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还挺想的。
方鸿看着这一个个似有悔意的子侄晚辈,本来心里还挺高兴的,心道这回知道我的好了吧,岂料身后姜灵突然道:“下山偷鸡被师傅吊起来打是怎么回事儿?”
“我偷你妹啊~”方鸿急了,转脸脱口而出。
姜灵:“?????”
姜灵涨红了脸,狠狠的瞪着方鸿:“你说什么?”
方鸿也知道自己嘴快说了不得体的话,补充解释道:“我没偷过鸡,也没偷过你妹~我是吃过村民养的鸡,但那是有主家主动送给我的,而且就一次,其他的都是别人泼的脏水~”
听完这话,姜灵脸更红了:“方鸿,你流氓!”
方鸿一愣~
“????????????”
“懒得理你!还有你们这帮没良心的家伙,赶紧拿着东西滚蛋!”
说完,方鸿提了瓶自己带回来的茅台酒,就冲外面走。
“喂,你干嘛去?”姜灵在后面喊道。
“去见那个被我剃了胡子的老头,对了,剩下的两瓶茅台你帮我送一下,一瓶给我师父,剩下的一瓶给师叔。”
“喂……”
姜灵刚想说你怎么不自己送,方鸿已经走远了。
“莫名其妙~”嘀咕了一句,姜灵并未多想。
武当除了方鸿的师傅也就是当代道祖张福之外,还有两位老祖。
方鸿的师伯长春道人,师叔建春道人。
道门三问,除了身兼道祖的张福之三问全修外,长春和建春两位老祖各精一门。
师叔建春老祖精通地问,是位风水堪舆的大家,方鸿自金殿张福之口中得知,此刻这位师叔并不在山上,山下有白事,被人请了去,晚上才会回来。
师伯长春老祖也就是眼下他提了茅台要去见的这位,是位相术命师,曾江湖上有一卦千金的美誉可惜隐居多年避世不出,已经十多年没帮人算过了。
小院前,方鸿立定,宅门开在东南,成四合。进门迎面是镶砌在东厢房南山墙上的座山影壁。通过屏门进入内院,庭有一蓬蓬青松,生的小巧苍翠,古色古香。
遥遥就闻着一股子檀香味,这是师伯打坐的官配,方鸿知道,定在屋内。
绕过青松,直奔里间,门前方鸿抬手刚要扣门,里间便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直接进来罢~”
方鸿笑笑,也不觉得惊奇,推门便进。
“师伯~”
榻上蒲团,一个老人端坐其上。
岂止是没有胡子,整个脑袋光秃秃的半根毛都没有,连眉毛都没有。
生的倒是一脸富态,油光满面的,有股子弥勒佛的气态。
看上去年纪刚过花甲,实则这老头已经进入耄耋之年,让人惊叹。
老人睁开眼,笑眯眯的看着方鸿。
“来了?”
“来了~”方鸿冲老人微微颔首。
这次没有插科打诨,也没有嬉笑怒骂,一本正经的静立一旁。
“干嘛来了?”
“给您送酒来了~”
“你小子,久出不归,如今一回来就登门,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是想让我破例给你起一卦?”
“不想~”
“真不想?”老人有些意外的看着方鸿。
“真不想。”方鸿目光澄明的道。
老人笑了,道:“可我已经算了~”
方鸿一惊,诧异的看着老人。
“想不想知道?”老头似笑非笑。
“想!”方鸿郑重其事,却也没有任何犹豫就脱口而出。
老头一愣,哈哈大笑!
“好你个臭小子!敢骗老子!”
方鸿也笑了,坦承道:“刚才确实没想让师伯帮我起卦,但现在也确实是想知道。”
老人摆手,郑重道:“送你二字。”
“师伯请讲~”
“戒杀!”
方鸿凛然,眉头紧锁,良久,他将茅台放在桌上。
“多谢师伯,弟子谨记!”
转身离开。
“你要下山?”长春问道。
“下山。”方鸿并未回头。
“现在?”
“现在~”
再看,方鸿已经走远。
长春道人抓起桌上的茅台猛灌了一口,呼出浊气:“哈,好酒!”
良久,老道又是一通猛灌,喝完,兀自言语。
“你当年误打误撞替我割须破了必死的血杀之局,续了我三年寿命,如今我替你起一卦也算是福报延绵。想我长春本释门人,当年师傅对我说,佛门有八戒,徒儿你唯可不戒杀,如今身作道门人,劝人戒杀,天道轮回,理应如此啊!
臭小子,再见喽,下回你再回来,恐怕就只能看见一抔黄土喽……”
这年冬雪,大雪封山,武当长春老祖驾鹤西去,含笑金顶,享年九十有六。
当然,这是后话。
出了院落,方鸿没有通知任何人直奔下山石阶。
半年前,方鸿下山。那时正值金秋,一夜落而天下秋,当日的武当山遍地黄叶,石阶道上,仿若铺上了一床绵延到山脚的金色毛毯,晨曦掩映下,熠熠生辉。
如今,再度下山已是凛冬,不见晨曦,已近黄昏。未见冬雪然石阶道上满目萧条,方鸿瞥了眼身后金顶大殿转头正要跨步。
“小师叔,你又要走了么?不跟姜灵姐姐打声招呼么?”
“小师叔,对不起,我们以前都错怪你了,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说你坏话了~”
“小师叔,谢谢你的礼物,我们可喜欢了~”
“小师叔,早点回来,我们会想你的~”
…………
窸窸窣窣,十多个小道士探头出来,他们眼见着方鸿进了师伯祖的院落,眼见着方鸿想要偷偷离开。
方鸿眼眶微微浸润,却没有回头,原本沉重的心情此刻突然轻松了不少。
他随意的冲身后摆摆手,身似惊鸿,一步跨出。
某年某月某日黄昏,方鸿再度下山,但这次他的目的地却不再是沪都,而是燕京!
0369章·答案!
农历冬月二十三,华夏传统的小年。
就快春节了,沪都沿街的店铺都换了新颜,布景红彤彤一片,。
连马路两侧的路灯上都挂上系着国结的红灯笼,全城张灯结彩,与大雪过后的白色世界相互映衬,热闹非常,开始有了年味儿。
雅苑小筑,这些日子,白冰的日子过得比较安逸。
前些天,她跟母亲去监狱看望了陈弼时。
虽然当时在现场她没有说一句,但转背的时候她还是红了眼。
她知道陈弼时是因为自己才进的监狱,人常说血浓于水,这话不假,白冰对他并不是毫无感觉。
她早就感觉到陈弼时可能是自己的父亲,只不过,真的从内心认同接受,于她而言还需要漫长的时间,去抹平那些遗失的空白。
不过还好,她已经在尝试着跨出那一步,这对她来说已经非常难得了。
“冰儿,妈来擀饺子皮,你们姐弟俩包,看谁包的更好好不好?”
小年,白可人买了猪肉香菇和了饺子馅儿,一家人围坐在桌边擀面皮,准备包饺子。
陈宇航拍手叫好。“好诶好诶,我一定比姐姐包的更好~”
上三年级的陈宇航个头长了不少,眉清目秀的已经露出了些帅哥的气质。
白可人年轻的时候虽然出入风尘,却是个十足的大美人,要不然也生不出白冰这样的美丽冷艳的女儿,这些年跟着那个该死的赌鬼男人风餐露宿的也没个保养,岁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