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卖古玩的市场。那人说你去了,他就会与你见面。”
“我马上去。”宁涛说。
“我马上赶过来,我们在潘家园子碰面,然后一起去见那个人。”范铧荧挂断了电话。
宁涛其实很好奇范铧荧为什么突然收到那样的短信,好像那个发来发来短信的人知道他迫切需要这些药材一样,可是范铧荧已经挂断电话了,只有等见面的时候再问他了。
宁涛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潘家园子。
真正的北都人没有不知道潘家园子的,它在清朝末期就存在了。那个时候叫“鬼市”,落魄的清廷贵族,破落的富豪在动荡的局势里家道颓败无以糊口,只能靠变卖祖宗留下的家产苟且维生。可这些贵族、官宦后人和富人放不下面子,于是趁天亮前拿了古董物件在街边摆摊贩卖,既躲开了熟人保留了脸面又做成了买卖,久而久之就形成了这么一个“鬼市”。现在,这个鬼市已经发成了一个年交易额数十亿的古玩市场。
这些,都是宁涛在出租车上百度到的信息。在此之前他甚至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潘家园这么一个地方,更别说它的历史了。他想不明白那个人为什么会挑这个地方见面,可炼制初级处方丹的药材事关身家性命,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出租车在马路边上停下,宁涛付了车资下了车,然后进了潘家园。
潘家园里人头攒动,行道两边摆满了地摊,青铜物件、古钱币、瓷器、玉石等等,多得让人眼花缭乱。还有卖核桃、手串、葫芦和木雕玩意的,数量多得数不清。
“小伙子,你的木箱子卖吗?”没等宁涛适应这个嘈杂的环境,一个老头就瞧上宁涛手里提着的小药箱了。
宁涛看了那老头一眼,“不卖。”
“开个价吧,价格合适我给你买了。”那老头并不死心。
宁涛懒得跟他纠缠,提着小药箱向深处走去,一边走一边寻找要与他见面的人。
没等他走几步,那个老头便追了上来,说话的声音也变了,“你就是那个要找白色蜕的人吧?”
宁涛停下了脚步,移目看着那个老头。
0063章 我叫白素贞
这老头又瘦又矮,锥子脸,下巴上留着一缕长须。他似乎是想塑造一个艺术家的样子,可他给人的感觉却像是一个在街边摆摊算命的江湖神棍。
这个老头就是给范铧荧发去短信的人,还真是看走眼了。
宁涛的眼睛和鼻子也就在这个时候进入了望术与闻术的状态,在他的视线里老头的身上散发出五颜六色的气,可隐隐有一缕黑气在他的先天气场之中游动,很邪恶、很凶悍,就像是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蛇。他身上的气味也不正常,作为人的气味虽然有,但很弱,可作为蛇的气味却很强烈。
这个结果让宁涛吃了一惊,眼前这个老头应该是妖,而且是与林清华那种新妖有区别的妖。他心中忍不住冒出了一个念头,暗暗地道:“有阴就有阳,有新就应该有旧,账本竹简给林清华的诊断是新妖,那么这世上就应该还有旧妖,这老头莫不是一个旧妖吧?蛇妖?”
不知道为什么,宁涛还想起了丁烨和那把匕首,发生在丁烨身上的事会不会与眼前这个老头有关?
这些,只是一眼一念之间的事情,面上宁涛不动声色地道:“老先生,你就是那个发短信的人吧?是的,我就是那个要买白色蜕的人。”
“跟我来。”老头走前领路。
宁涛跟着老头穿过了地摊区来到了一个卖玉石的商铺前,然后跟着老头进了商铺。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卖玉石的商铺,展柜里放了很多玉石饰品,手镯、项链、手把件什么的,标的价格也贵得吓人。柜台后面坐着一个年轻的女人,看见老头进来跟着就站了起来,眼里满是敬畏。
宁涛也用望术和闻术给这个女人“诊断”了一下,结果让他有点意外,这个女人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而且有比较严重的妇科炎症。
老头也没和那个年轻的女人说话,直接上了墙角的一道简易的木楼梯。
宁涛跟着老头上了二楼,从楼梯口出来,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很小的房间。
一个穿着白色裙装的女人站在一扇窗户前,背对着楼梯口,看不见她的脸。可即便是一个背影,却也给人一种一尘不染,身姿卓越的美感。她如果去拍古装片的话,仅仅是这个背影大概就会吸粉无数。
宁涛的第二眼就不一样了,他看到了她的五颜六色的先天气场之中游动着一团黑气,远比跑腿带路的老头强大十倍。其蛇形更加明显,蛇的头,蛇的身,犹如一条凶悍的巨蟒!
可诡异的是她身上释放的气味,作为人的气味很明显,作为蛇的气味却微不可闻,整体是一种灵气释放的清泉气味,略带点花香,很好闻。
这时老头出声说道:“小姐,人带来了。”
那女人这才转身过来。
四目相对,宁涛的身子瞬间僵住了。
女人很美,就像是画中走出来的古装美人。
可让宁涛发呆的却不是她的让人失魂的美,而是她的眼睛。
女人的双眼碧绿,绿得就像是存在了万年的峡谷森林,深邃、神秘,雾气缠绕,无法看清。她的眼神也不简单,仿佛携带着某种磁场,被她吸住了就无法逃脱。
老头的嘴角浮出了一丝冷笑,他似乎知道女人在干什么。
然而,不等他多笑一秒钟,宁涛的泥丸宫就一震,灵力场瞬间蔓延全身,他的神智也就那一瞬间恢复了正常。
女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神色。
宁涛淡淡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女人眼睛里的绿色潮水一般退去,转眼就恢复了正常,漆黑的眸子就像是深空中的寒星,眼神依旧深邃神秘,仿佛要洞穿人的内心。
“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这有什么好说的?”女人说话了,她的声音也很好听,软软的,糯糯的。
宁涛的心中一片惊讶,他动用望术和闻术“诊断”她,他以为她不会知道,可人家早就知道了,不然也不会这样说。人家这样一说,倒是他失礼在前了。
“坐吧。”女人移步到了房间里仅有的一只茶几旁边,然后小心翼翼的按住裙摆坐在了一只蒲团上。
宁涛走了过去,放下小药箱,然后坐在了女人的对面。
“魏柏,出去看着吧。”女人淡淡地道。
“是,小姐。”被称作魏柏的老头倒退了三步才转身下楼。
女人拎起茶几上的茶壶给宁涛沏了一杯茶,然后又给她自己沏了一杯茶。她端起了茶杯,声音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