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14 章(1 / 1)

左道江湖 左道江湖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负双手,挡在两人身前,通往山门的路上。

身形挺拔,头发花白。

虽不握剑,但身形就如一把剑一样,透着一股内敛的锐利锋芒。

“你兄弟二人,要往何处去?”

陆文夫转过身来,看着自己两个儿子,他面无表情的说:

“连山,我看归藏待在此处,磨砺武艺就挺好,这些时日,归藏在诸位高手指导下,武艺又有大进,每日搏杀越发强横。

登入绝顶,时日可期。

为何非要劝他下山?”

“爹!”

陆连山被这一问,当即浮起身体,挡在二弟身前,对老爹大喊到:

“此乃归藏私事,你就别管了吧。”

“人伦传承,乃为家族兴衰之本,他是我儿子,你让我不管?”

陆文夫哼了一声,厉声说:

“归藏心魔缠身,不得远离那祸乱之源,不得世外清修,便不得解脱。你身为他大哥,却鼓动他入那魔道之中,我看我对你也是疏于管教!

那一日在齐鲁一战时,我已表明想法。

我不允许自己的儿子,我陆家子弟,对一个男人一往情深!”

“家族传承已延续!”

陆连山反驳到:

“我有两儿一女,就在宁波,莫非他们也不是你孙儿孙女?当初就已说好,传承之事由我来,归藏和玉娘过他们的人生就好。

父亲为何非要将二弟逼迫于此?

使他心中不得快乐,遗憾一生,莫非这就是父亲你想要看到的?”

“不用你来说!”

陆文夫狠狠瞪了一眼大儿子,眼见陆连山还要再说,左手一点,便有鬼道秘术化作束缚,将陆连山困在原地,如定身一样,无法再吐露只言片语。

没了陆连山打扰,陆文夫的目光,落在了低着头的二儿子身上。

他沉声说:

“我要听你亲自说,归藏。

你是要留在这里,磨砺武艺?

还是要回去红尘,与那人长相厮守?”

“呜、呜”

陆连山被拘禁在原地,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呜呜声音,用眼神催促弟弟,陆文夫也没有立刻动手,他就挡在陆归藏身前,似是在耐心等待儿子的答复。

在这两人的注视中,陆归藏长出了一口气。

他背着包袱,紧了紧手中剑,抬起头来,俊秀的面色苍白些,但这一次的眼中,却多了些坚持与执拗。

像极了那一日,齐鲁时面对强敌也不愿退却的东方策。

他看着父亲严厉的双眼,说:

“大哥方才,有句话说到我心坎里了。

他说我练武这些年,并不是求强大,只是求心安。确实如此,爹,在你死后,我发了疯的练武,不求名扬天下,只求护住亲人。

武艺于我而言,并非一生追求,只是手段。

我想要的,也不是登临世间绝顶。

我和大哥,其实没什么不同,他为了保护我和玉娘,宁愿入蓬莱,毁一生,我为了护住亲人好友,也可以放弃求武之心。

玉娘和东方在等我。

他们肯定是已找不到其他办法,才会出此下策,这是他们对我最后的呼唤,最后的恳求,我

我必须去!”

陆归藏手腕一转,观沧海长鸣一声,置于身前。

那剑刃抵向父亲。

陆家剑客咬着牙,大声说:

“我要护着妹妹,重建归藏山庄,我的战场不在这里,我的战斗也不止这里。我要回去,要和东方长相厮守。

我早该回应的,拖到现在已是大错。

爹。

恕孩儿不孝!”

话音将落,观沧海便以剑光暴起,攻向眼前陆文夫,带着一往无前的决意,那是从未出现在陆归藏剑术中的一抹情绪。

他的剑,一直如他的人一样俊秀,冷漠,精准,从未有今日这般热烈,燃烧与爆发。

那剑中所缺一味,似是在今日补齐。

就好似精致的躯体之下,又多了一个真实的魂。

剑光涌起,笼罩陆文夫全身四处,又被那修鬼道的神魂,以剑禹云步的灵妙闪身躲过,并未被杀伤一丝。

但被逼退的一瞬,陆归藏的身影,就如掠起的鸿雁,冲过山道,直往山门而去。

他不敢回头。

不敢停留。

以父亲如今鬼道加剑术的威能,虽无实体相搏,但一旦被缠住,自己今日想要脱身,就不可能了。

这个心中燃起火焰的冰山剑客,只能爆发全力,往山下飞掠。

在山门之外,墨家工匠设下通往东海之滨天机阁的灵阵,可以一瞬挪移近千里,只是目前还未向江湖客开放,只需墨家人自己使用。

那里

只要跑到那里

一切都会好的,虽然还不知道该怎么做,但那里,将是他,迈出的第一步。

63.抢婚(中)

陆归藏跑了。

一剑逼退父亲,朝着山下没命的跑。

但他,并不知道。

那一剑之后,他父亲却并未追击。

相反,陆文夫躲开了这一剑后,就停在原地,背负着双手,似是目送儿子离去,方才那张古板的,写满了冷漠的脸上,也多了一丝略带苦涩的笑容。

他挥了挥手,散开对陆连山的拘禁。

这陆家长子何等精明通人心,眼见父亲如此动作,他心中已有明悟。

“爹,你这是”

陆连山飘到老爹身边,看着远方山门下,传送灵阵的光晕闪耀,他低声说:

“你今日,不是为阻拦归藏来的?”

“他和你一样,是我儿子。”

陆文夫叹了口气,说:

“我怎么能不管他?今日来此,不为阻拦,只为逼他看清心中所想,归藏天赋横溢,然心思

确实懦弱些。

他是个剑客。

若心中不定,手中剑怎么能挥的完美?

今日面对我,他若不能明晰心神,不敢挥出这一剑,我也不会许他下山去,剑客,就该如他方才那一剑般,一往无前。

为心中热爱,敢与天下为敌。”

陆连山摸了摸下巴,他眼神古怪的看着一脸萧索的老爹。

他是知道的,虽说情爱之事乃是个人私事,父辈不便插手,但归藏这种非主流的爱恨情仇,确实已挑战了老爹的底线。

“爹,你这是,同意归藏和东方的事了?”

陆家长子问了句。

陆文夫没有回答。

他方才所说,那一日在齐鲁一战时,老头就已表明想法,他接受不了儿子这种特殊的“审美”,心中肯定是不愿意的。

但,同样是那一战。

东方策做舍身之态,只为求归藏平安,那个男人宁愿赴死,以神魂入识海,唤醒归藏,也不愿出剑伤他躯体。

其中爱护,也让陆文夫深感其心意。

老头子总是能分辨出很多东西,他们有一双慧眼,陆文夫也能清晰的感觉到,东方策对于归藏的纯粹怜爱与爱护。

自家儿子心中,亦有那一团火在烧。

已是阻拦不得了。

“自齐鲁一战后,我被忘川宗主和纯阳子前辈两人唤醒,已下了决心,索性不再去管归藏与东方之事。”

陆文夫带着一丝烦躁,说:

“这些时日,你可见我多与归藏所说此事?

我是抱着眼不见心不烦之念,随他去了。

但我放手了,我这傻儿子,却选择了画地为牢。

蓬莱一战后,他也不随江湖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