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另一个时空85年的杨守城手头还没这么宽绰,现在拿了大金主顾骜的钱,才扩张进度加快了——估计花钱也会更加大手大脚一点,多报点账。
这些顾骜都是有心理准备的。水至清则无鱼嘛,香江这种地方,人家本来自己做大老板的,现在因为大形势问题,破产后给你当职业经理人,还不让人家多拿点多花点。
只要生意做得好,小处稍微污一点顾骜是能忍的。
“我很久没关心香江本埠的圈子了,说说呗,杨守城有选出什么潜力股么?能比得上去年在邵氏那儿选到的张雪友么?”顾骜本着闲聊的八卦之心,随口问道。
“我不太懂歌,不过看选出来的人长相都还不错。”韩婷一边说,一边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就跟在自己家里一样丝毫不见外,
“初选的男歌手组,有个叫黎民的挺帅,不过听说唱功不是最好。女选手组里,是个叫周惠敏的,听你们公司的人说,都不错;另外还有几个唱功不行、不过长得还有点特色的。”
顾骜听到这些名字时,并不意外,也不惊喜。
毕竟他已经家大业大了,这种小事有什么好惊喜的。历史上的杨守城能把yh的生意做大做好,这个时空自然更加应该做得更大更好。
至于把宝丽金唱片未来的势力洗出香江,那是必须的。比历史同期签到更多有走红潜力的歌星,那也只是“圆满完成作业”。
黎民,周惠敏这些人,本来也就是85年前后选秀出道的,现在有了新势力介入,被发现很正常。
至于后来“四大天王”里剩下的郭富诚什么的,人家是tvb的演艺班出身,算是刘得华、梁佳辉的师弟,不是天生主业唱歌的。
至于后来在香江女歌手圈子里撑了好久门面的王菲,人家压根儿就是内地京城人士,眼下根本还没移居到香江来呢。
人家是87年高考略微失利、虽然考进了夏门大学,不过没选到自己喜欢的专业,被调剂到了生物系,然后因为不想念生物,才跟着家里人移居到香江的——
当然,顾骜并不知道这些。
这里描述一下,只是说明85年香江流行音乐人才的匮乏和产业氛围的淡薄。
听着韩婷的讲述、一边任由自己的思绪信马由缰胡思乱想,顾骜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对了,杨守城和他手下那些人,在初选的时候,没干什么……那不光彩的勾当吧?”顾骜并不避讳韩婷,自然而然脱口就问。
韩婷却闪过一丝怒意:“你小子,不会是听我说那个周惠敏颇有姿色,就起了保护欲吧!”
顾骜理直气壮地澄清:“不是不是,怎么可能。我只是想到,圈子里很乱嘛,如今既然我也做了音乐偶像这门生意,自家门户总要管好。不能让别人仗着我的名义、狐假虎威干坏事。那样就不是坏他们自己的名声了,是坏我顾某人的名声。”
这都是真心话,他前世对娱乐圈不算太熟,不过依稀记得周惠敏好像是个情商手腕挺厉害的女人,后来也算是善终嫁人了。这样的女人,顺其自然就好了,顾骜根本没想破坏对方的生活,也不需要他保护。
他只是印象里觉得,杨家年轻一辈,后世好像是圈内有名的花少,据说跟澳县何赌王家的何四小姐,后来都发展过一阵,女歌手更是难以说清。不过幸好现在杨公子还是个初中生小屁孩,没那本事。
顾骜本人,是不反对公司经营层跟没有利害关系的艺人谈恋爱的,甚至你真有人格魅力,让对方肯不带利益关系地给你做情人,顾骜也不想管。
因为他自己也是这样的人嘛。
不过,利益交换就不行了,这是最伤公司公平竞争氛围和士气的。顾骜最恨的是企业管理层利用职权来找女人。
韩婷盯着顾骜的眼神看了许久,表情不似作伪,才确认顾骜是真心这么说的。
韩婷把自己喝了一半的残酒,强势地推到顾骜嘴边:“难得你‘盗亦有道’,倒不是急色之徒。你既然是担心公司风气,过几天大宴宾客的时候,照例把他们找来陪酒,问问不就都知道了。那些小姑娘要是能巴结大老板,还有什么不说的。
实在不行,你跟无线台的人说一下,加急一下档期,尽快把‘新秀歌手大赛’节目排上去,你去客串颁奖嘉宾好了。”
顾骜邪魅一笑:“请他们来参加party、作为陪酒侍从倒是可以,电视选秀比赛还是照旧吧。你觉得,我想是那种为了好色而好色的人么?
我是做大事的,我哪一次把自己伪装成好色之徒的时候,不是为了掩盖我正在同时做的另外一些事情、撇清某些关系?我这两个月有点要紧事出国,等我回来正好。”
“你有什么大事要出国?”韩婷不解地问。
“这种事情怎么能随便说。”顾骜都没经过大脑,就直接拒绝了。
后来还是回了下神,意识到是在跟韩婷说话,而韩婷也算是从那个系统出来的,保密意识跟一般的女人不能比,这才心里暗暗觉得可以松口。
韩婷果然露出一丝不快。
顾骜便语气温柔地补救:“行了,韩老师,看在你的出身份上,跟你说是不打紧的——你应该知道,我这几个月都在tnc协会那儿忙活,争夺到了一些环保领域的学术和评估话语权。
打鼓岭那边,人工林破坏也破坏了,平整山体的下脚料,往沙头角填海也填了。港大的林仁泽教授,也顺势做了一些‘新一代近海填海技术对海床生态的系统性影响不大’之类的利益文章。
我觉得这张牌,可以跟我在欧洲的几个朋友共享一下。你应该知道我跟摩纳哥王室的交情,他们的面积,只有澳县的十分之一,对填海造地的需求,只会比澳县和香江更迫切。不过他们一直在环评方面,通过不了法国人的阻挠。
我这次去,准备顺势设计,帮他们推一把,过了法国人这道关。另外,也好交换回来一些利益——这些利益,都是两三年前,我就跟她们吹过枕边风的,只不过时机不成熟,也没推进。现在时机总算成熟了。
不过,我希望自己到时候,在某些利益即将到手的时候,显得更加超然、在商言商一点,离作案现场尽可能远。所以,那些显得我荒(和)淫好(谐)色的公众露脸机会,还是省着点用吧。估计年中的时候,我会非常需要这些机会的。”
韩婷听他这么说,才略微回嗔作喜,没有继续深入追究。
只是检查了一下迟交的寒假作业,就算放过了。
当然了,作业迟交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