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师尊大发神威,以门派秘宝,如此轻易的镇压绝世大妖。
自家师尊,虽不走江湖,但可能是这江湖上仙人一类的人物了。
孩子们见识少,却不知此时玉娘心中,也有感慨。
她看着被魔刀降服的大妖,心中想到。
师父啊师父,你这一去五年,没有踪影,但仅靠留存一抹回响,便足矣压制大妖,以前还不知,如今徒儿我也到这一步了。
却才知道,师父神威已到何等境界。
“走吧。”
几息之后,见虚弱大妖,被听谛司众人以封灵锁收容,玉娘废了很大功夫,才将却邪收回刀匣。
她拨了拨长发,对身后弟子们说:
“随为师去,拜见师娘,嗯,你们应该称她为师祖母,定要礼貌些,莫要顽劣,莫要给为师丢人,否则回去昆仑,定有责罚!”
另一边,沈兰看着被送到外海船只上的大妖,这家伙被十几道封灵锁死死压在甲板上,但依然一脸桀骜凶狠。
“说吧。”
听谛侯沈兰弹了弹手指,问到:
“是我中土那家叛逆,把瑶琴和妾身的行踪,透露给你的?”
大妖冷哼一声,闭上眼睛,显然不打算合作。
“呵呵,随便你了,你不说,妾身大概也才得到。”
沈兰倒也不强求。
她冷笑一声,说:
“你就休息一下吧,昆仑镇妖地渊,已有雅坐一间,留给你,想来这‘回家’的滋味,于你这等妖物而言,也是别有一番的味道的。
正好妾身孩童将行周岁之礼,就取你妖骨一枚,做把短剑,赠予我家玉儿。
你们这些不服教化的域外野妖,也就这么点用处了。”
听谛侯不再理会这大妖,她转身摇曳着身姿,回到船舱中,提前通报,立下大功的唐公子,已在那里等候上官。
沈兰以非常欣赏的语气,对自家下属语气温和的说:
“这一次,你立下大功,给你父亲大大长了脸面,妾身已推荐你去仙灵界,随无尘子仙长学习道术两年。
两年之后,定有更好任用。”
“谢侯爷!”
唐公子也是满脸笑容,这一趟立了功,是意外之喜,也是他运数到了。
“那头小牛妖,倒也是出了力的,若无它所说,妾身也设不得如此完美埋伏。”
听谛侯又说到:
“便也给它一份赏赐,举荐它去灵物司那边,好生修行,以后也能为女皇好好服务。”
“呃,侯爷,黑毛这厮,虽还不能开口说话,但也有所请求。”
唐公子低声说:
“它不想去灵物司,只想求我等,给它一个进忘川宗的机会。”
“嗯?”
沈兰这来了兴趣,便好奇问道:
“它一头出身乡野的小牛妖,怎么还知道忘川宗的事?”
“它说它在余姚城几年,喜欢听说书人说故事,最是喜欢听沈仙人的故事,只把沈仙人当做偶像一般。”
唐公子有些无奈的说:
“它之前愿意合作,也是我予它说,能送它进忘川宗的缘故。”
“行吧,这黑毛小牛妖,还是个有想法的。”
沈兰哈哈一笑,摆手说到:
“你去安排吧,它想去,就送它去吧,反正陆玉娘那处宗门清静的很,多一头牛妖,倒也热闹些。”
5.大楚国魔幻故事(五)
“嗡”
苏州城,烟雨楼下,一处布满墨家符记的墨阵光影闪动,塑出一道光暗交织,流沙笼罩的门扉。
下一瞬,便有穿白衣,带斗笠,受持长剑的女侠从其中走出。
她对这里很熟悉,也不需人引路,待出了密室,便起步提纵,如上云霄,几息之间,便越过繁华城池,落在城外十几里处的落月琴台之中。
“你可受伤?”
在见到瑶琴时,慧音女侠的第一句话就是如此,还上前查看瑶琴是否安好,表情动作中的关心焦急做不得假。
这瑶琴上午刚遇袭,下午就有女侠自潇湘赶来,说两女子如姐妹一般情深,当真也不是夸张。
“并没有啦,那刺杀又不是针对我的,我只是倒霉一些。”
瑶琴有些哭笑不得。
她一边对慧音解释今日之事,一边引着她往客房走,而林慧音却还不是第一个来的,更不是来的最快的。
“玉娘中午就过来了,还带着她的三个徒弟。”
瑶琴一边揉着额头,一边对慧音抱怨到:
“那孩子这几年无人管束,虽是有些了掌门的霸道,但性子却越发爆裂,听闻我遇袭之事,便怒不可遏。
说这是妖物对忘川宗的挑衅,必须加以重拳回应。
我劝说她也不听,执意将门中守备的二十八星宿傀儡都调到了江南,三四个时辰不到,周遭有妖物存在的地域,就都被尽数扫荡了一遍。
听说已有数百妖物,被抓回昆仑,丢入地渊之中,要拷打出那行刺妖物的根脚来历。
我虽心知玉娘乃是关心我,但如此行事,未免有些太过了。”
“过?不过的。”
林慧音听闻此言,便摇了摇头,对瑶琴说:
“你呀,不是江湖人,更不关心朝廷之事,所以不知晓如今天下异变的情况有多么严重。
莫说是玉娘如此,就算此事交给我来做,也是一样行事的。
你怕还不知道,这些时日,遇袭的,可不只是你与沈兰,武林各处门派,都有遭妖物鬼众窥探袭击,光是潇湘之地,这几个月里,就有七个门派被袭击。
还有伙不知死活的鬼众,欲渗透我剑门,被我持剑斩了。
这沈兰,也是太不着调,竟不与我商量,就把你做饵,若不是看在青青份上,这次来苏州,定要和她好好理论一番!
刘卓然也休想护住那妖女!”
说到这里,慧音语气加重几分。
她握着瑶琴的手,说:
“那些妖物出现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它们中为首的那些,不可能不知道你的身份,但即便如此,还要现身袭击,玉娘说这是挑衅,一点问题都没有。
看来那些妖物蠢蠢欲动,已是不愿再等,要如东瀛那方一样,在我中土也掀起祸端来。”
“怎会如此?”
自沈秋离去之后,瑶琴这几年确实不怎么抛头露面,就在苏州城中,要么在烟雨楼教授琴艺,要么就帮公孙愚或者沈兰带孩子,不怎么关注外界之事。
就好像夫君离去后,她对这方世界的牵连也少了很多。
本就是性子淡雅之人,如此简单的生活,瑶琴倒也安之若素,之前听沈兰所说,这会又听慧音如此说,瑶琴这才感觉到,这五年里,确实发生了些她未曾关注,但很严重的事情。
她想了想,问着说:
“小半年前,我去燕京看青青的时候,还听她说,已经与一些妖物聚集地有过接触,要效仿东瀛飞鸟那边的做法,将这些有心向善的妖物,也纳入国朝体系,就如武者一样。
事情应该顺利,为何又突然恶化至此?”
“你也说了,青青要收的,乃是有心向善的妖物,但不是所有妖魔古怪,都有一颗向善之心,愿意遵从教化的。”
慧音将手中灵剑,放在桌上,拨了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