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1 / 1)

重回80当大佬 浙东匹夫 2000 汉字|12 英文 字 1个月前

过去。

“诶?你不想先上吗?”顾骜也没多想,看下一个车厢又过来了,便说,“那我先上吧,你最后,小心照顾好自己。”

然而叶纨却又拉住了他的手,生硬而面无表情地说:“我怕,还是一起吧。”

于是又一个车厢被错过了。

他们和前面的同学之间,已经隔了两个车厢、近百米距离,相互根本看不清了。

顾骜无奈地耸耸肩,等第三个车厢过来,才拉着叶纨上去,还让叶纨坐在靠近上下口的一侧。

香山的缆车,可不比后世那些修得晚的索道,能拿完整的有机玻璃罩把整个车厢罩起来。

每一个车厢,说是仅靠一堆钢管焊起来、再加点安全索也不为过。

乘客的双脚是直接悬空垂在空中的,只有屁股坐在上面,围栏也是几根钢管。中间的空隙足够让随身的包包、皮夹掉落到数十米的山谷中。

再加上山风凛冽、摇摇晃晃,乘客不得不把身上所有东西扎紧。

后世很多没经验的女客,坐香山缆车时穿的是不用系鞋带的鞋子,比如高跟鞋什么的,经常下山时就光脚了——高跟鞋都葬身深谷了。

如今索道理论上还算是施工期内,当然不会有“旅游攻略”,所以叶纨不幸也穿了一双高跟鞋。

裸露的小腿悬在那儿晃荡,没多久就觉得忐忑起来。

……

叶纨是有备而来,她当然不会一上缆车就图穷匕见。所以上山的时候,只是跟其他纯情女生那样聊聊景色。

大约过了20分钟,转过半坡之后,她正准备伺机动手,山风却猛烈起来,吹得钢缆和车架左右摇晃起来。

不一会儿,随着“啪”地一声轻响,缆车竟然停了。

叶纨微微一惊,随后沉着地问:“是停电么?”

缆车停电是小概率事件,按说不该遇到。但如今的供电稳定性很差,这儿也没正式竣工,是卢建军托内部关系试车的,故障就频繁多了。

“说不定是风太大,瞬间输出功率波动,电压就不稳定了。几分钟就能重启吧。”顾骜随口分析,谁让他上辈子是学电气工程的呢。

她眼珠子一转,觉得这是再好不过的取证时机,就从包包里掏出了一台比饭盒略大一些、但更加薄的金属框塑料盒子,说道:

“我有点怕,陪我一起听会儿音乐,转移一下注意力,好么。”这是叶纨为了今天取证安排的最新道具。

顾骜一看,竟然是个索尼随身听,当时就震惊了。

他仔细一回想,索尼公司造出的全人类第一款量产随身听(walk-an),好像还真是1978年的产品。

而他惊讶的表情,也落在了叶纨的眼里。

她心中疑惑,却看破不说破,依然动作不紧不慢地掏出一副入耳式的耳机,然后姿态优雅地分了一个耳朵给顾骜。

摁下播放键,耳机里缓缓流淌出柔美凄婉的背景音乐,以及一个让无数国人心旌动摇的声音。

是邓丽君在曰本出道的成名曲——《空港》。

这个曲子,配合如今的年代背景,以及两个双腿悬着、挂在满山红叶包围的天空中、被山岚吹拂得左右摇摆的人,其实非常应景。

叶纨假装把头靠在顾骜肩膀上,偷偷观察顾骜的反应。

哪怕是她这样从小见识广博的高干子弟,当初也是特地花了很大精力和800块钱、才弄来这台随身听——

其实钱还是次要的,关键是她父亲刚带团出国访问演出,并且拿到了足够的换外汇指标。因为这东西不是合法批量进口的。

叶纨初次听的时候,感觉很震撼。曰本原产的环绕音效果和沉浸感,是当时的国人是根本没想象过的。

知识,可以传授和描述。

但感受,是必须亲自经历的。

再厉害的老师,也无法教会写出《假如给我三天光明》的海伦,什么是红色,什么是绿色。

但是,顾骜的反应,却是一种细腻的怀旧,但绝对不包含震惊。

“他绝对是用过随身听的!让我再试试他。”

叶纨心中暗忖,然后不着行迹地摁下一个键,摆出副温柔的表情,用撒娇的语气问:“知道这个键是干什么的?”

随着耳机里邓丽君的声音戛然而止。顾骜微微一惊,还以为对方摁到了录音模式。

但他低头一看,立刻发现不是这样的。

叶纨摁的是一颗写着“hot-key”的橘红色按键。

顾骜当然知道这个键是干什么的——摁下后,麦克风就会接通。然后你对麦克风说话,声音就会从耳机里传出来。

从实用层面来看,此功能纯属鸡肋——如果一男一女都已经能分享同一副耳机听音乐了,还要这个热键干什么?

这根后世那些矫情男女大学生,不敢当面表白,非要背靠背坐在一起发短信有什么区别?

用敖厂长考古视频里的评语来说,这就是一个“充满了恋爱酸臭味的功能”,不如直接改名为“表白键”。

“她不会突然想表白吧?一点征兆都没有啊,而且我又没发达呢,她图我什么?”

顾骜被弄得很紧张,但又不能不答:“从字面上看,这个是热键……啊,我懂了!我在耳机里听到了自己的声音,这是边录边实时播放的吧?”

“你还挺聪明,这么快就被你发现了。那就闭上眼睛静静听呢,我有心里话想跟你说的时候,就摁这个键。”叶纨不着行迹的夸了一句。

她才不是想表白,只是想让顾骜不经意间习惯这种“耳机里的音乐突然中断了”的插曲,好便于她一会儿瞒天过海调到录音模式。

果不其然,叶纨听一会儿音乐,就摁表白键掐断一次,说些没营养的暗示。如是这般“狼来了”两三次后,顾骜渐渐就放松了警惕,闭上眼睛沉醉在音乐中。

叶纨偷偷地同时摁下热键和录音键,开始突然提问:

“上周那个匿名给你寄报纸的,其实就是你托关系让他登的文章吧!”

顾骜眼一睁,表情严肃起来:“你偷偷调查我?”

“那就是有了?”叶纨狡黠地逼问。

顾骜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态度自然强硬:“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叶纨,我一直拿你当朋友,你再胡搅蛮缠我就跟你绝交了啊!你这是对待朋友之道吗?”

“是你就该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要用这种不见光的手段托人发文章、发了什么内容!”叶纨的严肃而又压抑地质问,

“顾骜,希望你弄清楚事情的性质!你我现在都是在被考察阶段、要接受国家秘密任务了。你这种小动作不解释清楚,我只能告诉老师——

我看了,这期报纸上有几篇文章很触目惊心,你不会是想在论战的时候卖国吧?难道你是外国间谍、特地想在论战的时候搞破坏?”

顾骜被对方的脑洞搞得颇为无语。

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