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不知踪迹,想来定是在这场星墓开启之中陨落了。
而就在魏央到达恶魔深渊,早已有扈从到达此处,他们之中,早有人纵身跃入山丘之中,可是唯独一些人似乎并不着急,像是等待什么人一般,亦或是不知山丘之上的危险,想要让旁人探路,总之这些人并不着急,就在恶魔深渊岸边,静静的看着不断坠落的山丘。
“走啊,争上一争,看看我们又能够得到什么机缘?”
魏央不着痕迹的打了一个手势,能够再一次见到自己的众徒,没有在这一场纷乱之中陨落,这也许是最好的结果了。
可惜眼下为了防备那两位大道尊,此时并不是叙旧的时候,见到魏央开口道完这句话,手牵着梦瑶琴的柔荑,已经纵身跃入山丘之上,彻底消失在众人视野之中,舞天姬也纵身一跃,并没有开口说出任何的话语。
“走吧,我们也跟随魏央,看看能够争夺到什么机缘。”
就在金灵圣母等人,欲要向通天走来之时,通天也纵身一跃,直接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站在岸边的众人,见到魏央与通天二人之举,哪里还不知道两人的意思,二话不说也是纷纷纵身跃入山丘,短短时间不到,岸边之留下不到数位扈从,迷茫的看了一眼,他们消失的领袖,亦是纷纷纵身急忙跟随其后。
随着众人的消失,九堂世界各处依旧有扈从,未曾选择去往星墓之中,这些扈从对于死亡依旧十分的恐惧,已经踏足准道神之境的他们,真的不想在争夺什么机缘。
他们只想稳稳妥妥的踏足道界,而非在那星墓之中,为了争夺那不知晓什么机缘,而导致自身的陨落。
可以说他们胆小、懦弱、睿智、愚蠢,可是就在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他们豁然化为流光,便是种族之魂亦是缓缓消散之后,漫天的道神不仅满脸的惊恐,看向突然出手的光明大道尊。
“哼,如此胆小怕死,又如何能踏足道界?这些扈从的道主,已经失去踏足星墓的资格,滚吧。”
一声怒喝自远方传荡,只见共计二十四位道尊,缓缓的自虚空而来,见此,众人心中惊诧之余,也知道这星墓被诸位道尊,如何的看重了。
第1095章星墓【一】
刚刚步入星墓之中,魏央便觉得手中一空,心中升起万般紧张之余,也是微微要收苦笑,看来自己还真是想当然了,这星墓必定大有玄妙之处,岂非他所能掌控所为?
原本魏央打算施展种族血脉之力,笼罩在梦瑶琴的周身四周,以求蒙蔽这星墓的传送大阵,从而使得梦瑶琴跟随身边。
可是在这一刻之间,魏央也知道这是根本不能之事,甚至他的众徒们,只怕也不能与之见面,每个人或许都处于这样的独立空间之内。
四周一片黑暗,不过这样的黑暗,对于魏央来言,根本不算什么黑暗,比之下架的幽冥域来言,这般的黑暗也只能算是漆黑的星空而已,甚至连五浊之气弥漫的空间都不如。
一步步向前踏足,实质般的黑暗之气,如同坑坑洼洼的地表,深一步浅一步,令魏央想起这一生走来的道路,也是那般的崎岖不平。
处于这般的黑暗空间之内,魏央没有一点的惊慌失措之情,反而不由自主的回想起,自打他穿越而来,自盘古大陆一步步走过来的岁月。
有悲有喜,有伤有痛,这一路走来,虽然看似平静无波,但是那平静无波的海面之下,却是汹涌而起的暗流,修炼,逆天而为,亦是顺天所行。
逆天,几乎于争命,跟时间赛跑,跟生命争强,这不是逆天又是什么?顺天,大道所行,无非是规矩所定而已,只要遵循每个世界的规矩,争命也是顺天所行而已。
规矩,何为规矩?在每一步向前而行之中,魏央开始自刨己身,体悟内心最终的真知,想要问问自己的内心,这一生所求究竟是为了什么?到底什么样的规矩,才是约束他的定义。
规矩,对于修炼一途的众人来说,强者便是规矩,弱肉强食在修炼一途之中,再是正确不过的规矩了。
只要你够强,你便可以改变规矩,只要你够强,站在高高在上,那金字塔权位的顶端,你便可以制定新的规矩,只要你够强,便可以操控一方世界的规则,定下你所指定的规矩,即便大道亦是如此。
盘古世界有大道,盘古之外的星域有大道,九堂世界也好,还是道界也罢,都有各自的大道,可是这些大道在魏央眼中,还是依存于最强者之身,那最强者所定的规矩,无论是善是恶,都是大道。
曾经,魏央亦是如此所想,只要够强便可以制定规矩,便是大道。可是随着一步步所行,这般的道理似乎在魏央心中,已经轰然倒塌。
够强,真的便是规矩?所行所谋便是正确的大道?那曾今做为弱小的一员,不也是仰望这上空,希望大道至公至正,能够容留他们这些弱小,不被那些上位者所欺?不被那些上位者视作蝼蚁?不被那些上位者当做棋子?
而当有一天他们走到了金塔的定峰,掌控了一方世界的大道,不正在向他们最为厌恶的方向而行?大道?究竟何为大道?
一步步,越来越慢,随着魏央越加的迷茫,黑暗之中,隐隐散发出的意志,开始环绕在魏央身体四周,甚至隐隐一道声音,正在他的耳畔告知于他:大道,无非就是一拳破之?谁不尊他,便要杀之,谁与他恶之,便要斩之。只有这样所行,才能达到他心中的大道。
不错这般的大道,正是他踏足九堂世界之后,心中衍生的心念,而正是因为这般的杀念,才令他冷血旁观,旁观那些生灵交战,旁观那些神灵的陨落,旁观那些扈从的相争。
在盘古大陆之中,魏央也是出于争斗之中,每时每刻都要防备那些上位者的算计,每时每刻不是与漫天的神佛相斗,可是那时候魏央搏的痛快,算的爽快,杀的无愧。
而今,似乎他与那些神佛没什么两样,即便他视作最为可恶的准提、燃灯,与现在的他也是一样,一样的冷漠,一样的无情,一样的自私自利。
看似为了亲友为重,不一样是以他人的鲜血,铸就了亲友们之安,这与漫天的神佛,有何不同?不一样都是为了自己的亲友,自己的门徒争利么?也许这就是大道。
而就在魏央似乎认可这般的道理之时,又有一道声音告知魏央:这样做不对,强者便要有强者的责任,而这份沉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