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车了吧?还戴墨镜!路上小心!”米娜匆匆披上衣服,倚门而望地送行。
“放心吧,我在钱塘骑了一周自行车了,穗子也不像我招摇,都坐书包架的。”顾骜这句话没经过大脑,完全是为了妹子安心,所以脱口而出。
没想到却惹得米娜一阵娇嗔:“哈!最后这两天,我也要你骑自行车载我出去玩!不许开车!”
一想到身子都给学长了,却很久没从自行车后座上搂着学长的腰、一起挨冷风,米娜的眼泪就下来了。
……
顾骜在米娜的做贼指导下,换了身两年前买的国产旧衣服、戴着墨镜、骑着略旧的自行车,悄悄滴进了北师大校区。
放枪滴不要。
尽管如此,因为大多数男生还是连自行车都买不起,差点儿还是吸引了不必要的注意。
他没敢直接去宿舍楼下,好不容易在食堂旁边徘徊了会儿,注意到一个略眼熟的女生,依稀记得应该是认得任雨琴的,就拦住对方。
“同学,能不能麻烦你喊78级系的任雨琴单独下来,我有事儿找她。”
那女生上下打量了顾骜两眼,但因为顾骜把风衣的立领竖得很直,挡住了半张脸,还戴着大墨镜,所以完全没认出来。
女生警觉地问:“你谁啊,她要是问起来谁找她,我怎么回答。”
顾骜无法回答,只是坚持说:“你就跟她说有人单独找,我跟她约了的,让她带上琴,她知道的。”
那女生这才作罢,便这么去带话了。
几分钟后,任雨琴果然背着那把顾骜送给她的吉他,单独下来了。
看到顾骜时,她微微吃惊,不过马上用手掩住自己的嘴,没有惊叫出来。
“小琴,找个没人的地方说话吧,我是有事儿托你。”
任雨琴跑过来,无声地轻轻拥抱了一下,用前臂轻轻甩着抽打了顾骜的胳膊两下,然后又蜻蜓点水地放开,咬了咬嘴唇吐槽:“你上次骗人!”
不过她的吐槽也仅限于此,然后立刻带着顾骜去了校园里一处人迹罕至的小树林——其实也不是一直人迹罕至,只是因为如今是1月份大冬天,京城的气温能冷到零下十几度,所以小树林里绝对没人闲着打酱油。
任雨琴也很有自知之明,开门见山先问:“说吧,不会又是要我帮你谱曲吧。”
顾骜:“还真被你猜中了……”
任雨琴叹了口气:“唉,我也知道,我对你就这点利用价值了。那你得负责另外找个隔音好、不怕人听见的地方——这么冷的天,户外弹吉他手指头都能冻掉。”
“那……我找个有包厢的咖啡馆,包个包厢,成么?你们的音乐教室给用不?实在不行,我们回外交学院,母校的音乐教室应该还给借。”
“去你们学校吧。”任雨琴想了想,选了第三个。
顾骜:“那你有自行车吗?我今天没开车来。”
任雨琴想了想,犹豫了一下,答道:“有。”
她不是那种给人添麻烦的脾气。
顾骜就带着妹子回外交学院,找音乐教室关起门来录了几个小时的谱,然后什么都没发生,秋毫无犯地送回来。
第176章 三皇会战
“这些歌,都是随口瞎写的词,然后脑子里朦朦胧胧琢磨出唱腔,别见笑。”
从音乐教室出来的时候,顾骜随口解释。
刚才的几个小时里,他陆续把《千年等一回w、《青城山下白素贞w《鸳鸯蝴蝶梦w、《刀剑如梦w、《爱江山更爱美人w几首90年代初的湾湾名曲录了下来。
不过都是没有编曲、没有前奏和尾声的那种半成品,因为他也哼不出来。
一贯以来,顾骜还是很尊重真正艺术家的,比如《沪江滩w的主题曲,依然如历史上一样,是顾嘉辉的曲、黄沾的词。
但90年代初那些湾湾的中国风,顾骜如今要用,因为提前了十几年,原创者如今技艺尚未大成,估计都写不出来,只能卑鄙一次了。
顾骜考虑到自己要出国数年,以后也难得有机会再找任雨琴这样的朋友帮忙保密,就一股脑儿想到5首都录下谱,以后万一要用。
“知道,这些曲虽然优美,但相比于词我觉得不算什么,让我这种学古汉语的汗颜呐。”任雨琴并没有打探顾骜所谓“乐曲创意”来源的意机在飞。
“三叉戟”比波音747低矮得多,没法接驳栈桥,所以依然靠电瓶车把乘客摆渡到停机坪上,然后用舷梯登机。
1月京城的凛冽寒风,在登上舷梯时更显威势。停机坪本来就非常空旷,风比别处大得多,舷梯有七八米高,更是招风。
不少第一次坐飞机的乘客,帽子围巾被吹飞了,想要去拣,被空乘以纪律为由拦了下来。还有人手上捏着的登机牌都吹飞了,差点儿无法登机,才被允许快去快回。
一群嘈杂没见识的人中,顾骜那一身直逼高仓健和许文强的装束、以及沉稳的气度,才愈发显眼起来。
他就跟入定一样飞了三个多小时,到了东京时,就看到马风和史育猪已经在机场等他很久了,他们俩一个是从沪江起飞,一个是从香江来的。
“顾哥,我帮你提东西。您来曰本的消息,我已经找渠道透露给索尼的盛田社长了。还真是凑巧,盛田社长只是在圣诞假期之前回曰本,主持年会总结,过几天又要去美国的,可能还跟你同路。”
“如您所安排,我出发之前,林律师已经给任天堂公司发了律师函,并且提出了两项起诉。我也帮你预约好了庭外和解,山内溥社长愿意见您。另外,林律师也亲自来了,他已经在京都,跟山内社长接触呢。”
两人先后非常干练地汇报了顾骜提前安排的活儿。
这一次的出国,马风是借着他教书的大学已经临近寒假、特地提前请了几天假出来的,还花了不少精力弄签证。
至于史育猪,他如今显然是已经“自绝于人民”,成了一个偷度去香江的“叛徒”。不过自从拿到了香江的居留身份证后,他在大陆的犯罪记录反而成了一笔资历——当时的欧美国家,对于在大陆因为“投机倒把”这个特定罪名而坐过牢、逃出来的人,是有特殊优待的。
因为“投机倒把”不正是资本注意世界鼓腹讴歌想要推行的东西么。
史育猪想从香江飞曰本、美国,都变得非常容易申请。
正如杜先生说自己是常开申的夜壶。顾骜到了美国之后,同样有很多肮脏的事情都需要假手于人。
“安排得不错,那我就先去见见盛田社长,然后一起坐新干线去京都,找山内社长,三方谈一谈。”
顾骜对于马仔们的打前站效率挺满意,当下立刻拍板,也没有丝毫在东京先玩乐放纵的意思,一看就是自律感非常强。
在成田机场包了辆车,