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但实则没有呼吸,全是机关傀儡。
在它们身后,还有各色劣质机关人,专用做当炮灰一般,一个个动作僵硬,迎着这些溃逃的门人就冲杀上来。
还有那些特制的,精锐的机关人,也各持武器,杀入人群。
只是柱香不到,在烈火燃烧,爆弹轰鸣声中,这个小门派就被付之一炬,前人基业心血,彻底玩完。
那门派掌门,被两个机关人打断手脚,拖到罪魁祸首眼前。
在山顶上,一处山石边,穿着鹦鹉绿袍,满头乱发,扎满了小辫,瞪着大小眼,气势阴冷的青阳魔君,正被几个精致强横的傀儡护卫,也将千里镜,从手边拿下。
在眼前这莽莽山谷深处,就是他的目标所在。
“你这老棺材板子,根骨倒是还行,勉强能入眼。”
魔君扭过头来,打量了这口吐鲜血的掌门一眼,恶声恶气的说:
“今晚把你炮制一番,明日一早,就攻入他墨城去!以泄老子心头之愤,垃圾狗屎一样的东西,竟敢趁老子不在,突袭毁了老子的青阳山。
呸!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老子不毁了他墨城,就不算个顶天立地的大好男儿!”
那掌门很痛苦。
不仅仅是躯体上的痛苦,还有心中的不甘与愤怒。
他看着艾大差,凄厉的大声喊到:
“你这贼子,与墨门有恩怨,为何要杀戮我等!我们可从没招惹过你!”
“呃?”
这个质问,让艾大差脸色茫然。
他歪了歪脑袋,伸出左手的机关手,抓了抓乱糟糟的胡须,他一本正经的说:
“老子打墨城,要炮灰啊。
我青阳门人丁不旺,想要做些合用的傀儡,不得找材料吗?老子这一路走来,从广西杀到川蜀,算上你,总算是凑齐了一百零八个各色傀儡。
还有百名垃圾机关人,不杀你们,哪能凑齐这么多?”
青阳魔君语气一变,又说到:
“再说了,老子又不是大恶人,老子杀得,那都是该杀之人,就如你这龟孙,收了几个弟子,不学好,在人家山下欺男霸女,本就该杀。
你这老头驭下无能,又喜欢包庇恶贼,这穷乡僻壤,没人敢惹你们,但老子可不怕,你这等恶人,扒皮抽筋,用来做傀儡,那是再好不过!
老子今日替天行道,你还有何话要说?”
那掌门一脸悲愤,正欲反驳,却被艾大差一脚踹在喉管上,踢的骨骼破碎,脑袋一歪,登时死去。
大恶人哈哈一笑,从手边甩出解骨刀,就要开始干活。
如他所说,今晚再筹备一夜,给各个机关人,都装上追命暗器,待明日一早,便杀入山中墨城,把那鬼地方彻底毁掉。
与此同时,墨城之中。
五九钜子在一处平台上,正对门下弟子多加叮嘱。
“我墨家门人遍布天下,一时半会也召集不回来,现在大楚重立,墨门想要天下平靖,便要出山相助天下正统。
数位长老前些时日,已带精锐赶往关中,策应大事,我门中虚弱,却被那孽障寻上门来。
墨城空虚,这一战,怕凶多吉少。”
钜子沉声说:
“打开城中各处机关,将那孽障引入城中,若事有不妙,拼着墨城毁弃,也要那孽障镇压于此!
免得他逃脱出去,继续以墨术害人。”
“钜子,墨黑现在还生死未卜。”
一名带着古怪眼镜的长老脸色严肃,开口说:
“他带门中弟子突袭青阳门这事,是老夫应下的,今日这灾祸,也算是老夫引来。是老夫做错了事,钜子你带着弟子离开吧。
就由老夫守在墨城之中,与那艾大差死斗一场,同归于尽!”
“不必。”
钜子摸了摸腰间悬挂的墨剑,他说:
“事出突然,那孽障手段又高强,墨枢长老怕不是他的对手,那人手中又有追命这等凶器,若乾坤坎离不在,怕难以压制于他。
长老做我策应就是,此战我亦有把握退敌,只是可惜,答应了同道,要共扛蓬莱,此番却是失了约。
罢了,待镇压了那孽障,我便亲去向同道赔罪。”
28.假戏真做
“轰”
浑圆的爆弹砸在了墨城昏暗的通道中。
火星飞溅收拢,又在下一瞬爆开,秘制的火药粉剧烈燃烧,炸开了铁壳,推着掩埋其中的钢珠,打向四面八方。
堵在前面的墨家傀儡,被钢珠扫过躯体,打的支离破碎,紧接着便有两个傀儡,操着刀枪,冲过通道,杀入墨城之内。
但迎面而来的就是几道锁链,将冲出通道的傀儡勾入空中,又在摇荡里被抛向地面。
那里有一道水渠。
只是其中流淌的已不再是水。
墨城高处,四面都有墨家弟子手持锁链在守备,只要艾大差的劣质傀儡冲入城中,就会被不断的勾起,丢进那“水”里。
只要碰触到,它们就会飞快融化,粗制滥造的傀儡像是融进铁水中的铁条,它挣扎着,脑海中的劣质篡命蛊觉察到了凶险。
但逃不出去。
墨城启动了杀生机关,这些水渠中已经被充满了化金水。
傀儡被淹没,在被消融的最后一瞬,它猛地抬起手来,随着机簧声响,藏在手臂中的追命被丢向高处。
在墨家弟子惊恐的注视中,千根牛毛细针无差别的打向四面八方,当即就有几个离得近的倒霉蛋,全身扎满了针,倒在地上,痛呼不休。
这些针是可以破气的,以护体气盾,根本阻拦不住。
“轰”
又有捆在一起的爆弹,被从天空丢下。
在墨城缠绕山壁建的石阶上爆开,炸的砖石横飞,支撑水渠的石块炸碎,危险的化金水在下一刻就如雨一样从天而降。
危险的东西无差别的洒在低处,很快就弄出一圈无人区来。
还有火焰。
被火油点燃的傀儡,就像是全身着火的武者,疯癫的朝着墨门弟子操纵的连射弩机扑过去,让身上的火焰点燃弩机。
又在自身即将毁亡时,激发体内埋藏的追命,往往是一阵如雨打芭蕉的机簧声过,紧接着,便是万籁俱寂。
完全就是同归于尽的打法,艾大差完全放开了限制,把麾下的傀儡当成消耗品在用。
那些傀儡,用的都是最低级的篡命蛊。
智慧极低,死了也不心疼。
“哈哈哈哈”
看着眼前这一片狼藉,大恶人哈哈狂笑着,从高处一跃而下。
正落在墨城这山谷中央屹立的巨大水车上,这东西有十几长高,充满了机关造物该有的精巧和仪式感,通过杠杆和拨轮,这东西能驱动墨城最大的锻锤运作。
艾大差还记得,自己小时候刚来墨城,就被这个大家伙弄得心神战栗。
不过现在看来,它也不过尔尔。
“连老天爷都在帮老子!”
艾大差背后背着一具棺材,像极了他第一次在苏州出场时的样子,这家伙瞪着一双大小眼,扫过墨城内部。
以他对这地方的了解,此时遭遇攻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