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述,这地涌夫人倒是感恩之人,可惜跟了一位不负责任的义父,着实的可悲。也不知道这位地涌夫人,按照西游的走向,被李靖与哪吒抓捕之后,究竟是何结局?
而依照李靖的秉性推算,就算她免除一死,活罪怕是难逃。扫了一眼,远方那最高的山峰,魏央心中还是这地涌夫人,生出一丝的同情之感。
“师父,我们何去何从?”
“走,找个客栈先住下来,等熟悉这陷空城之后,我再去寻找师姐。”
师姐一词,对于魏央来说,是个陌生的人物,心中却极度的熟悉。想到魏阳留下的情思,魏央也对这位师姐心生好奇。
“嗯,那我去找个人问问。”
寒珑最为活跃,转身快速的跑进,临街的店铺之中,显然去问询客栈的地点。对于寒珑这样的举动,魏央微微一笑,并未开口阻拦,抬脚已经奔着一家店铺,直接走了过去。
“师父?寒珑……”
见到魏央不等寒珑,寒玲十分疑惑,可是见到那间店铺门上的牌匾,嘴角漏出一丝苦涩,对于寒珑此举,也是莞尔一笑。
“师父,客栈就在?嗯,师父呢?”
“那,归园。”寒箜看着一脸懵态的寒珑,伸手一指那一处店铺。
“呃,对,最近的便是归园了,嘿嘿,是我忘了。”
寒珑一吐舌头,快步向前跑了过去,留下一脸无奈的寒箜。
第117章狂徒闻香
归园,是陷空城最大的客栈,前方三层小楼,乃是作为酒馆所在,后方三层小楼,共计两楼八院,提供客人居住。这归园可是陷空城最大的客栈,谁若是拥有此家店铺,只怕一生也不用发愁了。
来到归园前方,门旁两侧圆柱,篆刻金色大字,龙飞凤舞的大字,书写着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
“归园田居?”
“尊客好眼力,不错我家主人,颇为喜欢五柳先生,故此以五柳先生为榜样,时常恪守自己。”
“哦,倒是隐士高人,五柳先生我也颇为喜欢,若是有缘,倒可与你家主人一叙。”
五柳先生?这个魏央还真是知晓,乃是陶渊明的号,桃花源记啊,那可是中学生必背之文,素来喜欢古诗词的魏央。又怎能不记得这事。
“好说,好说,怕是日后尊客长居于此,与我家主人必有相见知日。若是有缘,自当相见,请。”这伙计闻言,也是满脸喜悦,转身请众人进去之后,这才随行而入。
“不知住店多少?我等远途而来,还需休息片刻。”
“尊客,归园分天字八院、地、人两字楼,这人字楼一间房,供一人居住,每日一块黄品灵石。地字楼两间房,可供两人居住,每日两块黄品灵石。”
“呃?这太贵了吧?那天字八院,岂不是更贵?”
寒珑吐吐舌头,满脸皆是无奈之色。看来行走这世俗之中,灵金可不够,还是灵石来的实在。可惜众女手中,毫无一块灵石,这住的地方,也需要师父交付了。
“非也,天字八院,可并非灵石可住。”
伙计说完一笑,态度倒是谦和,也许是经历的多了,并没有一丝异样。这般举态,倒是令魏央颇为满意,看来此奴的主人,只怕品行也是不错。
“那天字八院如何居住?”
“天字……”
“哼,天字八院,那可是需要比拼文章墨宝,光凭你们。哼,还是去哪人字楼,来的实在,真是个土包子,让开。”
这令人气愤的话语,正是从身着长衫,手中拿着一把纸扇,自一位书生口中传出。只见此人摇头晃脑,晃晃荡荡的领着数十人,直接越过魏央等人,一步步向前走去。如此嚣张气焰,莫说魏央众人不喜,便是伙计也是皱眉。
“呸,什么东西?谁要和你说话了?随意插嘴好么?难道你老爹造么?”
“噗。”
魏央一口气没憋住,满脸笑意的看着寒珑。而正是因为魏央的笑声,也引起那位男子的不满,转身指向寒珑,恶狠狠的开口道:“你再说一遍?”
“呸,什么东西?谁要和你说话了?随意插嘴好么?难道你老爹造么?”
寒珑可不是吃亏的主,见到这二货凑了过来,师父又是一脸笑意,并没有阻拦之举,张口冲着对方再次说了一遍。
“你骂我?嗯?这是宣战么?”
男子伸手一指,身边数十位男子纷纷上前,显然要与寒珑交手。见到此人如此嚣张跋扈,便是魏央也是脸现愤怒,就在他欲要召唤小蓝,教训对方之时,一声怒喝已经从楼上响起。
“住手,闻香君,你这是要违背,我归园定下的规矩么?那你可要想清楚,这后果如何?”
这一生震耳的暴喝,顿时让所有人行了注目礼。只见一身雪白长衫,上刺柳树的图案,风格如此另类,也让魏央侧首相望。
只见这男子手中拿着,一把绿色丝绸短扇的男子,缓缓自楼上而下。虽然看似步伐缓慢,但几乎在眨眼之间,已经来到众人中间,伸手一挥衣袖,冷冷的扫视了一眼,那叫做闻香君的男子。
“柳君,是他骂我。”
“哦,何时骂你?人家只是说了实话?不过还请小兄弟解惑,这‘造么’之词何解?又是何意?出自何处?”
“何处?不知,我听师父说的。”寒珑见到对方谦和有礼,倒是脸上有些拘谨,急忙伸手一指魏央。
“造,与知相通,就是知晓的意思,并非是辱骂之言,通常泛指赞同、知晓之意。并非出自哪家之言,那篇经文著作之中,乃是我游山涉水,途遇一方村落,听村民之方言,乃谐音也。”
呃,这就把我买了出去?寒珑还真有你的。不过魏央见到男子看向自己,微微拱手施了一礼,也不还开口拒绝,缓缓启口为对方解了惑。
“哼,真是村夫,没见过大世面,就连这一地蛮人之语,也要效仿学习,真是……”
“你说的是什么话?”
“我,”
“哼,洛阳雅音,你可知在中原之地,尚要分多种语言,难道光凭你这洛阳雅音,便可代表身份的权重么?可代表其他区域的大儒?那五柳先生乃浔阳柴桑人,在你这种区分下,是不是也成了土包子?”
一句话说完,顿时令姓柳的男子暴怒,冷冷的看向那叫做闻香君的男子,只怕对方回答不好,怕是要有祸事降身了。
“你,柳君千万不能听,他的巧舌如簧之诡诈之语。我闻香什么人?柳君最为清楚,我可是素来喜欢五柳先生的诗词,常常以五柳先生为榜,怎敢小视五柳先生?倒是对方口中不尊,实乃不把柳君放在眼中,可恨,可恨至极啊。今日若是不除你,不是让我归园八君颜面无存?来人。”
“怎么说不过,就要动手么?我问你,你素爱五柳先生,五柳先生以多少诗集传世,你又知道多少?可能一一说来?”
“你,这,我。”
“尊客,你这话说的过了,世人怎能知晓先生所有诗词?只怕我也是收集不全。”
姓柳的男子微微摇头苦笑,这正是他所做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