,听管家的意思,也不是正妻,只是先娶个妾室。
这让沈秋不由的撇了撇嘴。
人家姑娘清白身子都给了李义坚那夯货,还为他怀了孩子,这么大牺牲,就换来个妾室之位。
这封建礼教,当真害人。
不过青青和小铁倒是不以为意,青青还为含香这一番境遇感到高兴呢。
这个时代,以含香的出身,能在李府这样的豪商之家做个妾室,那绝对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将来就算李义坚有了正妻,含香与他自小相处,感情深厚,又母凭子贵,也必然是一生无忧。
而且,若是真能给李家生出个大胖小子,继承李家体统,以李老爷和老夫人那敦厚性子,含香自妾室转成正妻,也不是不可能。
“哎呀,贤侄来得巧。”
李老爷这会也喜滋滋的,抓这个紫砂小茶壶,在院中转来转去,人逢喜事精神爽,他看上去好像都凭空年轻了几岁。
这会笑的合不拢嘴。
见沈秋来了,便将他和青青,小铁请入正堂。
显然是自家人才有的待遇。
李老爷乃是八面玲珑之人,之前又入了河洛帮的商业体系里,见识自是多了些,他知道,青青和雷诗音这些时日都住在一起。
还听闻雷爷对沈秋另眼相看,便猜自家傻儿子这江湖兄长,以后必不是池中之物,便有心再刻意交好。
又本就是家中喜事,这股子高兴也不是装出来的。
他与沈秋相谈片刻,便将来龙去脉说的一清二楚。
“我那傻儿,决意去潇湘之地襄助正道,我怎么也劝不下来,只能由他去了,只是担心他生活起居,便让含香去照顾于他。”
李老爷坐在红木椅子上,一边捻着胡须,一边喜滋滋的说:
“没成想,这一去便有了好事,如今含香已身怀我李家血裔,这家族传承算是保住了,让我心中老怀甚慰。
以后我儿若是能安定下来,自然最好,但若还向要去闯江湖,便由他去,只是还往贤侄多加照拂。”
李老爷这话一说,沈秋心里便明的和镜一样了。
这分明就是李老爷和老夫人安排的嘛。
想来那含香跟着李义坚去潇湘前,便被家中叮嘱吩咐了,她又对李义坚情根深种,心中也不抗拒。
这一来二去,便成了好事。
只是这种未婚先孕的事,在这个时代真的算是离经叛道。
李老爷和老夫人为了自家传承,竟连这种歪门邪道都用了。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和李老爷聊了几句,沈秋又带着青青和小铁去见李义坚,那夯货正在院中练刀,见了沈秋和小铁,也半是欣喜,半是尴尬。
青青去房中和含香说话,沈秋四下打量,便低声对李义坚说:
“是含香主动引诱于你?”
“是。”
李义坚很尴尬。
他摸着蓄了胡须的下巴,对沈秋小声说:
“是在长沙城中,我当时刚和太岳山道长们,击退了一队魔教恶贼,正是疲惫之时,含香便要为我揉捏筋骨,去去乏。
只是那一夜也不只是怎么回事,心中妄念不断,含香也是,竟主动迎合,让我也有些”
“好了,这等私密之事,不用对我说。”
沈秋一副过来人的语气,拍了拍李义坚肩膀,他憋着笑说:
“这种事,少有一次便中标的。
你嘴上说着不满,但肯定也是食髓知味,攻伐过多,这才闹出人命的,年轻人嘛,我能理解。
只是练武这事,不能亏了精气,以后要克制一番。”
这话让李义坚尴尬更甚,但也不好反驳。
因为事实确实如此。
待在长沙那几日里,他真的是初尝禁果之妙,便夜夜笙歌
“小虎和易胜呢?”
沈秋见李义坚脸颊通红,很是尴尬,便主动换了话题,他说:
“你等三人亲似兄弟,这你怎么一个人回了洛阳?他们还在潇湘?”
“这倒不是。”
李义坚放下刀,对沈秋说:
“含香有了身孕,我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