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留出穿衣服的空间。
几分钟后,苏沫颜从房间出来,看向方鸿已是一脸感激。
“真的非常感谢你方鸿,我都不知道……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好~”看来她是完全相信了方鸿已经治好苏鹞的事实,有些激动。
方鸿笑笑,递给他一张餐巾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这是什么?”苏沫颜疑惑。
“药方~我刚写的~”
“药方?是给鹞鹞的么?”
“给你的~”
“我?”
“照这个方子抓药,药盅三碗水煎做一碗,每天一帖,七天之后你痛经的毛病就会痊愈没有别的病灶的话应该永远不会复发了~”
苏沫颜那双明亮的眸子不可思议的看着方鸿,他……她怎么知道?
她原发性痛经的毛病,自十一岁初潮后便一直折磨她到如今,十多年看了多少医生吃了多少药,都不见大的转变,每次疼起来都是死去活来,原本她都认命了,没想到!
可是他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么神?看一眼就知道?
忽而想起之前女儿对他说:妈妈说肚子疼的时候,憋气就不那么疼了~
当时苏沫颜之所以脸红就是因为这个,难道他就是凭这个知道的?
如果真是这样,他该有多细心啊?
“不过这个方子熬出来的药有些苦,没办法,对你的病灶也只能是这个方子,要是实在觉得难以下咽,也可以适当加点蜂蜜,但切记,不可过量,否则药效冲抵,难以断根~”
苏沫颜目光呆滞的看着方鸿,虽然不知道他这方子具体是不是有效果,但她仍莫名的想哭,眼眶红红的,心道这也太温暖了罢,从来没有任何一个男人给过她这种感觉。
“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记住,别放太多蜂蜜~”
“诶~方……”
苏沫颜回神,方鸿已经出门,这时候追出去有些不合适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方鸿刚刚待过的地方空空如也,苏沫颜的心也跟着空落落的。
她紧紧的攥着那张简陋的药方,就像攥着一件宝贝一样,泪水,不争气的顺着脸颊滑落。
“妈妈……”
苏鹞从门闺房门后面探出头脑瓜来。
苏沫颜赶忙将头撇向一边,用手擦拭掉脸上的泪水,吮鼻强颜欢笑道:“鹞鹞~”
“师叔走了么?”苏鹞并没有注意到妈妈的异样,黑不溜秋的小眼珠之滴溜溜在室内搜寻。
“走了~”
苏鹞这才跑出来,从后面抱住苏沫颜道:“妈妈,对不起,我……”
苏沫颜反背蹲下来保住女儿,额头贴在苏鹞的小脸蛋上,一脸欣慰。
“不怪你宝贝,是妈妈不好,以后,妈妈不会做那些不好的事了~但是你也要答应妈妈,没有经过妈妈同意,不能再随便去翻妈妈的东西!好么?”
“嗯~!”
小丫头重重点头,母子两紧紧的抱在一起。
“妈妈~”好一会儿,苏鹞突然道。
“宝贝?”
“我想要个爸爸~!”
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话的苏鹞突然语出惊人,苏沫颜猝不及防,心中咯噔一下,脸色惨白。
原来,孩子心中还是有伤痕么?
苏沫颜一阵心绞。
“宝贝,我……”苏沫颜欲言又止。
苏鹞一脸认真的看着妈妈,重复道:“我想要个爸爸,妈妈你找方师叔当我爸爸吧~”
“!!!!!!!!”
苏沫颜脑子嗡的一声就蒙了。
童言无忌。
相对于之前那句,这一句带给她的震撼显然更大。
看着女儿认真质朴纯粹明亮的大眼睛,古井不波的内心突然就泛起惊涛骇浪。
找方师叔当我爸爸吧~
这一句咒语一般,在她耳内回旋,不知怎么的,心头的涟漪无论如何,那个年轻模糊的身影逐渐清晰,也再也挥之不去。
第557章 面子要自己挣!
离开金香园小区,方鸿接到了龚剑涛的电话。
医院那边准备给沈潇潇动手术了,为了确保手术的绝对安全,龚剑涛希望方鸿能过去震场。
对此,方鸿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临街招了辆出租车,直奔沪都市第一人民医院。
说起这个,方鸿才想起来自己的司机大怂窦晓文请的假快到期了。
一个多月前,大怂跟他告假,母亲给他说了门亲事,双方都看对了眼,说话就领了证,方鸿准了他两个月的婚假。
习惯了有司机的日子,这两个月突然没有,方鸿还真有不适应。
“怎么?出了意外?”
医院门口,龚剑涛竟然亲自在等他。按说那边刚抓住了大贼,龚剑涛应该在市局那边盯着刑侦审讯才对。
“潇潇的腿部ct结果出来了,12口径的霰弹,有28颗铅弹留在体内,虽然没有伤及腿部大动脉,但是有有三颗刚好卡在股骨与腿部大动脉之间,医生说手术风险很大,大概率手术过程可能大出血,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五十!”
“百分之五十?”方鸿有些诧异。
他清楚沈潇潇当时的情况只要及时送医输血就不会有生命危险,伤重程度他心里有数,但他忽略了事后的手术难度。
方鸿没有透视眼,不知道留在沈潇潇体内的铅弹有多少,脉搏也切不出中弹的具体位置,假以时日,方鸿玄针大成,以玄针最玄妙的生针凌云渡气机牵引或许能够做到那一步,但目前不行。
“这么看来的,子弹留在体内的时间越长,不可控病灶出现的几率就越大,生命受到威胁的可能性也越大,难怪医院会急着这么快手术~”
方鸿看着龚剑涛说道:“带我过去,手术什么时候开始?”
“医生已经在准备了,最多半个小时后就会推入手术室。”
两人边走边谈。
“我有心帮忙,但西医手术一般情况下是不允许闲杂人等掺和的,医院那边~”
“我去交涉!”龚剑涛一脸认真。
“那你最好有热脸贴冷屁股的心理准备,这种情况,计算你是市局局长,医院也很难妥协,人命关天,他们要对患者负责~”
“我心里有数~”
方鸿点了点头:“沈潇潇的家人到场了吗?”
见到龚剑涛摇头,方鸿很诧异:“那谁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
“我~!”
“你?!”
方鸿愣住了。
“潇潇的父母都在国外,我跟他们的关系就像你跟我的关系一样,当初他们离开的时候把潇潇托付给我,某种程度上说,我是潇潇的监护人,也算是亲人。”
“那你通知他们没有?”
见到龚剑涛摇头,方鸿这才理解他此时的心情,在挚友女儿高风险的手术同意书上签字,一旦出了任何问题,他要怎么面对他们,难怪他一定要让自己参加,无形当中,这也是一种极大的信任。
一路无话,直奔病房。
果然!
“不可能!医院有医院的规矩,人命关天,我们不可能让一个完全不了解的中医参加西医的外科手术,而且我认为哪怕他在场,手术中真发生什么不可控的危险变化,他也不可能帮上任何忙,只会跟着添乱!”
院长办公室,当龚剑涛向医院提出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