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0 章(1 / 1)

左道江湖 左道江湖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基本是这个时代,罕见的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地方了。

沈秋也算是“老客户”了。

在柜台交了钱,便直入天字号房中。

这一次沈秋还专门观察了一下,但让他很失望。

坐在珠帘之后的,并不是抱着狸奴儿的张莫邪。

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中年人。

“苏州城里,可还有圣火教人?”

沈秋直接了当的问了一句。

以隐楼的情报收集能力,若是今日上午的琴台事件他们还不知道,那就是苏州分号大大失职。

那中年人也不以为意,他翻了翻手中册子,说:

“有。

而且不但是圣火教,七绝门,五行门都还有人潜伏,不过都是小猫两三只,当坐探眼线用用,成不了大气候。”

“除了苏州之外,圣火教最近还有何动向?”

沈秋又问了一句。

这一次中年人缓了几息,才回答说:

“那支被沈少侠宰了的圣火教人,前些日子在关中与华山派起了冲突。

华山派被灭门了,颇是凄惨,还带着一丝命数的意味。

谁又能想到,这华山派和魔教之间的恩怨,竟以这种方式落幕。

但据我隐楼所知,今日死于沈少侠刀下的圣火教人只有二十余人,而关中遭遇华山派时,他们最少有五十之数。

所以若猜测不差,圣火教应是不知为何,竟分了兵。”

听到这里,沈秋心头一动。

他随即又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那洛阳呢?洛阳近日,有没有圣火教人活动?”

“这…”

那中年人在珠帘后的手抖了抖。

他愣了一下,回答的倒也干脆,他说:

“有的,但具体消息,我苏州分号知晓的很少,也不便透露。

但少侠既然花了钱,我便额外多说一句。

洛阳那边此时的情况,要比苏州这边,复杂太多,一言两语,说不清楚。”

这便是要加钱的意思了,但沈秋已经印证了内心猜测,又花这个冤枉钱干什么?他近期也要去洛阳一行。

以他和雷爷的关系,到时,亲眼去看看不就好了?

“行吧。”

他便点了点头,起身告辞。

隐楼,果然要比丐帮靠谱一点。

看来就算是在情报界里,老字号也是更有实力的。

不过丐帮也有优势,这群遍布天下的乞丐,要寻个人什么的,肯定要比隐楼快多了。

而且洛阳是丐帮总坛,叫花子在那边是真正的伏地虫。

有宋乞丐的关系,沈秋应该很快就能摸清洛阳的大概情况。

此时夜色已深,沈秋便没有再翻墙出城。

他打算回自己和青青的小院里凑合一晚。

这夜深人静,沈秋也不开锁,从院墙便翻入小镖局宅院中,但只是刚刚落地,沈秋便起身握住了肩膀后的刀柄。

“朋友,在我家中住的可好?”

待沈秋带起头时,脸上已经带上红色的般若鬼面,周身寒气森森,于无风夜中漫卷开来,就如寒霜缠身,摇曳不休。

他看着眼前一片漆黑的宅院,他说:

“现身一见吧。”

“哈哈哈,小娃儿倒是好眼力,好耳力。”

沙哑低沉的笑声卷起,直入沈秋耳中,在前厅之处,自有一点烛火亮起,照出一个人影。

那人窗户倒影上对沈秋招了招手,说:

“莫要拔刀,老夫这把老骨头,可是不想和你这苏州雏虎斗上一场,毕竟老啦。进来吧,老夫有些话要对你说。

关于青青…”

沈秋不但没有放开武器,反而在一声刀鸣中,抽出了背后贪狼刀,一层锐利冰霜,附着于刀刃之上,使寒气聚拢更甚。

在铃铛有节奏的响动声中,他上前一步,般若鬼面上,也带起了细碎冰棱。

这是,做好了战斗准备。

他厉声说:

“阁下是陶朱山人,范家守护?”

“是!也不是。”

那人爽利回答道:

“莫要警惕。

老夫今日不为伤人而来,只是想要劝说一番罢了,更何况,老夫还刚刚帮你除了些麻烦,你进来屋子,便知道了。

沈秋,老夫与你师父路不羁有旧,对你,绝无恶意。”

17.血裔

苏州城中,路家小院。

因为以后不打算再做镖局生意,路家镖局的招牌已经在前几日被取了下来。

此时正用布盖着,放在前厅柜台后。

沈秋正坐在一方桌子边,他低着头,透过般若鬼面的眼孔,摩挲着着手中古朴的徽记。

那是一个孔方型,如铜板一样的徽记。

在徽记背面,有个篆体的“范”字。

沈秋鼻中还有股微微的血腥味。

在他脚下的前厅地面上,正横七竖八的倒着好几具尸体。

那些尸体没有血迹,但各个死相狰狞,都是被手指捏碎了喉管,或者直接打裂心窍,无有明显外伤。

高手所为。

这些尸体,虽然身穿这条街上某家商铺的伙计衣服,但各个体型健壮。

在尸体边,还丢着些强弓劲弩,以及渔网之类的东西。

在沈秋身前的桌子上,丢着几个手掌大小的腰牌。

上有阴沉的隶书大字。

在一支摇摆火苗带起的阴影中,看不太清楚。

“才二十五年不到,赵虎那厮随身的虎贲卫,就从天下强军,沦落到现在这个仰人鼻息的地步,真是让人,扼腕叹息。”

在他对面,穿黑色宽大长衫,带着斗笠,驼着背的神秘人,手里正把玩着几个瓷瓶。

对沈秋说:

“这小玩意,乃是万毒门秘制的伏虎香瘴。

品质上等,千金难求,任你是天生神力,还是武艺超人,只要接触到,嗅到,便是头晕目眩,手脚无力的下场。”

那人将手中瓷瓶丢到沈秋身前,他说:

“你猜,这几个提不上串的虎贲卫,在你这街上埋伏这么久,是为谁而来?”

“这些南朝秘卫,行动倒是快。”

沈秋用公输巧手拨了拨眼前的瓷瓶,见没有危险之后,将它们勾入手中。

他对那范家守护说:

“我刚得了提醒,这边就有人要暗杀于我。

这南朝真的是烂到骨头里了,堂堂国主禁军,竟然被北朝人教着做事。

此番还要感谢守护大人出手相助,沈某非常感激。”

“老夫不动手,你自己难道就解决不了吗?”

那人摆了摆手,哑着声对沈秋说:

“老夫只是表明自己对你没恶意罢了,这几人若不是主动袭击与我,我也不忍坏他们性命。

好了,说正事。”

那不辩年纪,只是感觉有些苍老的人勾动手指,沈秋手中的孔方徽记便震动几分。

他松开手指,那徽记就如被无形力道牵引,重新回到主人手里。

那人摩挲着徽记,轻声说:

“我不是范家守护。

这名头,只是用来吓唬瑶琴丫头的。

那丫头从苏寒那里听说了一些范家密事,又不通江湖经验,自是很容易被吓住。但这套把戏,想必对沈少侠就没用了。”

那人看了眼沈秋,加重语气,说:

“你这娃儿,年纪不大,但却接触过仙门之人,自然能分辨出仙门吐纳与江湖真气的区别。

但我虽不是范家守护,却也与范家有密切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