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1 / 1)

重回80当大佬 浙东匹夫 2000 汉字|6 英文 字 1个月前

却不知道细节,我一直没跟家里说细节。要不是今天没办法,只有你这边的关系能托,我也不想告诉你。”

“到底怎么了,别钓我胃口。说话就爽快点!”顾骜很是直男地说。

萧穗被他这么不懂怜香惜玉的逼问,搞得暗暗滴下泪来。

“自从71年,国家有了下乡制度之后,每家每户要么有中学的孩子下乡,要么去当兵。我爸想让我弟弟念书,所以我知道,我是逃不过下乡的命运的,就自谋办法去部队的文工团应征……幸亏我母亲是电影明星,长得漂亮,舞蹈功底也是从小学的,所以我选上了。”

萧穗的故事开头,听在顾骜耳朵里,就很有共鸣感。

他想到了自己的亲姐姐顾敏。

萧穗却不知道这些,还以为顾骜是虚情假意,很不开心锤了他一下嘤嘤拳:“你好好地装什么流泪?虚伪!”

顾骜哭笑不得:“你误会了,我是想到我姐了——她也是被爸牺牲掉的。为了让我留在城里读书,去会稽种茶。

不过,幸好最后我初中毕业,把我姐替回来了,所以她安心复习了小半年,考上了浙大。我总算没亏欠她太多。”

萧穗怔怔地走神了几秒钟,长叹道:“你是一个好弟弟……不废话了,我继续往下说。

72年,那年我12岁,就去了蜀都军区文工团,离乡千里。我苦熬了整整三年,举目无亲。到我15岁那年,也怪我傻,也怪我太孤独了,心理早熟,看上了团里一个快30的大叔干部,就因为他未婚,平时还挺照顾我。

我犯贱,给他写了一封情书——可惜,当时我并不知道,他正在钓副师长的女儿。他收到情书之后,还以为是副师长的女儿派我试探他的,立刻就把情书交到了政-委那里举报。

结果事情闹大了,他就说他从来对我没有任何想法,完全是我思想龌龊,明知他在跟其他女同志谈对象,还横插一杠主动想跟他搞不正当男女关系。然后我就被隔离审查,受尽言语屈辱,全团都说我是女流氓。

跳舞的时候,再也没有男兵肯给我伴舞,我没办法,从一线舞蹈队退到二线做编舞、再往后就搞文字工作。谁让文字工作是不用露脸的呢,不用露脸,我就可以避免受屈辱。”

第62章 世界那么大,你还不想死

萧穗最后那句“谁让文学工作不用露脸呢”,让顾骜颇为心有戚戚焉。

他前世的肉身,并不怎么帅,毕竟是码农嘛,常年不运动,有些肥胖。

他前世也爱看网络小说,所以经常看到有些不瘟不火的写手在书里说:我为什么会成为一个网络写手。

相当一部分原因是丑。

因为写代码和码字,都是不用露脸合作的工作。所以最适合有才华但长得丑的人。

不过,眼前的萧穗,明明是李清照式文艺光环的绝色美女,竟然也会说出“因为这项工作不用露脸,所以我喜欢”这样的话。

她缺的不是皮相肉身的脸,而是那张人格尊严的脸。

她停顿了一会儿,斩钉截铁地总结道:“从那以后,又三四年过去了。我受够了这种日子。我要上前线,用鲜血洗刷女流氓的污名。哪怕被敌人打死了,我也是一个光荣英勇的战地记者,总好过像我前年那样吞药自杀未遂,死都死得丢人。”

说罢,她热切地看着顾骜,紧紧抓住他一只手、用眼神恳求。

“不行,这种事情我不能帮你。你爸你弟弟会恨我的。你的心态就不对,未来的世界道德准则会变成什么样,你根本不知道!你才19岁就想用拼命来洗刷耻辱?老子……咳咳,我是说我见过的其他比你大得多的人,再逆境,都没说自己活腻了呢!”

顾骜差点儿就说漏嘴了。

不过他的语气,着实是非常霸气。

萧穗被暂时震慑住了:外交学院出来的,说话都是怪物么?他不是才16岁……怎么训起我来比政-委还狠?

不过她也因此有些情绪失控。

两人本来就是今天才认识,顾骜的劝说和大道理,确实有些交浅言深了。

纵然萧穗有求于人,一下子精神压力太大,也顾不上礼貌了:

“漂亮话谁不会说!你过过那种被全团的战友在背后耻笑好几年的日子么!你以为阻止了我上前线,就能当个烂好人了?你逼得我再回去吞安眠药,那就不但白死了,还要死都承受污名!”

幸好,刚才短短的交谈,已经让顾骜对萧穗有了好几点处境上的共鸣,倒也让他有耐心解释:

“我没说非要阻止你上前线,只是说你的心态不对——为国立功是好的,求死洗刷污名,那就大错特错了。给男人寄情书,这叫什么耍流氓?你就这么笃定国家的道德准则、公序良俗会这么一成不变地下去?

国家都在改革了,一年一个样子,说不定十年之后你这种情况根本不被后人认为不道德。到时候你也还不到30岁,你就舍得因为现在扛不住道德谴责去死?”

萧穗听了,稍稍有些动摇,不过她也是很聪明的人,思辨反应非常快:“国家开放是为了把经济建设搞上去。那些流氓的东西,怎么可能放宽?放宽了对国家和人民又没好处。”

顾骜本想立刻怼回去,可仔细一想,发现这个问题竟然挺难反驳的。

性开放貌似确实对国家建设没什么帮助……

国内又不像美日,还要靠某些产业拉动gdp。

至于“之所以未来刑法只惩戒qj而不惩戒通j,是因为先富起来的人希望可以合法地玩弄那些自愿被他们奸的女人”这种理由,顾骜虽然心知肚明,但眼下是不能说的,太反动了。

他决定还是霸道一点,快刀斩乱麻:“我是京城的高材生,我离立法中心近还是你离立法中心近?我告诉你反正我就是有理由!你要是为‘女流氓’的污名不想活,你就是个短视的傻子!我绝对不会帮一个傻子的,那是侮辱我的智商!”

虽然语气有些辱骂的成分,但萧穗怔住了。她听得出,顾骜粗暴的背后,是为她好。

三年来,她只听过表面礼貌冰冷,但实际上暗地里看不起她的话语。整个文工团里,已经没有真心尊重她的朋友了。

此刻被顾骜骂了,她居然有些受虐狂的快感。

她抽泣着反问:“说得好听……人民道德是不受国家立法的改变而改变的——就算哪一天国家取消了流氓罪,你们这些臭男人会看得起女流氓?你别扯远的,就说你自己!”

顾骜毕竟有后世的道德准则,当下毫无障碍地说:“真正的女流氓,我当然不喜欢。但是你这种,在我眼里完全不是女流氓。

我们搞外交的,接触的西方价值观多了去了。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