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38 章(1 / 1)

左道江湖 左道江湖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数月不见,沈大家说起来话,倒是四平八稳,这一副官腔打得好,不过,武林大会...”

宗主摩挲着手指,片刻之后,他说:

“热闹热闹也好,若是来此一遭,还未参加过一场武林大会,那确实是有些可惜,这事,我应下了。”

“算算时间,武林大会结束,恰好就要到白露时节。”

沈兰又说到:

“宗主将赴蓬莱,与老祖最后一战,这是关乎天下未来之事,若事有不妙,如今一切安定,都成泡影,敢问,宗主可有必胜之法?”

这个问题,沈秋没有回答。

就好像当完全没听到,让沈兰一阵气闷。

不过想想也是,若是她站在沈秋这个位置上,将决定世界走向的重担压在肩膀上,怕也是没心情回答这问题的。

不过见沈秋正伸出手,逗弄怀中婴孩赵平安,沈兰便放下心来,如今这情况,宗主还有心思与婴孩玩耍,看来是胸有成竹。

肩负一个世界的重量,这往往是一种感性的形容,但如今却是沈秋的真实写照,不由的让人有些唏嘘。

半柱香后,三人正在聊天交谈,忽闻天际有嘹亮嘶鸣,沈兰抬起头,便见一道黑光闪来,神骏巨鹰自天际落下,背后还有一抹白衣倩影。

女侯爷轻笑一声,便站起身告退,她可不想打扰眼前这一家人团聚。

带着斗笠的林慧音,从悬停于丈许高的惊鸿背后一跃而下,这江湖女侠,眼见沈秋和瑶琴在前,便摘下斗笠,前行几步。

欲要说些什么,但又看到沈秋怀中孩子,便脸色微变。

“不是的。”

瑶琴见状,急忙上前解释一声,这才让林女侠脸色好看了些。

眼见瑶琴,慧音两人若姐妹一般和谐,一英武,一温柔,着实是琴剑双绝,人间佳偶,抱着孩子的沈秋在一旁眼神柔和。

似是眷恋眼前一幕,要将它刻入脑海,永世不忘。人这一生行走,为的便是让自己不至于孤独一生。

如今沈秋有兄弟朋友,又有娇妻如此,红颜相伴,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已算是圆满了。

76.人生之圆

青青女皇,是个大度的性子,但也是个急性子。

虽然坐了龙椅,成天下至尊,但骨子里的江湖习气,倒也并未完全抹掉,行事杀伐果断,又雷厉风行,毫不拖泥带水。

说要南巡,便很快启程。

国家初建,百废待兴,自然不能奢靡无度,带群臣百官同行,浪费人力物力,再说,国家事务繁重。

正儿八经的治国大臣,哪有那么多时间,随着帝王出行?

所以,女皇这趟南巡,随行人数,相当精简。

除了一支亲兵禁卫护卫车队外,就只有近百宫人相随,除了几位要去南方巡查民生的辅政大臣和宰相之外,多一人都不带。

但别看人少,质量却极高。

国主亲兵,摇光禁卫乃是天下强军中的强军,其军力齐整肃穆不必多说,就说随行护卫,都是从江湖各大派中抽调的绝对精锐。

多是从纯阳宗和玉皇宫中选取,两位护国天师也乐于将自家高徒,引入官方体系,就以这些高手的战力,哪怕有千百人伏击攻伐,也足以轻松战而胜之。

而除了江湖高手之外,女皇身边,还有几名不太见得着人的御前护卫。

他们各个来历神秘,但手段高绝,人数很少,国事江湖事一概不管,就以护卫女皇为使命大事,每一个都有万夫不当之勇。

而统帅他们的,是御前高手,镇国刀忧无命。

这个略显夸张的名号,是女皇亲自册封的,有三重意义,一是忧无命已立下誓言,终此一生,竭尽全力,护卫青青无恙。

其二,便是指,由他执掌的天下宝刃,镇国之物,七星摇光刀。

其三,是侧面说明忧无命刀法高超。

这个倒不是虚言。

忧无命的刀术天赋,乃是青青最信任的师兄亲口承认的,这人还天生问刀之心,又心思单纯,以后注定会成为天下第一的用刀高手。

夜色中,被大军护卫的玄色车驾,正往洛阳方向疾驰,这墨家所制皇室车驾,外表朴素大气,但内藏乾坤。

寻常弓矢根本伤不得,就算是高手想要打破防御,也得多花心思,且内部装了弹簧机关,让马车疾驰时,车厢纹丝不动。

舒适性1000。

这是青青最喜欢的车驾,如今在车厢中,女皇穿着便服,盘坐在案几前,手里抓着几张竹制的小牌,正和当朝宰相耶律洁男玩着手牌游戏。

权当是打发时间。

在两人边缘,车厢角落,一身黑衣的忧无命盘坐在那里。

手中捧着宽大刀匣,正在闭目养神,引人注意的是,这刀客左手带着黑色手套,将手掌遮掩的严严实实。

而大半年的休养后,忧无命终于彻底脱离了曾经皮包骨头的凄惨模样。

脸上也多了些肉,体型匀称健壮,盘坐在那里,气息也晦涩许多,再加之本身就沉默寡言,已有十足的高手模样。

“师兄已在苏州等我们啦。”

青青随手丢下一张牌,对眼前留了胡须,看着稳重一些的洁男说:

“你家姐姐,也要随我山鬼哥哥,去苏州一行,墨家的传送墨阵,也已在东瀛和中土架设完毕,小铁和诗音也能抽空回来。

等我们到那边,分离许久的大家,总算又能团聚一处。”

“嗯,可惜飞鸟弟弟不能过来。”

洁男摩挲着下巴上的胡须,嘿嘿一笑,将一张手牌放在桌上,他语气悠然的说:

“待我数月前,从东瀛回返时,那边的战事还未有转折,虽已占下九州,也联络各方妖国加入他们,但收效甚微。

蓬莱人在东瀛耕耘十数年,积威之甚,一时半会解脱不得,除非师父能一战打垮那老祖,让那些贼人信心破碎,否则这东瀛战事啊,还有的打呢。”

“叫什么弟弟?”

青青有些不满,她瞪着洁男,说:

“飞鸟比你入门早,与我相识也比你更早,于情于理,你也得叫他一声哥哥,或者师兄吧?”

“但我年纪比他大呀。”

少年宰相哼了一声,很不服气的说:

“自然是要叫他弟弟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墨家灵阵再多数月,就能连同中土四方,皇姐你作为天下共主,要南巡,也不必急于一时。

到那墨阵架设,出行也更方便,你如此焦急的要往南方去,莫不是有其他想法?”

这个问题让青青沉默了几息。

她伸手握住了挂在胸前的长辫子,连打牌的心思都没了,将手中手牌丢在一边,叹了口气,靠在身后车厢中。

女皇的表情,在这一瞬,变得稍显悲伤些。

她说:

“师兄虽不说,但我从他与那老祖定下一年之约,便感觉到,师兄怕要走了。”

“嗯?”

洁男疑惑的问到:

“什么要走了?皇姐是说,师父此战怕不能得胜?还有殒命之危?”

“不是的,就是字面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